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醒我都打算把你埋了。
上官浅身心俱惫地坐在云雀身边。
我睡了几天?
云雀心里担忧月公子,她知道月公子一定在找她。
上官浅两天,怎么了?
宫门怎么样了?
上官浅侧身看向云雀:
上官浅这么关心宫门,难道你是宫门中人?怎么我没见过你?你是哪个宫的?
云雀垂下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毕竟她也不认识上官浅,她怕说错话,给月公子招麻烦。
上官浅怎么这分钟哑巴了?
云雀纠结了一番,想着上官浅怎么着也救了她的命,所以她在一番挣扎之下还是报出了月公子的名字:
我是月公子的药人,就是专门试药的那种,所以我不算宫门的人。
云雀找了这么一个说法。
上官浅药人?有意思,你住哪呢?
后山月宫中。
这是上官浅第一次听到后山这个地方,她在这一瞬间突然意识到宫门虽然人丁稀少,但是却能百年不衰的秘密可能与后山有关系。
这个后山也许就是宫门能百年鼎立江湖的后盾。
后来上官浅又照顾了云雀一天,云雀才找机会溜回后山,她走的是月公子带她走过的密道,所以后山无人知道她溜进去了。
云雀也是回到月公子身边后才知道,这个假死药不仅要服用解药,而且还要用内力把毒逼出来才能彻底痊愈。
如今逼毒的最佳时机已过,月公子只能每日配药给她喝,让她一点一点的成为真的药人,如此她才能自愈。
云为衫静静听完这一切,她心中虽是波澜起伏,嘴上却不知如何表达,末了只能说一句,受苦了。
云雀却笑了,她一脸庆幸地说:
不苦,一点都不苦,特别是现在见到了姐姐,让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云为衫摸摸她的头:
云为衫傻丫头。
云雀像从前那般往云为衫怀里蹭了蹭:
姐姐还是没变,这么多年了,给我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云为衫轻松抚摸着云雀的头发,低声道:
云为衫我确实没变……
只可惜,除我以外的都变了。
云为衫内心暗暗感慨。
云为衫妹妹真的不打算回无锋了吗?
姐姐希望我回去吗?
我听姐姐的。
云雀目光很坚定,她的回答也很坚定。
云为衫不用听我的,听你自己的。
云为衫希望云雀能像真正的云雀一样,流连于天地间而不受任何束缚。
姐姐,我……
我不能自私。
云雀垂下头。
寒鸦肆不只是你的师父,他也是我的师父。
云为衫平静地说:
云为衫他以为你死了,点竹也以为你死了,现在世界上除了我和月公子,没人知道你还活着,你要是现在露面,只会给我和寒鸦肆带来更大的麻烦。
云为衫乖乖听话,过好你的生活,其他的交给我们就好。
姐姐……
云雀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回应,只能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在这两年里她一直活在挣扎之中,月公子为了她一夜白头,在她出现之后他行事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暴露她。
她知道自己不该后悔,因为月公子对她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只是连日连夜的噩梦让她心中惴惴不安,她似乎知道,有人在远方为她哭泣。
她于心不忍。
可是她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