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邪现在的情绪有点微妙。
想笑不敢笑,只能懒洋洋的笑着,挑眉看她。
身上的小女人,别扭的僵直着后背,她不敢动,连呼吸都带着灼痛感。
她真担心,他会把她弄坏。
房间里的夜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洒在她莹润的肩头,墨君邪更难受了。
总这么着,不是办法。
他大手泡进水里,掌心刚触摸到嫩滑的肌肤,就听顾长歌嗷嗷叫。
“别!你别!”
她忽然来两嗓子,寂静的夜里,墨君邪差点没被她给吓的魂儿都没了。
偏生小东西不知死活的,两只手压在他身上,想把自己往外拉。
可能么?
墨君邪坏坏的笑,在她耳边轻轻的道,“进都进来了,别想让我出去。”
说着,不等顾长歌抗议,他单手按住她肩膀,往下压。
“啊!”
剧烈又灼痛的感觉,像是硬生生把她撕裂成两半。
她痛的咬唇,额头的汗,混合着眼角的泪,涓涓的往下淌。
好烫,好疼,好辣。
顾长歌红着眼,熠熠灯光之下,她委屈巴巴的看向墨君邪。
他倒好,舒坦的长叹口气,眉头蹙着,但脸上一副愉悦享受的表情。
一看到他就来气!
要不是刚才他拉她手腕的那一下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顾长歌张嘴咬在他精壮的肩膀,墨君邪猝不及防,闷哼一声。
……
疯了。
男人要是发起骚来,基本没她什么事。
细碎的闷哼声,在她耳边响起,气氛渲染下,她轻轻的动了动嘴巴
怕掉下去,顾长歌勾住墨君邪的脖子,不需要再多的动作,只一个,就已经让墨君邪发狂。
顾长歌浑身湿漉漉的,最大的感受,除了痛还是痛。
战场从浴桶,转移到地上,他对姿势感到不满意,见她像是一直溺死的鱼儿,他大手直接拎起来欺负。
要死了要死了。
残存的理智告诉她,现在必须得停下来,可她抗拒不了。
墨君邪猩红着眼睛,像只发狂的野兽,他存了心要这样,无论她怎么求饶,他都充耳不闻。
顾长歌不知道自己昏过去几次。
最近一次的时候,她偏过头看窗外,天光已然大亮。
禽兽。
等他彻底结束,她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
只是睁开眼时,意外得知,居然到了第三天中午。
顾长歌满脸懵逼,反应过来后,把墨君邪骂的里外不是人。
幸好他没在跟前,否则她很有可能砍死他。
有婢女进到房间里,小心翼翼的要伺候她起身,顾长歌试图坐起来,结果刚动弹一下,仅仅只有一下而已,四肢百骸的痛感传来。
妈卖批!
起个屁的床!
她浑身上下还有一处好地方吗?连手指头都像被人拆了重组。
顾长歌平躺着唉声叹气,任由女婢给她擦脸擦手。
她想起来以前,看玛丽苏小说的时候,每次可怜的小白花女主,和各种大总裁一顿狂野的啪啪啪后,都会有一两句事后描写——像是一辆大卡车从身上碾过一样。
年轻不懂事的她,总会骂作者脑残:不客观!你他妈怕不是和大卡车啪的吧?
现在轮到她,不禁感叹,当时真是图样图森破。
墨君邪这块头,得是一辆坦克。
她忍不住唏嘘,除了脑袋能动弹,眼珠子能转,浑身上下,动哪疼哪。
嗯,够酸爽,够心塞。
不用羡慕她,因为她脖子以下,基本全废了。
呵呵。
婢女伺候完顾长歌洗漱,想伺候她穿衣服,结果掀开被子,发现身上没一处好地方,不是密布吻痕,就是各种青紫。
真…真是…看不出来啊。
府上的邪王平时不近女色,偶尔会有些存了异心的女婢主动献身,都会被邪王直接赶出府。
久而久之,府上的人都在传,邪王恐怕是那方面不行。
谣言可怕,传着传着就传到了外面,人人都猜测不定,反倒是墨君邪,对于流言,丝毫不介意。
这么多年来,府上的下人都认定邪王不怎么行,突然人要成亲了,还突然战绩如此骇然。
女婢紧张的咽下口水,表情纠结。
顾长歌狐疑,艰难的低头,转着眼珠一看,我了个大草,等她能动了非得砍死墨君邪。
深深吸气、呼气、吸气。
“穿衣服吧。”
女婢怕挨打,赶紧伺候,又喂了她吃饭,然后丢她一个人,继续躺着思考人生。
中午刚过,白光充沛,从窗户缝隙中洒进来。
顾长歌听见一阵脚步声,沉稳有力,她原本眯着眼,顿时睁开,摆出咬牙切齿的恶劣嘴脸。
“哟?”墨君邪进门就注意到她,乐的发笑,“怎么了这是?龇牙咧嘴,吓唬谁呢?”
瞧瞧人家装的,跟没事人一样。
他步子大,走路带风,坐下来的时候,轻快地笑着看她。
顾长歌瞪他,他就啃她,末了还做出点评,“真甜。”
他重新拉开两人距离,晶亮漆黑的眼睛,落在她小脸上,大手却不安分的滑进了被子里。
当触碰到衣服时,他眯起眼睛掀开被子,意外的吹了吹口哨。
“还能爬起来穿衣服?”墨君邪看着她补充说道,“看来我还不够卖力。”
“墨君邪你个禽兽!”顾长歌脱口而出,“你正经点,就这两天你的表现,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她在耳朵旁边念叨,墨君邪非但不觉得烦,反而挺喜欢的。
不过喜欢不代表他要听话。
“墨君邪!你你你!你听我说!”顾长歌咬牙,总这么下去,她迟早会被玩坏。
“什么也不要说,先把裤子脱了。”
他力气大,想做的事情,轻而易举就把顾长歌翻转过来,不多时两个人又滚在一起。
明明两个人都是同时起步,隔了前后不过两天,墨君邪的技术坐了火箭一样的见长。
没多大会,顾长歌就缴械投降。
事后他抱着她,靠在床头。
他把顾长歌抱过来,压在身上,又小又软的身体,让他脑海里面止不住的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想跟我说什么?”他深吸口气,闲散的眯起眸子。
小女人小脸靠在他胸膛上,累的额头是汗,听见问话,眯着眼睛哼哼。
墨君邪耐心听了会,屁话都听不清。
他懒得再问,用脚趾头想也明白她要说什么。
别的事情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件事休想,好不容易开了荤,“你别想剥夺老子的权利。”
他大手捏着她身上的肉,恶狠狠地说,威胁十足。
顾长歌怀疑自己会死在这件事上,传出去一定丢死人了。
抱着对这种死法的深深恐惧,在她双腿能够下地之后,趁着有天早上墨君邪去上早朝,她二话不说的偷偷溜回了家。
顾府还是一如既往。
唯一不同的是,顾鸿信最近遇上了好事,整个人满面红光,神清气爽。
具体是什么事情,目前打听不出来。
丁香看着眼底都是黑眼圈的顾长歌,心疼的不得了,“小姐,你在邪王府上,受虐待了吗?”
顾长歌正闷头吃东西,听闻这话,忍不住虎躯一震。
她瞥了丁香一眼,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居然还是个社会人,一双眼睛啥都能看出来。
“差不多吧。”她惨兮兮的道。
“那邪王怎么这么对你?你看你黑眼圈都有了。”丁香嘀咕着道。
顾长歌叹气啊。
夜夜笙歌,就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住。
还好她逃回来了。
在墨君邪府上的时候,每天她被拉着醉生梦死,什么烦心事都没想。
眼下唏嘘了几声,倒是想起来正经事,不知道顾婉婉死没死。
进门的时候就怀疑了,府上安静的没有丁点动静。
那天她被墨君邪从沼泽那带走之前,顾婉婉就陷进里面出不来,按理说没人相救的话,现在应该死透了。
怎么整个顾府都跟不知情一样?
难道说,还没发现顾婉婉的尸体?
顾长歌委婉的问丁香,顾婉婉的去向,竟被告知,顾婉婉正在和太子妃一起陪着老太君。
居然没死?
顾长歌除了震惊,就是吐槽,还真是祸害遗千年。
当时都那种情况下了,居然能活下来,厉害了她的姐。
顾长歌让丁香给她上妆,妆容上到一半,顾长生回家就直奔这里。
“姐!你回来了?你这两天一直都在邪王府上?话说啊,姐,不是我说你,虽说你马上就要成亲了,可总是……”
“你现在有空没?”嫌他絮絮叨叨惹人心烦,顾长歌问道。
耿直的顾长生立刻被转移了话题,“怎么?”
“陪我去看看奶奶。”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老太君的别院。
夏季将至,蝉鸣从树梢之间传来,热闹又嘈杂。
顾长歌托人禀告后,乖巧的进到正厅,她目不斜视,恭敬的给老太君行礼问安,“给奶奶请安,不知道奶奶最近身体如何?”
“长歌啊!”老太君看过来,满脸都是满意的神色,“过来给奶奶瞧瞧,有几天没见你了吧?”
都说顾相思是府上最好的女儿,样貌好、才情高,可她老婆子这会看,如今的顾长歌马上十五岁,这清艳的眉眼,拿乔的礼仪,才是沧海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