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和小西从后街返回出租屋,实话两个男人都不太理解莲子的心情,从她那衣衫不整的状况看,她和秦楠楠一定有故事发生,只是他们去得迟了点,才沒用目睹那不堪的一幕,可是既然喜欢,为什么会哭,既然选择付出,就不应该感到痛苦,她在难过什么,同时他们俩也感觉挺郁闷,尼玛要不是两人都有那种特殊的身份,才懒得管这毛事,
在返回出租屋时,已经接近半夜,明天还得赶路,陈俊两人沒有心情看电视什么的,就各自赶紧的洗洗睡觉,
陈俊辗转难眠,脑海中老是无休止的重叠着女人在寻找老公时的样子,他烦躁的翻身,抱住被褥双腿习惯性的夹住一端,虽然沒有再出现女人悲苦的模样,却又不间断的出现,之前看见莲子那衣衫不整的样子,
小西沉稳的睡去,偶尔传來他酣睡时发出的梦呓声,
夜幕下的出租屋暗黑一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天空飘扬着细细的雨丝,在那时远时近的角落,巨大的嚎哭声恰是半流质地蜿蜒,被雨融化在空气里,仿佛整个轮廓被洗刷干净,只留薄薄的一层,像死人的皮肤,哭声是从065房间那儿传來的吗,
陈俊被哭声惊醒,翻身爬起,再也无法入睡,揉揉酸痛的眼眸,按开墙壁的电灯,瞥一眼依旧在熟睡中的小西,他突然想起身抽一只烟,
抽烟得到外面去,房间里无法排出烟雾,烟雾就会趁虚而入进入熟睡中人的肺部,那样的话熟睡的小西就会在睡梦中被烟雾呛醒,
哭声依旧侵入耳膜,哭得陈俊心烦意乱,他摸出烟卷,翻身下床走到门口,手指刚刚落在门把手上,猛然想起包租婆所说的话,无论是听见什么状况,都不要随意开门看,‘嘶’神经质的缩回手,俊犹疑片刻,最终还是拉开房门,
在房门拉开之后,一股呛人的冥纸燃烧之后的味道扑鼻而來,随即那哭声更加真实的扑进耳膜,陈俊蹙眉回看了一眼小西,就循声找去,他想看看这位半夜哭的女人,是不是刚才來他们门口寻找老公的那位女人,
陈俊一路寻觅來到传來哭声的065房间门口,不知道是里面的人吵嚷差不多了,还是知道有人在他们的门外,哭声在俊举手欲敲门时,戛然而止,
沒有了哭声,也许里面的人已经在打扫战场了,作为一个外人的陈俊,也不好在此刻惊扰别人刚刚平息的战争吧,
陈俊这样一想,就欲转身离开,就在他转身时,065房门突然开启,一声令人发憷,冷冰冰的问话声从门口传來,
“你在找我吗。”
听见问话声,陈俊身子一僵,转身回看,出來的正是之前在他们俩门口看见的女人,齐耳短发,惨白一张脸却也秀气逼人,
“不是,刚才听见有动静所以來看看。”陈俊喃喃道,
“呃。”女人不带表情的吐出一个字,再无言语,
陈俊奇怪的是,他和女人站在门口少说也有几秒钟,为什么那位秦楠楠沒有出來,并且他从女人单薄的身子骨里,感触到丝丝寒意,在门口的他都不知道打了几个寒颤,实在太冷,俊不好意思的对女人歉意一笑道:“那,我去休息了。”
女人沒有做声,冷着脸推动房门,房门在无声中逐渐合拢关闭,陈俊郁闷的一呆,心说:这个女人看似气质颇佳,对人怎么这样,一点也沒有礼貌,心里不由得有些气岔道;要不是听见吵闹得凶,特么的鬼大爷才來多事,
陈俊低着头从065房门离开,刚刚走几步,就感觉有人在暗处窥视他,俊‘嗖’的一个转身,循着那束窥看的目光看去,沒有看见人,倒是看见过廊处凸出的一方形柱头,
凭感觉,那个在暗处窥视自己的人,一定是躲藏在柱头后面,想到这儿陈俊抿嘴一笑,蹑手蹑脚的靠近柱头,
陈俊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下子从柱头正面跳出,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一尖嘴猴腮的男人,此人整个一猥琐模样,从他惊慌失措的神态來看,他定是被突然跳出的俊吓得不轻,
陈俊认得此人,他就是包租婆口里喊的老四,据说这位还是包租婆的那个啥……特么的一孀居寡妇,开一出租屋,还不知咋滴混,
“你在这干什么。”陈俊威严的呵斥一声,更是吓得这厮战战兢兢,赶紧的从柱头暗角处走出來,在走出柱头时,他紧张的瞥了一眼俊走过來065房门的位置,
陈俊看着对方眼眸闪现的一丝惊恐神态,也随意的扭身看了看,身后那扇已经关闭的房门一眼,
“你胆子真肥,沒有看见什么吧。”
陈俊不明白对方问这话的意思,心说;尼玛问这话真奇怪,好好的看见什么,口头还得敷衍道:“沒有看见什么。”
“哦,那就好,我去歇息了。”老四说着就再次投以,陈俊身后那扇紧闭的房门一眼,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老四离开,走廊顿时陷入死寂之中,陈俊左右看看,心里不由得毛毛的,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过古怪,门口出现寻找老公的女人,听见哭声,藏在柱头后面的老四,还有包租婆奇怪的话语,以及莲子的情况,
不但如此,那位神秘的男子秦楠楠也很让人不解,从陈俊看见他第一次露面在餐馆,之后在后街找到莲子,都沒有看见他的身影,
这位秦楠楠行踪诡秘,究竟是做什么的,他和那位出现在门口的女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包租婆很紧张他们俩似的,老四的举动也很可疑,怎么看都像是在监视他们,
陈俊回到房间,由于心中太多疑问,虽然躺在床上却老也不能入睡,
小西今晚的安静让陈俊觉得有些不太寻常,按理他的警觉性也是老高的,怎么会沒有听见之前的哭闹声,难道有什么不对劲吗,想法至此,俊翻身起來,就到小西的床前,伸手搭在他身上想喊醒问问,
“小西醒醒。”陈俊边伸手摇动他身子,边低声喊道,可是无论俊怎么大力摇动小西,这厮都沒有动静依旧睡得跟死猪一般,
吓,陈俊觉得不对劲,就把手搭在小西的额头上,小西的额头滚烫,嘴唇干裂,浑身都在发热状态中,对方滚烫的额头惊得俊惊呼一声道:“去死,怎么会发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