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陈远随着陈家的人来到了云省。
云省陈家的根基位于明市,但祭祖仪式是在老宅举行。
而陈家老宅地处郊区,虽已宅为名,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占地达到数百亩的大型山庄。
这山庄建立至今已经有两百余年,但却并没有老旧的迹象。
陈家每年都会派大量的设计师与匠师们来进行翻新或者重建,山庄尽显古朴典雅,雄伟壮观。
加上云省四季如春,这山庄清幽秀丽,即使是在没有祭祖的年份时,本家与其它分支在年末也会来到此处居住。
一来是汇报各大分支这一年内取得的成绩,二来是增进这庞大家族的亲情。
这一开始的立意虽好,但慢慢的,这原本美好的意愿,已经转变成了各家的攀比与炫耀的场合。
到了这一代,陈家虽然还处于鼎盛,但却有着渐渐走下坡路的趋势。
这其中最关键的地方,便是因为青黄不接。
陈家上一代出了太多有才能之辈,让陈家告诉发展,然而到了这一代,人才开始凋零。
当老一辈的开始退出权力中心时,他们的下一代却没有几个能够独挡一面的。
当陈远燕京这一家来到山庄时,其他分支的人几乎都已经来齐了。
此时距离祭祖还有一段时间,众人皆是在进内堂与本家长辈打过招呼后,便来到山庄外围的陵墓前候着。
这里说是山庄外围,但也有一栋古风古色的建筑。
之所以在陵墓不远处修建这么一栋建筑,一来是为了让众人有个临时休息的地方,二来也是为了接待那些与陈家分支或者本家交好的势力。
这些势力都会在祭祖时来到此处,除了表示诚意外,最主要的,还是要看看这一代被选为代表去祭祖的人是谁。
因为他们都知道,代表整个陈家去祭祖的那人,便会成为陈家家主的继承人,也是陈家的气运所在。
但真正祭祖的时候,这些人并不会跟着去,毕竟陵墓是一个家族的气运所在,有着各种讲究,越是庞大的家族,在这种事的处理上,就更加严谨。
此时,在这院内院外,早就摆满了一桌桌酒席。
“那个是陈勇吗?”
这时,一个脸色阴郁的青年走过,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年轻一代的陈家小辈们,除了陈超外,就属这陈勇最为吸引人了。
就连诸多分支与本家的长辈们,看着那青年也是目光微微一凝。
“云省陈勇啊,本家这一代最出色的人物。”
“燕京陈超也来了啊,他们两个可是陈家这一代最为出众的翘楚啊。”
许多人暗自感叹着,知道他们是这次祭祖的最有力人选,也是众人陈家继承人的候选者。
陈家在云省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世家,势力遍布整个云省,原本其他家族对他们都构不成威胁。
但这几年陈家开始走下坡路后,一些家族开始联合起来,在暗地里对抗陈家。
陈勇于陈超两人,虽然一个在云省,一个在燕京,但能力却是公认的出众。
两人分别执掌了数家上市公司,且人脉非常的广,都是敢打敢拼之辈。
陈家的长辈们,也都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在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时,陈超脸上不自觉的挂起一抹自傲。
“族弟,不好意思,你只能在外面坐着。”
当燕京陈家一行人准备进入大堂时,唯独陈远被拦在外面。
三年前陈远被逐出陈家,这个消息云省是知道的。
虽然族谱上现在还留有陈远的名字,但原本的决定便是要在祭祖的时候,将其名字正式划除。
“你就好好在外面带着吧,这大堂可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去的。”
见陈远被拦在外面,陈铭冷笑说道。
'就算秦省三大家族跟你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有如何,在这里,你不也一样登不上台面?'
陈超见状,心中升起一丝快意,但很快就将看向陈远的目光收回,还是有些凝重的看着不远处的陈勇。
在数个小时前,陈永康已经得到关于三大家族与陈远关系的第一步资料。
上面说的是陈远貌似在拍卖行曾经拍卖过一种灵丹,而这灵丹很可能是陈远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
他知道三大家族时习武世家,所以对此种灵丹非常看重。
陈超认为,这极有可能就是三大家族对陈远恭敬的原因。
虽然后续的消息还没传来,但他心中已经已经淡定了许多。
这次陈家祭祖,他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本家的陈勇。
原本还想看陈远难堪的陈铭,见其神情淡然,似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还想要开口再说下几句,却被陈超叫了进去。
“小铭,我们进去了,等下客人要来了。”
陈超淡淡说道。
而不远处的陈勇此时恰好从这走过,看了一眼陈远,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屑,在看向陈超时,才稍稍凝重起来。
“还装淡定,等会我看贵客们来拜访的时候,你还能不能这样!”陈铭还是忍不住嗤笑一句后。
在昨日谭峰等人拜访后,陈永康一家就已经得到消息,三大家族的人已经离开燕京,飞往秦省了。
这次陈家祭祖,三大家族肯定是来不了了。
没有了三大家族,陈远又有什么能够拿台面的呢?难不成当众打高尔夫球吗?
这时,陈远不由的笑出声来。
“你们眼中的贵客,在我看来,与蝼蚁又何分别。”
刚才他本就没想进去大堂,他是在寻找有可能存放人皮地图的宗堂。
因为这山庄实在太大,陈远的神识并没办法能够一下找到具体的位置。
“真是狂妄!”
此言一出,周围的其他分支小辈纷纷看向陈远,就连陈勇也微微皱眉看向他。
众人的眼神看向他,都如同看一个疯子般。
若你是一方大佬,说这话虽然有些狂妄,还也有几分底气。可你只不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罢了,却当着众人的面大言不惭,别人只会认为你是在打嘴炮。
这时,有些不认识陈远的人在询问过后,原本把陈远看成疯子的眼神又变了变,那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原来他就是燕京弃子,不学无术的陈远。”
“我说怎么有人敢如此狂妄呢。”
“哈哈哈哈……”
陈远一言,让大堂内所有人在这时都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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