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俏离开后,时宜感觉到有个人在她身边坐下,随后,一股凉意触碰她的额头,时宜的睫毛微微颤抖两下后,她睁开眼睛,正视周生辰。
周生辰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她逮了个正着,一时间气氛异常尴尬。
咳咳,你,你醒了?身上可有不适?
时宜微微摇头,她嘴角上扬,眼里却盈满了泪水。
漼时宜好久不见,周生辰。
时宜在心里暗暗说。
有泪瞬间滑落。
周生辰有些手足无措:
你哪里疼?怎么还哭了?我去找府医。
时宜见周生辰要走,她赶紧伸手拉住他:
漼时宜别走好吗?我一个人害怕。
周生辰坐回原位,整个人都有些汗流浃背。
时宜缓缓坐起来,看着四周似曾相识的房间布局,时宜心头有股暖流淌过。
真好,一切都没有变。
漼时宜殿下有事要处理吗?
时宜也是突然才想到的,周生辰刚从战场赶回来,想必要处理很多事。
暂时没有,大部分我都交给我大徒弟了,我可以在这里陪陪你,你哪里不舒服要及时说,不要不好意思。
这就是直接嫁过来的好处吗?周生辰竟然就瞬间进入了为人夫君的状态。
漼时宜好,不忙就好,我没有不舒服,我刚才只是……只是有点高兴。
高兴?
漼时宜对,高兴。
高兴什么?
时宜盯着周生辰的眼睛,说不出缘由,她只好转开话题。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其他的,虽然有点淡淡的生疏感,但好在气氛不尴尬,也颇有岁月静好的感觉。
不一会儿,凤俏端着碗药回来了。
师父,药来了。
周生辰接过去,随意搅了两下后,递给时宜,时宜闻着熟悉的中药味,很轻松就喝完了。
喝了这么多年,她早就对药味苦味没什么抗拒了。
苦吗?
周生辰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时宜乖乖喝药的样子,他竟有些心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责任心在作祟。
漼时宜不苦。
凤俏瞧着二人眉来眼去的样子,倒真有点小夫妻的样子,看来自家师父对这个送上门的媳妇很满意呀。
师父,天色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不打扰你和师娘休息了,
时宜被凤俏脱口而出的师娘吓了一跳,等她愣神回过头来,凤俏已经出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漼时宜我们……
像是知道时宜要说什么,周生辰的脸一下就红了:
你放心,我不碰你,我去偏房睡。
他站起来,手足无措地替她扯扯褶皱的被褥。
你早点休息,我就在隔壁,门口有陪送你来的人和王府的侍卫,你有什么事叫一声就好,我先出去了。
周生辰转身要走,却被人从背后抱住腰:
漼时宜殿下不肯宿在时宜房中是不是介意时宜曾经和别人定过亲?
时宜知道怎么把他留下来。
不是,你别误会,我知道嫁到西周来非你所愿,我这个人长年南征北战,顾不了家,所以我不能让你余生都屈居在这王府高墙中。
不过,我暂时没想到什么好办法还你自由,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