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理由,还真是清奇。
所以上官姑娘是特地赶过来落井下石的?
上官浅也不反驳:
上官浅公子觉得是怎样,就是怎样吧。
上官姑娘把事做的这么绝,难道不怕她狗急了咬人,拉你下水吗?
上官浅走到宫尚角身侧,低声问:
上官浅公子也觉得刺客不止一个吗?
宫尚角眼神一变:
上官姑娘知道什么?不妨细细道来。
上官浅不是无锋的人,她自然不知道内幕,但是她有嘴,她会编故事。
上官浅如果角公子让我进去看看我的好姐妹的话,说不准我一高兴就告诉你了。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宫尚角嘴角一勾,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上官姑娘不害怕地牢血腥的话,不妨进来参观参观。
上官浅回他一个请的动作:
上官浅还请公子带路。
宫尚角领着上官浅走到地牢深处,守门的侍卫打开牢门后,上官浅看到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被狼狈的捆在一个十字架上面。
上官浅缓步走过去:
上官浅好姐姐,还记得我吗?
十字架上奄奄一息的女子艰难的抬起眼眶瞥了她一眼:
“你是谁?”
牢房阴暗,上官浅不太看得清眼前人的模样,但是通过说话人的声音,她总觉得怪怪的,有点不像那日和她对话的人。
上官浅“我们说过话的,就在宫门口,你忘了吗?”
上官浅试图让她记起来,沈南衣抿紧嘴唇,努力睁大眼睛,看清了上官浅的样子。
多美的女子啊,尽管是在这阴暗的地方,但是上官浅的眼眸依旧是亮的,就好像所有的光,都洒在了她身上一样。
“你难道是宫二先生选出来的新娘?”
沈南衣说完,就开始自顾自笑起来,上官浅越发觉得心中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她扭头看向身侧微弱的烛火,走过去端起来,凑到沈南衣身边,看清了沈南衣的模样。
怎么回事?怎么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
上官浅脸色微变,宫尚角精准捕捉到她眼里的惊讶,但他只是保持沉默。
上官浅你笑什么?
上官浅不再纠结眼前人是谁,她现在比较好奇是,沈南衣为什么笑。
“我笑你可怜啊,哈哈哈,可怜虫,嫁到宫门来,能有什么好下场呢,哈哈哈!”
上官浅下意识看一眼宫尚角,宫尚角眸子一暗:
想找死是吧?放心,不会如你所愿的。
被戳破心思的沈南衣也不装了,她盯着宫尚角,咬牙切齿道:
“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沈南衣说完,就努力伸长脖子,想去咬上官浅的左肩,宫尚角见状,赶紧出手去挡,沈南衣狠狠咬住他的手,黑色的血液在宫尚角手上蔓延,然后低落到地上,上官浅也没愣着,她伸手掐住沈南衣下颚,把她下巴给卸了,沈南衣这才被迫松开宫尚角。
真是个疯女人。
宫尚角一脸气愤地说完,拉着上官浅就走了。
上官浅多谢公子救我,方才真是吓坏浅浅了。
宫尚角虽然对上官浅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是她的安危他还是不敢忽视的,他心里清楚上官浅的身份有多特殊,她要是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
不必谢我,我只是尽我作为一个宫门中人该尽的义务罢了,我等下派人送你回房间,你回去以后别告诉任何人你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