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邪嫉妒了,他看着笑靥如花的女人,近在咫尺,亲也亲不得,碰也碰不得,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
更可气的是,她口口声声说她的男人是晟轩。
良好的修养消失殆尽,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的破口大骂。
想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
阿秀失去了记忆,他很清楚,不能跟她计较太多。
在她说完那段话之后,墨君邪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冷静下来。
他似笑非笑的道,“不熟的话,那就带你认识认识我。”
阿秀瞬间大惊,警惕的打量着他问,“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墨君邪抱住她的腰身,就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阿秀本来就羞死了,忽然换成这么个姿势,她当即就生气的想要骂人,可是还没开口,就被男人的手指挡住了唇瓣。
他扬了扬眉,视线朝着床上的方向飘去,像是低声絮语,又仿佛邪恶的挑逗,“你声音叫太大的话,会吵醒我儿子的,到时候给他看见我们两个这样子,你猜他会怎么想。”
一男一女,衣冠不整,相互抱在一起,还能怎么想!
阿秀发现,每次他都能死死的捏住她的命门,她明明心不甘情不愿,却偏偏不能反抗,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这个可恶又狡诈的男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阿秀没好气的说,声音从牙缝间蹦出来。
墨君邪紧了紧手臂,箍住了她的腰身,她立刻被塞进怀里,额头撞上了他的下巴。
男人闷哼了声,而后轻轻笑出来,他自在而悠然的开口,仿佛是在谈论家常一样从容,“我叫墨君邪,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没有!”她才不认识这么无赖的男人好吗!
“那你现在听过了。”墨君邪笑,“来跟着我读一遍,墨君邪。”
“……”阿秀翻白眼,“你是不是有病?”
她基本上性格软,从来没说过这么过分的话,眼前的男人,总是有本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底线。
不好听的话,不经脑袋,就往外冒。
墨君邪听了她的话,笑的灿烂,“对啊,有病,得了相思病。”
“……”厉害厉害,论斗嘴,她是甘拜下风了。
阿秀闭着嘴巴不说话,墨君邪便一遍遍的重复刚才的话语,“来跟我读一遍我的名字,墨君邪。”
实在受不了他,她哼哼道,“墨君邪。”
“对,你再叫一声。”
“墨君邪。”
“嗯。现在我们就认识了。”墨君邪笑。
“你到底想怎么样?”阿秀忍了又忍,提醒他,“我有男人。”
“我知道。”墨君邪耸肩,“不提这个扫兴的话题了,你先去收拾下,等下我喊你吃饭。”
“我不吃。”
“必须吃,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他搬出来养生的那一套,见阿秀眉头没有波澜,又无可奈何慢悠悠的道,“你如果不吃,我就不会跟你讲晟轩的下落。”
“……”
阿秀苦笑着摇头,她就说什么来着,墨君邪总有办法拿捏她。
“算你赢了!”她愤愤起身,用力一扯胳膊,没想到墨君邪这回松了手,她猝不及防,身子往后连连倒退几步,险些摔倒。
男人在一旁慢条斯理的提醒,“你慢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是不会吃人,比吃人还可怕!
阿秀站稳了身子后,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
她前脚刚走,后脚墨君邪就跟着起身,他整理了下衣衫,信步走到床边,见小家伙还假装眯着眼睛,用胳膊戳了戳他,“别装了,人已经走了。”
小无忧当即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根本没有一点刚睡醒的惺忪模样。
很显然,他早就醒了,然后躺床上装睡,竖着耳朵,不知道听了多久的二人对话。
“爹爹,我娘亲就这么走了?”小无忧坐起来,揉了揉小脸问道。
墨君邪将一旁的外衫拎过来,丢到他跟前,自己则靠在床边,低头监督道,“自己把衣服穿好,然后我会叫人把饭菜送到你房间。”
“爹爹?”无忧叫住他,他分明听到爹爹要和娘亲去吃饭,现在的意思是,要把他单独留下?
他不干。
墨君邪扬了扬眉,长长的发出一声询问,“嗯?”
他面无表情,小无忧最怕这幅模样,二话不说就怂了,但想到娘亲,还是鼓足了勇气挣扎道,“我也想和你一起吃饭。”
“没你的事。”墨君邪笑,眉眼温柔如水,“我跟你娘亲单独相处,你别去打扰我们。”
“可是……”
“没有可是。”墨君邪斩钉截铁的道。
“好吧。”
无忧卖萌扮可怜都不管用,只好认命。
他穿好衣服后,墨君邪帮忙他洗漱完毕,才准备出门。
无忧跟着一起走到门口,不忘嘱咐他道,“爹爹啊,我觉得你早上太热情了,你能不能矜持点啊?依我之见,娘亲喜欢的那个叫晟轩的,是个很话少老实的男人,你不要总是动手动脚,小心娘亲会觉得你……唔……”
他一时想不起来该怎么描述,歪着脑袋沉思半天,才试探的说道,“不要让娘亲觉得,你没有过女人一样。”
“……”墨君邪敲了敲他的脑袋,“小小年纪,懂得倒是不少。”
“都是韩将军跟我说的。”无忧三言两语,就毫不犹豫的出卖了韩孟令。
墨君邪坏坏的一笑,“他又皮痒了,你老实点,以后别什么话都跟着他学,不过这回就算了,他说对了,你爹我除了你娘亲,还真没有过别的女人,回头你娘亲要是跟你聊天时,不小心聊到了这个话题,你记得替你爹圆一圆。”
无忧立刻心领神会的点头,“我懂,我懂得,爹爹你去吃饭吧。”
墨君邪揉揉他的脑袋,出了房门。
他一身清爽打扮,走路却一瘸一拐的,先来到阿秀房门前,敲了两下门,女人从里面打开,看见来人是他,翻了个白眼,“吃饭去?”
“嗯。”
阿秀转身把房门关好,越过他径自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说,“你说说晟轩的下落吧。”
“先吃饭。”他在身后一瘸一拐的道。
阿秀忽然侧过来看他,便注意到了他的脚,忍不住蹙眉,“你的脚…怎么回事?”
“无妨。”墨君邪低头说道,垂下睫毛遮住眼中的精光,他的表演才刚刚开始,就不信试不出来小女人对他的情意。
不是他自恋,是他真的觉得,就算顾长歌失去了记忆,也仍然是没有忘记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