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邪吻得心满意足后,才放开了她。
他气定神闲,黑了一晚的脸,露出了得意笑容。
看着顾长歌绯红的小脸,更觉成感十足。
他伸出手在她脸摸了把,痞里痞气的问,“舒服吗?”
不问还好,一问,顾长歌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居然主动抱着墨君邪的嘴巴,啃得津津有味!
更更没想到的是,她啃起来的激烈程度,居然撞破了他的唇瓣。
尝到腥咸的滋味,顾长歌酒顿时醒了,晕乎乎的脑袋,同样变得清明无。
意识到自己闯祸之后,她一个劲儿的解释啊。
可不管她说什么,墨君邪都摆出那种,我理解我懂的敷衍表情,闹得她挺憋屈。
行吧。
墨君邪已经认定,她是头饥饿的狼。
现在看他那双笑眯眯的桃花眼,都在闪着暧昧不明的光,顾长歌知道,他又在嘲笑她了。
心塞心堵心累不爱。
衣服在刚才的接吻过程,被弄得皱巴巴,顾长歌使劲拍了拍,还是无法恢复原状。
好在是黑夜,没人会特别留意。
她努了努嘴,问墨君邪,“你亲也亲过了,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
“还不能。”他正儿八经的回答,把她手拉到他胳膊,带着往外走。
走了没多大会,竟然绕到了汴河。
此刻河面的河灯不刚才,兴许是天色晚了,放河灯的人少了一大半。
有风吹过河面,那些顺流而下的灯花,有的被风一吹便晃悠悠的,撞了另一个,随后整条河的灯都被打乱,一片热闹。
顾长歌正看的起劲,忽然面前递过来一盏灯。
灯漂亮是漂亮,可突地出现了,她多少有些受到惊吓。
捂着胸口看过去,对墨君邪的那张脸。
他什么时候跑去买的河灯,她竟然都没察觉。
“不是要放这个?”墨君邪将灯塞到她手里,拉住她的手腕,往前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开阔的石头。
石头很大很平,足够站两个人。
墨君邪长腿抱着她,长腿跨过去,然后把她放下,示意她可以开始放河灯了。
“……”
刚才谁说这幼稚的?啪啪啪打脸了吧?
顾长歌觉得,墨君邪一天不装逼,可能会不舒服。
她懒得和他打嘴仗,便学着别人的样子,开始在河灯许愿。
墨君邪拍了拍手,立刻有下人冒出来,送笔墨。
“……”
他什么时候带了下人?她怎么又没察觉?
顾长歌心情复杂的蘸了蘸笔墨,提笔要写,想半天不知道许什么愿。
正挖空心思的想,没留意到,原本站在身后的墨君邪,不知什么时候前拉。
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另外一只手撑着河灯。
轻轻使力,他带着她,飞快潇洒的在面写了两个字。
顾长歌定睛一看,并排从左到右依次是邪、歌。
再傻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谁要和他的名字写一起啊?
顾长歌把毛笔丢掉,满脸写着不乐意,这要是被人捡到发现了,那奸情不是要曝光?
她攥着河灯,不肯撒手,死活不给河里面放。
墨君邪凑过来,轻笑着含住她的耳朵。
一瞬间她吓得啥都不知道,手一抖,轻而易举的被他拉着一起把河灯放到了河面。
又被他欺负了!
放完河灯,顾长歌要走。
再不走等着被他再欺负一次吗?
可墨君邪不肯,拉着她又硬生生站了半刻钟,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她偏头看过去,发现他正极目远眺,颇有一种站成永恒的架势。
戏越来越多,脑子都不够用了。
让她站她站吧,反正她是不会问墨君邪他杵着干嘛。
没多大会,他拉着她开始往回走,路跟她解释说,“我们放的那盏河灯,安然无恙的漂了很久。”
顾长歌茫然,所以呢?
墨君邪没答,看起来好像挺高兴的。
他开心好,顾长歌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等回到顾府,墨君邪便悄悄离开。
顾长歌洗漱时候,蓦地想到关于河灯的事,问了问丁香。
“河灯安然无恙漂很远,意味着许下的愿望能实现啊!”
顾长歌听着丁香的解释,心却急促的砰砰跳起来。
他那么…样的一个人,居然会信这个?
看来,男人傻起来,智商也不怎么够用,王爷并不是例外。
当天晚做梦,顾长歌居然梦到了那个河灯,梦境几乎被河灯全方位支配,各种特写远写近写。
等她醒过来,忍不住回想,这个梦境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今天是元宵节,按照惯例,举家又要去皇宫里面吃一顿。
因为良帝喜欢举国同庆。
和几万万老百姓同庆是不可能的,皇宫塞不下那么多的人,邀请几个大臣意思意思行了。
宴会在晚举行。
午顾长歌努力奋斗着挖坑,半个院子里如今都是坑,可那封神秘的信,仍没有出现。
她没气馁,挖到下午才停止,洗漱过后,换衣服,跟着顾鸿信进了宫。
刚入宫,见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墨明煦早已不是昨天醉醺醺的模样。
他安静的立着,面带着笑,是眼睛下面有点黑眼圈,似乎没怎么睡好。
昨天她把他丢下,后来便彻底忘了,也不知道他后来究竟怎么样。
顾鸿信现在对墨明煦,多少有点巴结。
不等墨明煦开口,他便又赔笑,又送女儿,直接把她推到了他身边。
心有气,不好发作,顾长歌讪讪笑着,扶了扶身子,“七皇子,你还好吗?”
“还好。”墨明煦道,“昨天喝醉了,多亏皇叔把我送回来。没吓坏你吧?”
原来墨君邪后来又离开,是去送他了。
还算有良心。
顾长歌摇了摇头,说一切都好。
接下来两个人说了会话,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只不过期间,墨明煦的视线,总是时不时的往她嘴唇看。
顾长歌不知道他看什么,觉得别别扭扭的。
好在很快宴会开始了。
落座之后,她和墨明煦是分开的,倒也松了口气。
墨君邪时不时朝她看来,这么多人,她不想被看出端倪,愣是端着架子,一眼都没朝他看。
元宵晚会,不同于春节晚会,更像是一场整理大会。
过去一年里,谁谁业绩突出,来,皇帝赏你个礼物,顺便表扬一番;谁谁谁做事不好,轻则来给你警告,拿好不送,重者直接摘了乌纱帽,到一边哭去吧。
顾长歌兴致勃勃的看着。
见到了大奖的,不免羡慕;遇掉乌纱帽的,又忍不住腹诽——皇帝太坏了,在大喜的日子里摘掉人家乌纱帽,果然最恶毒最难忘。
她听见墨明煦的名字,转过头来。
只见墨明煦前,良帝高兴的不得了,狠狠夸奖了一番,并鼓励他重新做人,不要再去追求什么理想了。
墨明煦一一答应。
良帝被哄得高兴,喜滋滋的说,“你进步最大,朕很欣慰,朕可以让你提一个要求,你尽管提。”
墨明煦居然在这个时候,冲着她看过来。
顾长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回父皇,儿臣唯有一件事情,想恳请父皇答应。”
猜到会和她有关,顾长歌不禁挺直了腰板,连袖的手心都起了冷汗。
良帝道,“但说无妨。”
“儿臣想在下个月,和长歌举办订婚宴。”墨明煦声音清朗,一字一顿的说。
听在顾长歌耳朵里,却像个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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