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眼眶不停的渗出泪珠,浑身依然无力,脖子被林珍掐住,只能隐隐听见她絮絮叨叨,自说自话的说些不着边际,贪婪无耻的话,却不能辩驳一句。
那一夜永远仁藏在心中的记忆此刻被林珍,一块一块的撕为粹片,刘静不用看她,就敢断定此时的林珍,已经成了一个贪得无厌,心毒辣失去人性的丑恶面孔。
娟子的出现,直到死亡,都给予林珍一个很好的启发。别人可以变成自己,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变成别人。
林珍一生中最羡慕的是刘静,初中时期的她后面就有一帮子男生追逐,大献殷勤。
而她林珍永远只能做刘静的陪衬,她是花,她只能是花下面的绿叶。
林珍妒恨她的恬静漂亮中的冷漠,对于同学们给她取的绰号,冰山美人更加的嫉妒无比。
在学校报刊栏,林珍拿出藏诺在身上的剪子,狠狠的划破班上评选出的优秀作文栏,其中就有刘静写的一篇‘爸爸妈妈你们在哪?’
而这篇作文是刘静发自内心的呼声,在童年失去的关爱,经历了常人没有经历过的噩梦,在老师批阅之后,也动情的偷偷流泪了。
老师在班上当着全班同学把这篇作文,阅读出来,并且表扬刘静,却惹来林珍更加的嫉妒,所以在放学的时候,她故意慢半拍,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划破了作文栏,随后还佯装好人,在班上大骂划破作文报刊栏的人。
林珍羡慕刘静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有舅舅,外婆等亲人。
林珍刻意的接近刘静,其目的就是想得到一些,家里没法给予的物质享受。
每一次林珍从她手里接过点心,小食品什么的,她的心里都幻想着一个滑稽的想法,曾经无数次梦想着自己变成刘静的模样,后面好多好多的男生,给她送来玫瑰花,帮她推自行车……可是在梦醒时分,她却感觉到十分的懊恼,失落。
“呃……”刘静喉头鼓起劲,冒出一点声音。眼眶里溢满的泪珠,像珍珠似的,悬挂在眼角。
“只要你答应我,我给你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否则你就会像那只蝴蝶,把你捏得粉碎……”林珍狰狞威胁的口吻道。
呼……刘静被对方轻巧的一松手,一口气息呼之而出,脖子处却感觉隐隐作痛,焉知这林珍怎么就下得了手,这么狠心对自己。流出的眼泪是痛心,是恨自己愚笨,唯一的朋友变成仇人。这是多么残忍的现实,她心碎,眼珠子被眼泪水侵泡,感觉到眼珠酸,胀痛,视线更是不好,根本无法看清楚身后的这个女人,心原来早就被贪婪妒恨腐蚀了。
“你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那晚会出来救我?”刘静憋住想大哭一场的冲动,抑制住来自心碎的疼痛感,问出了许久藏诺在心间的疑问。
“那时候吧!很幼稚,觉得做好事就可以得到很多回报,以为把你救了,你就会给我很多钱。我就可以离开家,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没想到,你也是一个遭父母遗弃的孩子,同病相怜咯!”一股烟味随着林珍的话,飘溢出来。
“咳咳!“刘静发出剧烈的咳嗽,身子在暗黑中颤抖,“你知道雨夜袭击我的人是谁吗?”她含泪,没有把自己所看见的真实情况透露给罗大伟,目测就是想保住林珍一家子的老脸,可是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没有了,心里悲苦无比。
“是谁都无关紧要,反正你是活不成了,告诉你也无妨,他是我老爸。开始我也不知道,在救了你之后回家,看见老妈在给他缠纱布,老爸恼火的大骂我,遭雷打的孽子,敢打老子。我才知道,是他,那一晚我挨打了,只是挨打的时候不觉得疼,可能是身上太多伤痕的缘故,所以感觉不到疼痛。”
刘静闭眼吁口气,没有做声,表面看似平静,心里却波涛汹涌,她把那种切齿的恨意深深的埋进心底,是林爸爸毁了自己的童年,是他给了自己一个暗无天日的噩梦童年。这一切怪谁?是命运吧!林,絮絮叨叨就像一个充满仇恨的怨妇,不停的把心里想说的话,一股老的发泄出来,唯一的观众就是她刘静。
“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烂货,可是这一切谁他妈知道,是怎么造成的。十二岁,老爸一喝酒就醉,肆意打骂老妈,把她衣服剥光,当着我的面就做那事,我还得多谢他们的**,让我明白了男女之间那点事。有弟弟,他们把我当成是累赘,家里穷,骂我扫帚星,拖累他们受穷。生理期间,肚子疼,老妈拿起一根棒子跟在后面撵,恶骂说是我装病,不想下田干活。”
刘静此时不知道该怎么来对待这位,曾经是那么交心,那么真挚的朋友。难道她受到的轻视,却要把仇恨,强加在我身上吗?可是林珍就没有想到,我的童年也是不快乐的,一些东西单纯的想表面怎么能够看得清。
“是你把小杰送到新利苑来的?你曾经跟踪过我?”
“你那么聪明,可惜没有猜到吧!”林珍鄙夷的口吻道。
“错,我猜到了,因为龚姐说那只黑猫是你的,我就猜到一定是你把小杰送来的,黑猫就是跟你一起来的。”
“算你狠。”林珍恶狠狠的说一句,嘘一口烟雾,继续说道:“小杰喜欢陈俊,他认为俊是爸爸,我就让他认了他,反正都是他陈家的根,还甭说,这孩子就像我那么聪明,哈哈!”
林珍冷笑一声道。貌似燃完一支烟,接着点燃第二只,继续说道:“是的,林平告诉我说你很紧张我的死,所以想看看,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可惜你醒悟得太迟了,漂亮有什么用,只有一颗猪一样的脑袋。”
“你无耻……还侮辱人格。”刘静气得很是无语,却还是觉得眼前这一切似乎是在梦境中。在她心目里的林珍,怎么可能是这样子,“你故意让你弟弟把你说得那么不堪,就是想让我对你死心吗?”
“无耻,如果你处在我这个位置,可能会比我无耻。”林珍歪起头,夹在手指的烟头缭绕的烟雾,薰得她半眯缝眼睛,继续有恃无恐的说道:“对,故意那么说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住手,别再纠结我是怎么死的,可笑的是,你执迷不悟,死心不改你的执怮性格,对什么事一定要一查到底,你知道你这样害死了多少人吗?琚主任是你害死的,龚姐是你害死的,吴长江就算他罪有应得,谁叫他其心不善。吴长明,一个瘾君子,早就该死十万八千次,一再的讹诈我,只差没有吸干我的骨髓,他更该死,只是借了你的邪气而已。”
“林珍,你全错了,你如果知道他们的死相,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哈哈哈!你给我闭嘴,唯一不该死的是我弟弟,是你,在审讯室杀害了他。”林珍说着话,吐出口里的烟雾,再次说道:“罗大伟死得真心的冤枉,哈哈,还有比我更狠的主。”
刘静知道此时林珍已经失去理智,不想给她多说什么,只想瞅准时机,再给她分析个中利弊来,猛然闻听一愣罗大伟死了一事,犹如当头一棒,打得她晕乎乎的一愣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罗大伟死了!”
林珍伸出一只手抬起刘静的下颚,尖利指尖刮蹭住她的下巴,喷出一口烟雾在她面颊上道:“罗大伟,是谁杀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