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同样的宫殿,还是同样的家具摆设,唯独不同的是,上次见面时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竟然精神矍铄的坐了起来。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WwW..kàn..ge.lA
见到他们二人到来,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宣帝热情的招招手,“你们来了?”
先前司冥忌给她打过预防针,顾长歌不至于太惊讶,微微颔首后行礼,“小的参见皇上。”
虽然她的身份,在场的人都知道,但只要没有彻底捅破那层窗户纸,戏该怎么演还是怎么演。
她现在仍然是个小小的大夫,赵诫。
宣帝比她老江湖,若无其事的笑着抬手,语气中多出了几分感激,“赵大夫快快请起,朕还要多多感谢你呢!”
真正赵诫下的药很猛很烈,没想到效果却出奇的好。
一直以来,宫中的御医都是用性情温和的药慢慢将养着宣帝的身体,虽然不至于有太大的改善,但也没有过大的错失。
毕竟,宣帝的身家性命,谁都不敢胡来。
只要不出错,那就万事大吉。
赵诫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几番确定了病因后,便大着胆子下了药。
长久淤塞的筋脉被打通,一时半会的情况会有些恶化,但只要稍加休养,便会逐步转好。
宣帝前两天昏厥不醒,正是处于恶化的阶段。
现在再看他的神色,显然已经恢复了不少。
顾长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心中过了一遍,嘴角不由得下压。
合着整个过程,她又是被抓起来,又是被囚禁的,终归是被人给利用了。
这个赵诫,就算是忽然换药,提前也应该通知她的……
顾长歌略有不满,转念一想,她盗用了他的名字,怕是他也有几分不如意。
一来一去的,反正两个人算是扯平了。
正在胡乱想着,胳膊上传来了轻微的刺痛,她回过神来,瞥了眼身边的司冥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对上宣帝深邃的鹰眼。
她面不改色,恬淡自如的微微垂下眼睛行礼,“圣上谬赞,能够为您排忧解难,是小人的福分和荣耀。”
“大夫能够这样想,实在是谦虚,也令人敬佩。”宣帝道,“朕近日身子颇感舒坦,恰逢夏日光景迷人,是个好时机出去走走,赵大夫,朕此时邀你同行,还希望你能赏脸。”
“圣上过奖,小人自然愿意。”顾长歌回话,心中想的却是,他们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宣帝绝不可能仅仅是想要出去走走,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顾长歌没有参透其中的奥妙,宣帝在和她寒暄过后,便叫了两位皇子上前,听他们一一汇报最近各自做的事情。
她干巴巴的站在柱子旁,漫不经心的听了大半天。
好不容易捱到了结束,宣帝大发慈悲的让她先离开了。
顾长歌从宫殿出来,脚步没停,一直到出了皇宫的大门,才松了口气。
正午的日头照的人浑身发疲,她抹了把额头,手指上全部都是发光的水汗。
天气热的没有一丝风。
她朝着左右看了看,准备提步离开,忽然看到右边的街道上,有一条熟悉的身影。
高大、挺拔、富有安全感。
顾长歌眨了眨眼,确定不是自己看花了,她反应过来后,快步朝着对方走去。
“你……”她话没说完,见男人冲着她微微蹙眉,她四下看了看,尴尬的咳嗽了声后,转而坐上了马车。
墨君邪关上门,跳上去驾车,声音才淡淡的响起,“累不累?”
知道她受苦了,他心里过意不去。
让赵诫在药剂里动手脚,一时的疏忽,暂且没有考虑到顾长歌,哪曾想司冥箴的动作那么快,便把她丢进了监牢里。
身处异国他乡,墨君邪鞭长莫及,只能看着她又被塞进司冥箴的府邸里。
他的眉目垂下来,收回了几分心思。
顾长歌见到墨君邪之后,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都软下来,她懒洋洋的靠在车壁上,回答道,“还好。你怎么来了?”
“听说宣帝醒了,见司冥忌匆匆进宫,知道你应该也没事了。”
“哦。”她努努嘴,语气中带着疑惑,“是赵诫用药忽然改变了,才导致了宣帝的情况发生变化,我用着他的身份,自然首当其冲被抓。”
墨君邪嗯了声,又听她叹了口气,惊讶道,“哎,幸好没事,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了。”
“不会。”他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墨君邪这句话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顾长歌没有想到,足足愣了好几秒。
她在车厢里坐直了身子,而后又失笑,缓缓靠回去,沾沾自喜的道,“这么有自信啊!万一呢?”
“不会有万一。”
“那可不一定,”她和他抬杠上瘾,偏生故意道,“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你要是保护不好我……”
“那我就陪你一起死。”墨君邪沉沉的道。
“……”顾长歌语塞,闷闷的哼了声,嘟囔道,“什么死不死的,我可不要。”
“胆小鬼。”墨君邪淡淡哂笑,马车声盖过一切,两个人各怀心思。
顾长歌陷入他的甜言蜜语中,满心欢喜,墨君邪想到的则是,找个合适的时机,一举将北冥拿下。
只要将它握在掌中,才能给她更多的选择。
他不想看她处处受制于人,不想看她在自己的国家,还要恭敬的像个外来人。
明明北冥也算是她的家。
既然如此,那他就帮她拿回来原有的一切。
她要不要是其次,重要的是,他想要给她。
一路安稳回到府邸,顾长歌走在前,墨君邪尾随在后,把她送到别院后,佯装离开。
顾长歌前脚进屋,换了件衣服,后脚窗户吱呀作响,她把女婢打发走,锁好房门,才放他进来。
没有了旁人,墨君邪顾不得形象,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
“可想死我了。”
他把下巴放在她脖子上,下意识的胡乱磨蹭着,肌肤接触带来的细微摩擦,让两个相拥的人,都滋生了别的念头。
墨君邪偏头,在她脸上亲了口,唇瓣并没因此离去,转而流连在她的嘴巴上。
“唔……”
她低低的溢出呢喃,惹得他好整以暇的笑,“你轻点叫,再叫两声,我可绷不住了。”
墨君邪口吻轻佻,气的顾长歌伸出小手拍他。
他便得意的笑,吻得更深,直吻的她喘不过气来,才稍稍松开。
顾长歌红着脸颊,肿着嘴唇,气鼓鼓的瞪他,“你先别闹,我跟你说正事。”
墨君邪挑眉,走过去轻轻一抬,将她扛在肩头,她惊讶的忍住低呼,被他送到床上。
他压下来,顾长歌睁圆了眼睛,小声的道,“我跟你说正事呢!”
“什么正事都比不上这个重要。”他说着,又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