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脸上有了些考究的表情。
上官浅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为什么这会儿又要我善待他呢?
云为衫没看她。
我欠他的。
他这辈子遇到我,是他运气不好,我希望他离开我以后,能活的好一点。
上官浅要是无锋刺客都如你这般瞻前顾后,那我们就不用怕了。
云为衫沉默,没说话,或许她也觉得自己心里的情感包袱有些太重了吧,上官浅盯着窗外的雪景,想着这也许是她们二人最后一次谈话了,不由得想说点其他的。
上官浅云为衫,认识这么久了,我和你说句心里话吧,其实认识以来我对你的感觉,有同情,也有欣赏。
上官浅你是个不幸的女子,同时,你也是个很好的对手。
云为衫站起来,打断了她。
上官小姐,我要出发了,再见。
云为衫走的很决绝,没有再回头,上官浅盯着她的背影,心中有些怅然。
窗台上一只飞鸽咕咕叫着,上官浅走过去取下鸽子腿上的纸条。
“小师妹,不是说好出发了吗?怎么两三日过去了还没动静?”
没有落款,不过看字迹倒是像大师兄的。
上官浅难得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上官浅就快了,就快了,别着急。
上官浅对着纸条喃喃细语着。
晚间的雪似乎更大了,上官浅闲的无聊,她拿出云为衫先前给她的图纸,仔细分析。
房外似乎有一阵骚动,上官浅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到几个侍卫步伐匆忙地从她院外跑过去。
上官浅藏好图纸,追出去,那群侍卫跑到大堂中,正好与刚出门的宫子羽撞了个正着。
“执刃大人,出事了。”
上官浅只看到宫子羽让他们进了屋,就听不见声音了。
出事了?怎么就出事了?难道无锋真就这么强大吗?
哪怕有宫远徵,宫尚角在,都不能全身而退吗?
上官浅匆匆转身,像是急着要去做什么,却生生撞进了一个人的臂弯中。
她抬头,看到了紧皱眉头的宫远徵。
上官浅徵弟弟,你回来了?其他人呢?云为衫进入无锋了吗?
宫远徵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跟我来。
宫远徵拉着上官浅的手,带她走上了一条小路。
上官浅徵弟弟,你要带我去哪里?
宫远徵没说话,他闷着声,走的很快,上官浅几乎要跟不上了。
上官浅徵弟弟,你慢点,我要摔了。
宫远徵停下,回头看她,迟疑了一秒后,他蹲下来:
得罪了。
宫远徵说完,就将她扛起来。
上官浅哎,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宫远徵没听她的,他跑的很快,很稳。
宫远徵将她带到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地方,放她下来后,宫远徵两手按着她的肩膀,一脸严肃地说:
宫门将会有一场大战,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哪里也别去。
上官浅这里是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里是宫门后山密室,外人进不来,无锋那边魑魅魍魉全都出动了,他们是奔着宫门来的,你是孤山派的,不用管这些,等遇到合适的时机,我会送你出去,你就在这里等我,别到处跑。
上官浅此刻压根没时间感动。
上官浅为什么?无锋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动静?
以后与你细说,我刚派人去和宫子羽报了消息,我现在要去和他商量部署方案,你待着别动,千万别动。
一定要等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