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毒酒一事,上官浅没再正大光明找过云为衫,而云为衫更不可能来找她,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着,宫远徵和宫尚角忙着追查无名,而宫子羽则去了后山,准备完成三域试炼。
这种平静似乎仅限于她们二人。
宫门第一场雪落的时候,云为衫凭着记忆画出了后山的地形地貌,机关暗器的位置,她知道上官浅要来找她了。
图纸完成的那一日,上官浅踏雪而来,她穿着一身粉色袄裙,与雪色相互映衬,美得不可方物。
你来了。
云为衫站在房檐下等她。
上官浅云姐姐怎么知道我会来?
云为衫难得的笑了笑:
我听侍女们说,你今日下午要离开宫门了,你先前帮我解围,我今日图纸奉上,希望日后不复相见。
上官浅拢了拢身上的外披风:
上官浅这么冷的天,不请我进去坐坐?
云为衫侧身,让出路来:
你信得过我的话,就进来吧。
上官浅看一眼云为衫身后的屋子,随后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上官浅说说吧,这次打算怎么取我性命呢?
上官浅论武功,我不比你低;论下毒,我有百草萃,我真有点好奇,你还有什么招式呢?
云为衫关上门,坐到上官浅对面。
我不杀你了。
无锋在外面安排了人,他们要活捉你。
你今日回孤山派的时间,路线,我都传出去了。
上官浅面上的表情凝住。
上官浅所以,你到底是谁的人?
如果说她是无锋的人,那她为什么要告诉上官浅这些?
如果她不是无锋的人,那她为什么要把消息传出去。
我不是谁的人,我只是我自己,上官浅,我很羡慕你,你离开了宫门,还有个孤山派等你,而我,永远都只能活在地狱中,从一个地狱,奔赴另一个地狱,就是我的人生。
上官浅总觉得云为衫怪怪的。
上官浅你受什么刺激了?
云为衫摇摇头,随后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图纸,说:
你后日清晨出发吧,让他们今日先等一天,明日找上一天,后天他们就会铩羽而归了。
上官浅接过图纸,一边“验货”,一边说:
上官浅你怎么突然倒戈了?难道是良心发现对不起我了?
云为衫没有反驳。
你说是就是吧,不过,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白说的,我希望你能把我妹妹忘掉。
上官浅收好图纸,站起来:
上官浅放心,我压根没打算把她的事说出去,先前不过是想找你帮忙,故意威胁你的。
上官浅转身离开后,云为衫从一旁的盆栽底下拿出了盒子,她打开盒子,取出盒子的底座,一张纸条赫然出现。
这个盒子是先前对接时无锋的人给她的解药,她一直没丢,因为那天寒鸦肆不在,她心里猜到他可能出事了。
她是前两天偶然间才发现这个药盒的不对劲的,她一番研究下,找到了药盒的机关,打开药盒底座后,她看到了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字像极了一阵天雷,劈得她遍体鳞伤。
字条上写:
云为衫,或许,我更想叫你一声云雀,你飞吧,像云雀那样,飞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了。
是寒鸦肆的笔锋。
云为衫那分钟能够确认了,寒鸦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