说罢,李陶便将蒸馏酒的大概过程告诉给了董飞。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李陶连说带比划,董飞好不容易才明白了蒸馏的原理。
“小主人,这法子真的管用吗?”董飞觉得像在做梦一般,他从末听过如此酿酒的法子。
“管用不管用我也不知道,只有试过了才知道!”李陶摇摇头道。
“好的,我会尽快给小主人一个满意地结果!”
董飞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挠头道:“别的还都好说,只是这个什么管……”
李陶在一旁提醒道:“蒸馏管!”
“哦!对!蒸馏管!这个蒸馏管不知该用什么材质,造起来恐怕有些麻烦!”
董飞说得这个难题,其实李陶早就想过。后世的蒸馏管是用玻璃做的,可此时玻璃还没有出现,李陶想了很久也没想出该用什么材料来代替玻璃。
就在这时,裴岳突然说道:“小主人,我有一个法子,不知可行与否?”
“岳伯!你说来听听!”
“我思虑着小主人您说的那个蒸馏管可以先用泥做成毛坯,然后烧制成陶瓷!”
听了裴岳的话,李陶和董飞二人同时眼前一亮。
李陶哈哈笑道:“岳伯!太好了,就是你这个法子了!”
李陶没想到自己苦思冥想这么久也没想出结果的难题,竟然被裴岳这么轻而易举就解决了,这可真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陶瓷做的蒸馏管除了不透明以外,其他方面的功能与玻璃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是这样,董叔,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有什么事到时我们再具体商量!”李陶向董飞交待道。
“你放心吧!小主人!”
“还有,这事要悄悄地去做,千万莫让外人知晓了!”
“知道了,小主人,我晓得轻重!”
……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李陶算了算账,一个月下来总共收入了二百三十八贯钱。除去各种支出,还净赚一百八十贯钱。李陶也不瞒众人,公布了入帐。之后,李陶给刘玄父子、白家父女、唐人张、每人发了十贯钱的当月工钱。剩下的钱除了留下三十贯钱作为曰常支出之外,其余的一百贯钱就是当月收入了。
唐人张死活都不肯要这十贯钱,李陶救了他的命,还许诺将来要给他养老送终,他如何能再要李陶的钱呢?
李陶把唐人张拉到一边悄悄道:“张老丈,您若是不收,别人肯定也不会收!就算帮我的忙您也得收下。再说了,您可以先存着,等我将来娶媳妇时再给我也行呀!”
李陶说的在情在理,唐人张只好收下!
刘玄父子和白家父女并不在意李陶给他们多少工钱,他们跟着李陶并不是为了钱,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刘玄对李陶开玩笑道:“不是说每月三贯的工钱吗,这怎么就成十贯钱了?”
“嫌多?那给我找七贯钱来!”李陶翻了一个白眼。
……
“小主人,您尝尝,这是不是您所说的那种酒?”董飞满脸神秘地递过一杯酒。
“成了?”李陶惊喜道。
董飞点点头:“只是不知是不是小主人您所说的那种酒!”
李陶接过酒杯仔细端祥:“不错,晶莹透明没有杂质。想必是蒸馏了好几遍吧?”
“足足蒸馏了五遍,五十多斤杂酒才蒸出了一斤此酒!”
李陶嘬了一口然后细品起来,良久才笑道:“不错,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什么?这才是第一步?”董飞疑惑道。
“没错,这酒够烈,存放数年也不会酸败!但香味不足,还需要勾兑!”
“勾兑?什么是勾兑?”董飞第一次听说酒还需要勾兑。
“酒分为很多种类,特别是蒸馏出来的酒各有特色,但又都有所缺陷。用较为柔和的酒和口味较辛辣的酒合而为之,才能得到口味适中完美无缺的酒,这个过程就叫勾兑!”
“我明白了!小主人,您说的这个法子我们酿酒之人称之为调香!”
李陶笑道:“就是这个意思!勾兑出什么酒,调出什么香味,你是内行,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
秋风破的名声越来越大,按理说李陶应该乐得合不拢嘴,可是李陶却高兴不起来,他又遇到麻烦了。
或许是秋风破的人好说话,或许是秋风破的钱赚得太容易让人觉得眼红,到秋风破吃霸王餐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方法也是花样百出。
有的是白吃,可到了结账时,要么就一句话“没钱”。要么是露出“谁敢收我钱”的架势。这种人往往是一些“混混”,李陶一般都息事宁人草草了事。有的时候会有一群人猛吃一顿后,在无人付饭钱的情况下,他们装着有急事的样子陆续往外走,全走光了就脱逃成功了,走不了则“硬闯”。更有甚者,有人乘人不备,往汤里丢只苍蝇、蟑螂,然后进行讹诈。这种人犹为可恨,下手一般都在快吃完之时。
李陶怕吵闹影响生意,免去饭费不说,甚至还会赔些钱。本来李陶就想这么和稀泥下去了,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意识到了这样下去并不是长久之计。
那一天,一群地痞混混白吃白喝之后,似乎觉得还不够惬意,其中一个混混竟然当众**起赵玉婷来。裴岳见状大怒,正欲出手,却被李陶拦下了。
李陶知道,若是裴岳出马,收拾这几个混混自然不在话下。可若是因此当众露了武功,引起别人的怀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正在此时,刘志仁冲了上去,与混混们打将起来。刘志仁毕竟是文人出身,哪是这些混混的对手,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混混见状怕担了官司,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然后悻悻离去。
李陶心中明白,若再不想办法,以后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恐怕生意也没得做了。
冥思苦想了很久,李陶终于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这么傻?既然老鼠太多,我何不养只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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