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上官浅的回答果然让他大吃一惊。
上官浅承蒙徵公子厚爱,让浅浅来发表意见,浅浅的想法其实和在座的长老们一致,我觉得宫子羽是当下最佳的执刃人选。
什么破想法?你们眼瞎了吧?宫子羽他配吗?
宫远徵一整个大破防。
上官浅则一脸无辜地盯着他,耐心劝说说:
上官浅徵公子别急着否认我们啊,你应该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哥哥脚程快,就算你现在派人去追他也未必能追上,现如今宫门内乱,没有主心骨就会成为一盘散沙,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宫门败落吧?
周围的人一片附和声:
“上官小姐所言极是。”
“是啊,上官小姐这番分析很是有理。”
“还是羽公子适合继承执刃之位。”
“就羽公子了,怎么说他也是前执刃的亲儿子。”
上官浅特意去看宫远徵的反应,宫远徵却没有看她,他在看周围议论纷纷的人。
够了!你们这群老迂腐!什么宫门不可一日无主?什么执刃的亲儿子?你们难道觉得找个废物玩意就可以稳住人心了吗?
宫远徵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羞辱宫子羽,纵使宫子羽再怎么好脾气,也不可能任由他诋毁。
废物玩意?远徵弟弟就是这么看我的?
兄弟二人对视,周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宫远徵毫不避讳地开口:
没错,废物,我就是这么看你的,你别叫我弟弟,你不配。
语气中满满都是挑衅。
宫子羽笑了:
好,很好,既然你这么瞧不起我,那我更不能如你的愿了。
宫子羽说完,便转向众长老,郑重其事地说:
承蒙长老们器重,既然大家都推举我袭任执刃一位,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宫远徵见状,十分不服气地又要冲上去教训宫子羽,侍卫们都跑上前拉住他,一旁一位长老看他这么胡闹,便发起了火:
“够了!远徵,你身为一宫之主,怎的如此胡闹?先是言语谩骂长老,现在又要人身攻击新任执刃,反了你了?”
宫远徵气的眼睛都气红了,他指着宫子羽,恨铁不成钢地说:
如果这样无能的人也能随随便便就当上执刃,那宫门还有何规矩可言?
我宫远徵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宫子羽实在是想当这个执刃也可以,让他拿出实力来让我看看,如果他连服众的本事都没有,那他就不配做这个执刃!
“你!”
那长老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
“这么没大没小,谁教你的?”
“我看还是先送他去禁闭室冷静几天,等他平静下来再说。”
“是啊。”
眼看宫远徵都要被他们逼到发疯了,上官浅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上官浅长老们能否听浅浅说句话?
“上官小姐请说。”
上官浅浅浅想说的是,徵公子再怎么说也是一宫之主,长老们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当众处罚他于礼不合,他年纪尚小,口无遮拦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如大家卖我一个面子,各退一步,这事就这么过去吧。
长老们方才眼看着现状无法收场,心里都慌了,上官浅愿意出来当和事佬结束这场口舌之争,他们高兴得不得了,自然不会拒绝她。
“宫门丑事,让上官小姐见笑了,既然上官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哪有不听劝的道理,大家都忙了一夜了,也该休息休息了,全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