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的意思是弘法方丈便是那股神秘力量的其中一份子?”刘玄听了李陶的叙说,不由问皱眉问道。
“可以这么说吧!可惜的是让那和尚死了,不然说不定还能多问出点消息呢!”李陶一脸遗憾道。
说起来,在密室当中李陶已经将弘法大师制住,可是不知这厮何时苏醒过来,竟然生生地咬舌自尽了。无奈之下,李陶只好一把火烧了宝塔,造成弘法自焚而死的假象。
“主人,你也莫过自责,像弘法这样的死士,就算活着也不可能从他嘴里掏出什么秘密来!”张昭在一旁宽慰着李陶。
李陶点头笑道:“不过好在,我们还有另处一条线索,若是徐郎中那里进行的顺利,我们未必没有机会。”
……
五月十五,明月夜。
安仁堂的老药房中一片寂静,房中一角一个老人正在灯下看着一本泛黄的古籍,他神情肃穆,双眼盯在古籍上,若有所思。窗外浮动着一阵淡淡的花香,外面也是万籁俱寂,是以入夜之后分外安静。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突然打破了房间的宁静,老人正诧异地抬头,房门已经被人推开,青布门帘被掀起,一个黄布短衫的汉子走了进来。
老人皱眉问道:“你是谁?”
黄衫汉子没有回答老人,扫视了房中一眼后,问道:“你便是安仁堂的徐郎中?”
老人点头道:“我正是徐郎中,你有何事?”
黄衫汉子忽然笑了笑,露出愉快的神情,说道:“有一位朋友,托我带一份礼物给你。”
说罢,黄衫汉子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于徐郎中。
徐郎中接过一看,是一方手帕,上面绣着一朵刺眼的红梅花。他疑惑地问道:“这是?”
黄衫汉子:“这是血色梅花!”
“谁让你带给我的?”徐郎中满腹的疑惑。
黄衫汉子:“一个朋友。他说你只要见过血色梅花,就会明白了。”
“血色梅花?”徐郎中上上下下翻看着手帕,脑袋中冥想关于血色梅花的信息,他似乎曾经听闻过血色梅花。
“梅花杀手!”徐郎中手中的手帕落在地上。他面色苍白。长满了皱纹的眼角里满是惊恐:“血色梅花手帕是梅花杀手的信物,收到了血色梅花手帕等于收到了地府的索命信,梅花杀手定来索要性命。”
黄衫汉子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笑容很是亲切:“你总算还知道梅花杀手。”
徐郎中的瞳孔却在收缩:“我和梅花杀手无冤无仇,他為何要杀我?”
黄衫汉子微笑道:“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若是梅花杀手看上了药房的什么东西,让他尽管拿去好了,不必害我性命。”
徐郎中说完看着神情飘然的黄衫汉子,突然顿悟道:“你、你便是梅花杀手!”
黄衫汉子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徐郎中声音颤抖地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这药房中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要大名鼎鼎的梅花杀手走这一趟?”
“这是一件很珍贵的东西。”黄衫汉子意味深长地道。“只怕你不肯给我。”
徐郎中道:“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你尽管拿去。”
“我想要你的命!”黄衫汉子的右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银白色的短剑,黄衫汉子手拿短剑一步跃起,一剑刺向徐郎中的咽喉。
这一击速度不快,却稳如泰山。势如千钧。
徐郎中惊骇地将手上的古籍一抛,转身便走,短剑穿破古籍而过,古籍的黄页四下飘飞。黄衫汉子脚步不停,剑光亦不停,霎时间碧光流转,昏暗的房中如同闪过一道幻影。
徐郎中被逼到房间角落。眼前再无去路,他只能惊恐连连地回头:“为什么……”
黄衫汉子已跟到身后,他破空一刺,一声响后,碧青的剑光尽然消失,徐郎中的胸脯上多了一个剑柄。徐郎中发出一声沉闷的惨呼。沉沉地倒在地上。
窗外月色正明,花香淡淡,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死一般的静寂。
半晌之后,黄衫汉子静静地收剑回鞘。又静静地将血色梅花手帕放在徐郎中冰冷的胸脯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与我无冤无仇,但是你拥有的东西是我的心腹之患。”
黄衫汉子一声冷叹:“所有的威胁都要消失,像风一样消失!”
……
“李……郡王!”程德彰端着个古香古色的木盒子出现在了李陶面前。
程德彰做蓝田王府的管家已经有些日子了,可直到今日他依然没有完全适应从夫子到管家的转变,以至于在称呼上始终改不过来。
“程老夫子,有事吗?”与程德彰比起来,李陶倒是自然了许多,依旧称呼他为夫子。
“有人送来了这个!”程德彰将木盒递于李陶。
李陶打开木盒子,只见木盒里面是一个白布包。
李白好奇地道:“这木盒是谁送来的?”
程德彰摇摇头道:“是家丁发现的,就放在王府门外,放木盒子的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陶将黄布包徐徐展开,随即几人发出惊诧的声音,只见白布包里是一截手指,手指弯曲而泛着乌黑色。
裴岳皱眉道:“谁人竟敢如此放肆,给小主人送来了一截断指?”
李陶叹了口气道:“这手指我认得,是安仁堂徐郎中的手指,他的手指因為长时间分拣药材,所以泛着乌黑色。”
李白一震道:“徐郎中已经被人下了毒手!”
李陶道:“显而易见,徐郎中是因我们而死,有人想阻止我们查找线索。”
继续展开布包,李陶见布包上绣着一朵梅花,原来包着断指的是一方手帕。
裴岳惊道:“血色梅花!梅花杀手!”
盒子底下还有一张字条,上面有一行血字:六月初六,铸剑山庄。
李白不解地问道:“梅花杀手是谁?”
裴岳道:“梅花杀手是赏金杀手,为钱杀人,犯案累累。他武功高强,行事诡异,行刺杀人从未失手。几年来,官府不但没有缉拿住他,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提起这名字无不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