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这念头刚起,电梯突然一阵摇晃,然后电梯在瞬间急速下降,叶夕吓得手足无措,双手在半空乱挥,因为害怕,本能的想要抓住什么,似乎这样才会觉得心安。
叶夕胡乱中,突然抓住一只手,叶夕这种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着不放。
相比较她的惊恐,顾谨言倒是显得淡定多了,伸手一把捞过叶夕禁锢在怀里。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行为已经很明确,他在保护她。
感觉到被保护,叶夕原本一颗惊恐不安的心,却渐渐的安定了下来,或许是因为……有他在,所以她才安心。
叶夕原本以为自己应该会被摔死的,结果没想到,她居然会大难不死,因为电梯在降至一半的时候,猛的停住了。
因为害怕,所以她的手紧紧的抓着顾谨言的袖子,似乎是生怕自己一松手,又会掉下去一般。
“放心,不过五层楼,摔不死的。”就在这时,头顶突然冒出某男人的声音,叶夕原本还有些害怕,现在突然听顾谨言这么一说,气的差点噎住。
他咋就那么有信心不怕呢?万一他们两个今天真的命丧在此的话,她一无所有倒是没关系,就是顾谨言有些不值,他那么多钱,他要是真的挂了,那么多钱岂不是便宜了别人,这么亏本的一件事,可不是这个男人的风格。
电梯停止了下坠,叶夕还是很害怕,手放开他,自己抱着胳膊,缓缓的蹲了下来,身体有些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她明明是不害怕的,但是为什么抖,她也不知道。
顾谨言打开手机,然后突然也美顾什么形象的,在她身边跟着也蹲了下来,一只手几度抬起又收回,最后终于做了拒绝,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将她直接霸道的往怀中一揽,叶夕怔了一下,有些小傲娇,假装使些小脾气的挣扎了一下,然后并没有什么用。顾谨言紧紧的禁锢她在怀里,不让她动。
叶夕见挣脱不开,干脆不动了,乖乖的缩在他怀里,心里却很安定。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叶夕等的快睡着的时候,外面终于有工作人员来将电梯门打开,抬手挡在眼前,看着跟前的一堆工作人员知道得救了,长长的松了口气。终于没事了。
扶着电梯门,叶夕缓缓起身,结果起到一半的时候,脚下一软,直接往下跌去,正在这时,一双手突然出现,及时将她接住,才避免再次摔倒,脚上依旧疼着。疼的她微微蹙眉,有些难受。
叶夕转头,对上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出于礼貌,她还是很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男人笑着摇头,刚刚准备开口说一句没关系的时候,却从旁边突然闯出一股大力,将二人分开。
叶夕被这股力气推得一个趔趄,脚本来就受了伤,结果脚下一疼,再一次要跌掉,这一次顾谨言的反应倒是快,伸手将她给捞了回来,知道她不能走路,所以直接毫不避讳的。当着纵人的面,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往外面走。
叶夕没想到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情,顿时很羞愧,直接羞得转头躲在他怀里。将脑袋紧紧的埋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就算现在他们不在国内,但是这也并不能表示,就不会有人偷拍什么的,如果到时候她们两人的这种姿势真的被拍到。在真真切切的拍到她的脸的话,就真的是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也不一定能够解释的清楚了。
顾谨言垂眸见她往自己怀里躲,她这心里打的是什么小心思,他心里还是明白的,并不认为是这小女人对自己有意思,所以才投怀送抱的。
走出医院,顾谨言直接将她往车里一噻,自己跟着也上了车。
叶夕在副驾驶的位置,弯腰揉着有些疼痛的脚。
本来就已经受了伤。刚刚电梯在坠落的时候,正好也伤到了脚,只是在那种情况下,她因为紧张和害怕一时没有顾忌那么多,现在安全了,才感觉到脚上传来的一阵阵疼痛。
顾谨言并没有立马开车,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弄出一瓶红花油,在叶夕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伸手捞过她的脚,将精油滴在她受伤的地方,轻轻的揉了起来。
叶夕傻愣愣的看着没了反应,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顾……顾谨言居然在替她揉脚?这种事情,他做起来,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叶夕都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好像一个梦。
“疼。”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他的力道突然大了一下,疼的叶夕叫出了声,顾谨言从鼻子里冷冷的哼了出来,没说话,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放柔了,缓缓的,轻轻的一点一点的给她揉着受伤的地方。
叶夕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发现其实顾谨言也并不是很讨厌的那种,他也有会关心人的时候,也有给人安全感的时候,也有不无理取闹的时候,就是不知道……谁会是他真正在乎的人。
叶夕其实很想知道,谁会那么幸运的被顾谨言在乎,说是幸运,因为她知道。顾谨言如果在真心在乎对一个人的时候,对方一定是最幸福的,至于为什么她会这样认为,那是因为……她曾经亲身体会过那种被在乎的感觉,真的很幸福。那个时候她都感觉到了,自己似乎就是他的全部,不管任何时候他心里想到的第一个永远都是她,在他身边,永远不用担心被欺负,因为他可以为了在乎的人,豁出命的保护。
想到这些,她目光就一只盯在他身上,反应迟钝的迟迟没有移开,一脸怀恋的看着他。
顾谨言抬头。正好对上她发呆的目光,微微一震,眯了眯眼,时候在储量什么。
不知过了,叶夕才缓缓的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失了态,赶忙移开了目光,想要解释,可是开口,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却是一句有用的话也没能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