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可是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他有些郁闷,真搞不懂,那个女人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蛊,自己居然会不受控制的想她,要说是喜欢那女人,那绝对不可能,他憎恶她都来不急,怎么可能会喜欢,他早就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在喜欢这个女人的,他顾谨言说到做到,所以绝对不可能。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眉头却莫名跳的厉害。似乎在提醒他,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他竖着耳朵,仔细停了一下外面,许久都没有听到动静,突然有些担心,刚刚自己甩开她的时候,好像听到她的痛呼声,好像是撞到哪儿了,他越想,越是放心不下,突然从床上蹭的一下坐了下来,终究还是不放心了,起身去开门,看看叶夕的情况。
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关客厅的灯,等他现在出去后,发现客厅的灯还开着,转头看向沙发,却见叶夕窝在沙发角落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不过身上并没有盖被子,虽然这天气不算很冷,但是在深夜的时候,还是有些凉的,顾谨言可不想她在这里着了凉,万一真的感冒了,难不成还要自己来伺候他不成?
转身去卧室拿了条毯子出来盖在她身上,见她没动,以为她是睡着了,正准备起身离开,鼻端却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腥甜味道。
身子猛的一僵,毫不犹豫的将她整个人扳向自己,在看到她额头伤口时,身子猛的一阵。
他就说,这女人现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就知道情况不对劲,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倒还真把他给吓到了,伸手轻轻晃了晃她:“喂,女人。醒醒啊。”
叶夕撞到的地方本来就是最为脆弱的脑子,所以在刚刚一撞之下,已经晕了过去,现在顾谨言叫他,自然是没有反应的。
叫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她吭声。他心猛地一沉,有些担心她真的出事,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将毯子往她身上一裹,随即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大步就往外面走。因为太过匆忙,连鞋子也忘记换了,不过这些细节,顾谨言并没有在意,在这种时候。他已经没时间去顾忌自己目前的形象,而是……一心想着将她尽快送到医院,了解她的情况。
虽然他是讨厌这个女人,虽然有时候恨不得下手掐死她,可是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的可怜模样,再也下不去手了,其实,顾谨言有时候都在怀疑,自己对她是不是还有所眷恋,所以一直舍不得对她下手。不忍心伤害她。
电梯下到车库,顾谨言抱着她急急上了车,迅速启动引擎,朝最近的医院开去。
由于时间比较晚,所以医院里面只留了值班的护士,和一两个医生而已,顾谨言带叶夕去以后,护士在给她简单包扎了以后,说是在做个脑补检查,但是医院这种地方,时时刻刻人都多,就算是一个检查而已,都需要排队。
顾谨言觉得,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绝地不能拖,所以护士小姐说到要排队的时候显然是不高兴了。对他而已,他的话就是规矩,别人的话那都是狗屁,一个电话直接打给了院长,要么现在立马安排给叶夕检查。要么等着这儿明天移主。
院长听得一脸懵逼,想着居然还有人半夜来威胁他,不等他自己问名字,顾谨言已经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别人不知道就算了,这院长怎么可能没有听过他的名字。知道是得罪不起的人,立马打电话到了医院叫人安排。
顾谨言也不想得罪人,但是在这种时候,也是没有办法,谁让这些人不长眼。
很快有人过来将叶夕带去检查,幸好结果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血流的有些多,有些贫血了,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医生的意思是让她在医院里面住下,等身体恢复了在出院。然而顾谨言却并不怎么愿意了。
医院这种地方,人多就不说了,主要是很乱,而且全部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很难闻,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养身体,在替叶夕处理好伤口以后,直接带她离开了。
在离开以后,顾谨言并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直接往机场的方向开去。
转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上昏迷的人,心里有些无奈的叹气,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放下的,可是现在看到她出事,自己会慌会乱,他才后知后觉的有些明白过来,自己……或许真的栽在这个女人的说上了,每个人天生都有克星,或许……她真的就是自己的克星,专门来克他的,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对她无可奈何呢。
顾谨言拿出手机,打电话安排人送他们回国,这个时间没有回国的飞机,只能安排私人飞机,等他们到的时候,飞机已经安排好在等着他们了,顾谨言下了车,抱着人直接上了飞机。
等到叶夕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醒来后,发现自己并不是在酒店,而是……好像回到了别墅自己的房间,她想起身下床,结果发现身体软绵绵的,压根使不上任何的力气。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一般,脑袋有些晕,还有些疼。
一些零碎的记忆慢慢浮现,叶夕记得,之前自己好像和顾谨言吵架了。然后还动了手,最后撞到了头,在然后自己就晕了过去,在然后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回来了。
门外有脚步声渐渐靠近,随即门被推开,也不知道来人是谁,她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继续装睡。
脚步声渐渐走近,然后陷入了安静。也不知道来人是谁想干嘛,等了一会儿,脚步声又渐渐远去,随即是门关上的声音,来人已经离开。
等到确定房间里面没有了人,她才缓缓睁眼,看了看四周,想要起来,不过由于身体实在没有力气,最后只好作罢。
管家从她房间退出去以后,下楼来到客厅,对着顾谨言恭敬的行了一礼:“少爷,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