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在蒙德,是不允许给未成年人喝酒的。”
“没事,我是璃月人。”
“...这和您是哪里人没有关系!”
“放心吧,查尔斯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这位朋友虽然看着很年轻,但真的已经成年了,是可以喝酒的。”
陈天枫表情诚恳:“而且,你应该见到过他在风神像广场,用歌声换取美酒的情景,倘若他真的未成年,想来骑士团是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的。”
查尔斯神情为难,看看陈天枫,又看看一脸期待的温迪,最后叹了口气:“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芜湖~好耶!”
温迪欢呼一声,一只手按在吧台上,上半身前倾,指着柜台上摆放的好酒,眼睛亮晶晶的:“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每种都来两瓶!”
陈天枫眼角跳了跳,扫了眼温迪指的那些酒的标价,迅速计算出总价,表情顿时僵了一下。
还好出门时多拿了些摩拉,不然就要想着怎么自然的逃单了。
不对,是和查尔斯商量着,看看能不能先欠着,下次来补上...
这些神明为什么这么能花钱!
陈天枫再次认识到自己的贫穷,除却各元素玉石和一些看上去有趣的地脉产出,他实际拥有的摩拉并不算多——在承担神明的花销时。
“就先这些吧。”
温迪点完,才好像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向陈天枫,略带几分心虚:“嘿嘿...朋友,你的摩拉还够吧。”
“放心,在下还是有几分积蓄的。”
陈天枫表情淡然,接着向查尔斯拱拱手,微笑道:“实不相瞒,在下和迪卢克先生是朋友,不知能否打个折?”
查尔斯:“......”
最后拿下了天使的馈赠的七九折优惠。
“朋友真是帮大忙了,没想到你竟然能说服查尔斯,嘿嘿,以后我也可以直接来酒馆喝酒了。”
温迪笑眯眯地打开酒瓶,为自己满满倒上一杯:“要来上一杯吗?”
“当然,在下早就想尝一尝蒙德蒲公英酒的滋味了。”
陈天枫将肩上扛着的橡木酒桶安置在桌侧的架子上,打开阀门,清香的酒液汩汩流出。陈天枫鼻子动了动,有些讶然,这酒闻着竟然这么温和,他还以为蒙德人喝的酒都是能点燃的烈酒...
“在下敬朋友一杯。”陈天枫举起酒杯,笑道:“敬重逢,也敬友谊。”
“敬友谊!干杯!”
温迪举杯碰了下,喝上一口,眼睛幸福的眯起,接着就看见陈天枫竟然真的一口喝尽杯中酒液,正在接第二杯:“欸欸欸,朋友,不能这么喝呀!”
“嗯?”陈天枫疑惑。
“蒲公英酒喝着温和,但后劲很大,这样喝很容易醉的。”
“无妨,吃两口菜压一压就好。”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的朋友。”温迪摊了摊手,“蒙德的酒馆,真的只有酒水供应,最多加上吟游诗人的歌声。”
“···无妨,在下酒量颇佳。”
陈天枫眼皮跳了跳,如同喝茶般轻轻抿了一口,放下杯子:“有酒无菜,蒙德的酒馆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这样才更能感受酒的味道。”
温迪解释一句,接着向陈天枫眨了下眼睛,笑道:“还有,朋友,这里是蒙德,不是老爷子的璃月,就不要‘在下’‘在下’的称呼自己了,像块石头一样。喝酒作乐,好友相伴,让我们放松下来,好不好?”
他伸手指了指陈天枫那柄不离身的长刀:“这里又不是野外,没必要拿刀的。”
“朋友误会了,在下...我练得刀法比较特殊,讲究刀不离身,这样才能做到人刀合一,挥刀时也更加顺畅,如臂指挥。”陈天枫拱拱手,一脸真诚。
“...好吧好吧,随你喽。”
温迪嘴角一扯,眼前这人说谎的本事是一顶一的,他执意带刀,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毕竟我只是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吟游诗人,又不是老爷子那样一人挡千军的武神...
温迪眼睛转了转,看向陈天枫,好奇道:“朋友,你和老爷子是怎么认识的?”
“您不知道?”陈天枫挑眉。
“嘿嘿,虽然吟游诗人的消息很灵通,但有些时候,总要懂得一点【距离感】的...我可不想被某个上了年纪的石头堵在家门口。”
温迪笑着比了个大拇指,骄傲道:“经过我持之以恒的尝试,终于掌握了最合适的距离——逃跑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吗...来提瓦特前,我可没听说过堂堂风之神,还喜欢偷听的事情...陈天枫在心中嘀咕两句,接着皱了皱眉,扫了眼周围。
这些酒客为什么这么看我?
像是在看什么渣滓...有着敌意...
陈天枫愣了下,看了看桌旁架子上摆放的大桶蒲公英酒,以及温迪面前不仅将桌面摆满,甚至桌角还摆着几瓶的美酒,又看看温迪年轻的像纯洁无知的正太一样的面容...
陈天枫面皮一抽,终于明白过来——这群酒客是把他当做灌醉小正太,带回家为所欲为的变态神父了吗?!
你们蒙德人啊...联想能力要不要这么丰富?!
“温迪阁下...”
陈天枫笑容稍显僵硬,委婉道:“您能稍稍收敛下您的魅力光环吗?”
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对蒙德人的诱惑力有多大?!
那几个身彪体壮的冒险者已经在交流眼神,想要代表正义消灭邪恶了!
“魅力光环?”
温迪眨眨眼,在陈天枫的示意下,看了看周围,又看看自己身旁的众多酒瓶,神情稍显尴尬:“哎呀,见到这么多美酒,一时间没控制住...抱歉抱歉。”
所以果然是你的原因啊!我就说蒙德人的联想能力不至于这么夸张...陈天枫嘴角扯了扯。
“啪!”
温迪打了个响指,满意点头:“很好,现在他们不会再这么关注我们了,也不必担心我们间的对话会被人听去。那么...”
祂收敛了笑容,表情认真起来:“外来者,可以告诉我,你来提瓦特是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