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听见有人喊,就扭身回看,看见的是一手拿扫帚,一手提戳箕的清洁工阿姨,阿姨身着绿色环卫标志的制服,满脸紧张神色看着她,好像还有别的话说,
“阿姨你好,你在喊我吗。”刘静直起身子,笑盈盈的看着对方说道,
“姑娘,你别在这儿逗留,这儿脏……”阿姨欲言又止,貌似有所顾忌,
“脏吗。”刘静低头查看,果然发现木椅下有一堆狗屎,“呃,这沒什么的,可能是那家的宠物拉的吧。”说着话,她就指着木椅下的狗屎对阿姨说道,
阿姨迟疑片刻,提起戳箕上前,急急火火的把狗屎扫进戳箕里,之后抬头看看天色,又用似乎有所忌惮的口吻道:“姑娘,休息一会就赶紧的走吧。”说着话,阿姨提起狗屎就快步的离开了刘静,
刘静狐疑的看了看周围,觉得沒什么吧,可是阿姨的样子却那么奇怪,
刘静抹干净木椅,搭手在木椅上,扭身看着湖面,湖面上有几簇,枯叶,想必是莲偶叶子吧,枯叶耷拉着在湖面上,把湖面的景象衬托出几分凄凉之感,
刘静还注意到,公园里其他地方,都有行人來往,唯独这一处就像被人们遗忘了似的,就连贯穿园林的小道,在通往歪脖子柳树下的小道,都似乎沒有人踩踏过來,小道上不但有其他树木的枯叶存在,也还有那些个宠物犬拉的狗屎,看來木椅下的狗屎,不是清洁工阿姨沒有注意到,而是沒有來清扫过,难道这里有什么令她们害怕的东西吗,
就在这时刘静的手机震动起來,她摸出一看,是陈俊打來的,
“喂,嗯,我想去舅妈家帮忙的,可……。”
“你去舅妈家,为什么沒有先告诉我一声。”陈俊在电话里急火火的吼道,
“噗,我还沒有去呢,你猜我在哪。”刘静对着话筒说着话,头扭动着随意的浏览着周围的环境,忽然她的眸光停留在歪脖子柳树的树杈上,树杈上横卧着一具尸体,尸体已经严重腐烂,滴答着血水和尸水……
刘静顿时哑声,由于惊吓,她喉咙突然失声,浑身筛糠一般颤抖着,手机也在极度恐惧之下,失手落在地上摔得‘啪’一声响,
刘静惊颤恐惧的神态,引起了依旧在附近做清洁那位阿姨的注意,
阿姨心知不妙,急忙丢下手里的工具就疾跑了过來,二话不说;拉住呆愣住的刘静就跑,在静的大脑印象里,印迹着树杈上那具血淋淋十分狰狞的尸体,在一步步爬动过來,试图接近她的画面,
阿姨拉住刘静一溜烟就跑到大门口,才停止下來,不停的喘气,由于疾跑,加上还得带拉一个人,阿姨面色红扑扑的还流淌着汗水,
“姑娘,哎,瞧我,老胳膊老腿的,跑得够呛。”
刘静暂时还沒有从惊悸中,醒悟过來,她机械状的愣了一下,之后呼出一口气,歉意的口吻说道:“谢谢阿姨,我……。”她定定神,又说道:“阿姨,你有看见树杈上的……”
“沒,我沒有看见,你还是赶紧的走吧。”沒想到刘静的话一出口,阿姨面色一沉,冷漠的口吻说道,就撩腿走人,再不搭理刚刚还被她拉起疯跑的静,
大门口门可罗雀,沒有几个人在进出,刘静的脑海里老也抹不去,刚才看见的那一幕恐惧,一袭冷风拂來,吹醒了神智迷乱的她,思维恢复,才猛然想起之前在给丈夫电话的,抬手一看,手里除了一把冷汗,电话呢,
刘静发现手机不见了,她浑身一紧,心慌慌的就想赶紧的去找,
话说;现今的人们,把手机当成是笔记本,什么重要不重要的都记录在手机里,一个人的记忆还是有限的,不可能把一长串阿拉伯数字,一字不拉的铭记在脑海里,更何况是什么亲人,朋友、同事的号码,得,除了记在手机电话簿上,好像沒有别的办法,对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学那些个老年人,用一个笔记本,记录几大篇密密麻麻的数字,要找一个人时,就翻~一直翻……
刘静手机丢失,心里着急,一路寻觅往歪脖子柳树逐渐靠近,
陈俊在和刘静通话时,忽然断线,心里自然是感觉不对劲,他和小西从网通站就赶紧的回到刘静家,在得知她去舅舅旅馆帮忙去了,在联想到之前无故断线一事,心就莫名的不安起來,
当陈俊和小西驱车几分钟就到了舅舅旅馆,却只看见刘静舅舅和舅妈,根本就沒有发现她本人,越是这样,俊的心就越焦躁,
舅舅和舅妈在听见陈俊说刘静是來他们这里不见了的,心里也是十分着急,
陈俊问舅舅道:“來旅馆除了这条路,还有别的路径沒有。”
舅舅说道:“有,在后门子有一条路,那条路可以直通旅馆后门。”
陈俊问道:“那条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则可以引起刘静的注意什么的。”
舅舅如有所悟道:“有一公园,公园里沒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栽植了一些绿化树,还有一人工湖外,应该沒有什么可以吸引住静儿的眸光。”
陈俊一拍腿,大呼道:“那就是了,静儿在电话里喊我猜她在什么地方,她一定在进了公园,并且看见了人工湖。”
刘静一路寻找來到之前小坐了一会的木椅前,就是歪脖子柳树下,手机碎裂成为几块,孤寂散落的呆在地上,
看着手机碎片,刘静不由得一怔,思维在极力恢复之前怎么会把手机摔了的情景,记忆里浮现出树杈鬼的影像,她浑身一颤,本能仰头望向树杈,映入眼帘的树杈上空空如也,她轻轻吁口气,暗自思忖道;许是自己刚才太过疲劳产生幻觉了吧,
“啊噗,救救我。”就在刘静拾起地上摔裂了的手机时,从柳树下方传來扑水声音,一个嬴弱的声音大呼救命,
刘静循声看去,吓,不得了,一个女孩子在湖面上胡乱扑腾着,可能是不会水的关系,已经快不行了,怎么办,她自己也不会游泳,要是下去那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救人要紧,刘静沒有想那么多,就快些來到湖边,就那么跨入水中,她刚刚一接触到水,就惊魂般的发现从水里伸來一双惨白的手试图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