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生听见他的反驳,也稍有点生气地说:“我知道你不耐烦,有主见,听不得一个老人啰啰嗦嗦的了,可是你毕竟是个孩子,我们成年人就是要保护你,等你有足够实力后,自然会放你出去。”少年脸上的表情愈发厌恶起来,大声地说:“仇不能报,被禁锢后还称做为保护,桑先生,我已经受够了。”话说完,跑到房间,“啪”的一声将门关起,力气用得很大,有意表达自己的怒气,桑生听到声音,没有表情,依旧在那坐着,想:“把气撒完就好了,少年就该会冷静的想一想了。”诸葛杰在那房间,生气地想:“还把当地成小孩子对待,实在太烦了,那个愚蠢的大人。”在床上坐着,脑中一个想法浮现了出来,自己可以撒谎不生气了,等桑生放松了戒备,再在等他中午睡觉时,偷偷地溜出来,等其他人回来时,把桑生叫醒后,就会离这里很远了,诸葛杰估摸着那三个人应该是不容易找到自己,又想着如果那两人提前回来了,自己就在晚上溜出来,想好计划的诸葛杰明显变得开心起来了。
抑制住激动的想法,将表情伪装出平谈的样子,将门打开后,走到桑生面前,先是鞠躬,说:“我仔细地想了想,桑先生,之前的事是我没有考虑清楚,向你道歉。”后面又说了句对不起。桑生说:“没必要这么搞的,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只要少年你知道了就好,我现在还有点事,淮备去森林采点草药,留你在这里应该可以吧?”少年连忙说:“可以”。心里想:“看来估计的时间又要提前不少了。”脸上露出点笑容,被桑生看到了说:“我还真是招人烦吗?走的时候你这么开心。”少年心慌了起来说:“或许,是桑先生看错了,我没有笑啊。”桑生虽然感到奇怪,但绝不会想到他要逃离这里,道别后就走了,离桑生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少年自言自语地对自己说:“是时候,要行动了,从这个监狱里逃出去。”说时将双臂张开,仿佛在表达着自由。
等打开门后,狂奔地出去,看着周围的树木,以免撞上去,跑的时候突然在眼前出现两人熟悉的身形,不免的呆住了。正是出去的狩猎的郭、森两人正肩上扛着猎物回来,见到了诸葛杰向他招了招手,少年思考着:“他们不会是发现我想逃出去吧,这下子完了。”少年先一直向前走去,想去问他们,两人同时也走来,双方碰在了一起。蔡白森先说:“少年,你不好好在待着,走到外面来干吗?”听到用“走”这个字的少年明显负担减轻了很多,沉着地说:“在家里太闷了,想来看看风景,没想刚出来就被你们发现了,我还真不是个乖孩子。”为了不使人怀疑,还特意加上了笑声,想显出很轻松的样子。郭皇兴眉头紧锁地说:“少年……”这神态让少年的心悬着,郭皇兴接着说:“我还真你没注意到,年轻人果然需要看个景色,放松一下,天天待在房子里,应该是个人都受不的,所以我们有时间的话,会来带你看看的。”这话让悬着的心重新放了下来,少年说:“谢了,郭先生。”郭皇兴说:“应该的。”少年说:“我帮你杠肉吧。”郭皇兴心安理得的将肩上扛的猎物给放在地上,少年很费力地将猎物扛上。郭皇兴说:“重吗?重的话说一声,就不用硬撑着。”少年说:“不重。”蔡白森说:“那少年我们一起走吧。”蔡白森因为是大人,轻轻松松地走着,脸上的气色看上去很红润。少年身体还在发育中,猎物的重量又太重,使他走一步,停一步,气喘吁吁的。少年坚难地回到了家,就坐在椅子上休息,蔡白森说:“看来,这杠肉对你来说,倒是件难事。”对于这句话少年没有反驳,帮杠肉是他设计的,以便让两人产生少年对他们的好感,来增加逃走的可能性,郭皇兴说:“看来少年累了,就别打扰他了。”蔡白森:“准备吃肉吧,对了桑生去哪了,以前我们回来时,他应该会出来迎接的。”郭皇兴拍了拍脑袋说:“差点忘了,他这个天,都会去采草药的。”蔡白森说:“要等他回来吗?”郭皇兴说:“等吧,我们毕竟是个整体,缺一不可。”
看着消沉的诸葛敏,把自己关在房间,医生的心里很难受,同时也没有办法,这个问题只能依靠和自己和解才能解决,医生在门前拼命控制住想敲门的手,想着:“小敏,我知道你很难过,可姐姐也无法帮助你,只能祈祷你能好起来吧。”诸葛敏在床上躺着,本是两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这一刻却空洞无比,将个僵尸一样,诸葛敏无法接受自己哥哥可能会死的结局,始终没有睡下去,眼泪早已哭干,不想寻求医生去倾诉,担心会把不好的情绪传递给她。
但是人的精力终会有限的,在加上没有吃饭,诸葛敏慢慢地睡了下去,医生在门缝里盯着时看到后,心情开心了不少,想着诸葛敏终于是睡上个安稳的觉了,希望能在他醒来后,释怀一些难过和苦恼。
诸葛杰心想:“看来只能到晚上的时候,才能走了。”神情显得失望了起来。郭皇兴注意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又回想起之前他所讲的话语,拍着他的胸口,笑着说:“是因为没能立即带你到看风景才伤心的吧,反正桑生自己也会回来,我们俩人就先到外面玩玩吧。”少年听后很是感动,同时惭愧自己编出来的谎话把他骗了,但想逃走的念头没有改变。郭皇兴站起身来,说:“那我们一起去玩吧”并伸出了手,少年也和他握住了手说:“郭先生你真是个好人。”蔡白森说:“那我独自在这守家吧,省得一些野兽出没,破坏了房子。”郭皇兴说:“对啊,忘了你也是我们的同伴,既然如些,我们三人一起去吧。”蔡白森说:“那房子怎么办。”郭皇兴说:“不用过于担心,这个位置是我和桑生一起找的,几乎不会出现野兽,才安心定居在这。”郭皇兴其实依旧对蔡白森有防备之心,担心他有可能做出坏事,才用平淡的言语说出来,同时想就算他不是坏人,自己也是在正常地邀请他。
三人走到了外面,看到了广阔的空间,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的树木和草地,心情顿时舒服起来,沉浸在这大自然的美景当中,觉得自己十分渺小,郭皇兴赞叹说:“以前都是想着该怎样存活下来,忽略了这么美的场景,真是缺憾啊。”蔡白森说:“认真呼吸一下,空气真是格外的清新,在这生活的我,从未在现在如此直观的感觉出来,真是白活了几十年。”少年说:“让我回忆起童年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光,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在远外突然的一声叫喊声传来:“大家赶紧离开这里,鬼要来了。”三人跑去那声音的源头,正是今天前去采草药的桑生,身上的伤痕很多,明显是鬼造成的,只见他气息明显不足,快要断气了。后面的鬼往前走,掐住他的脖子,郭皇兴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身躯向鬼撞去,无比愤怒地说:“惹人烦的怪物,快把我的同伴放下。”少年则是吓的瘫倒在地,不能动弹,捂着头说:“怎么可能呢,我该做些什么,根本,根本是不可能打败它的,我会被杀的,被杀的。”之后嘴里不断地重复这句话,蔡白森也被吓到了,但明显能判断现在所发生的事,飞一般地奔向了房子,拿出了少年的剑来,紧紧握在手上,向着鬼跑去。
但鬼不会给他等待救援的一会,用爪击已经将两人杀死了,少年看到了一切,想到家人也是因鬼而死,畏畏缩缩地站起身来,对着正在跑着的蔡白森害怕地说:“蔡先生,你别动手杀它了,就由我来吧。”说了这几句时全身都在颤抖,把剑丢给我。蔡白森站在那不解地说:“小子,我看你是疯了,净说些胡话。”少年听后愤怒地说:“我是认真的,快扔给我。”说这话用尽力气嘶吼着。蔡白森说:“你想死随你的便。”便照话做了,只见少年握着的剑散发着红色的气焰,鬼也往前直冲而去,少年举剑挥了下去,那鬼头颅被砍了下来,那剑上沾满血液,少年没有因此善罢甘休,不停地砍着鬼的尸体,蔡白森走到他身边说:“够了,人死不能复生,应该认清以后的道路该如何走,别在一味地发泄了,那样是没有用的。”少年从那话清醒过来,说:“鬼,我一定会将杀得干干净净,永远都不让它们再害人了。”两人将郭皇兴和桑生埋在房里下面,蔡白森说:“愿安息吧。”少年说:“我一定会为你们俩报仇的。”
少年说:“蔡先生,你该怎么办。”蔡白森说:“既然同伴就剩你一个了,那我的责任自然是保护你了。又说:“”小子,有想法就说出来,我们还要呆在这里吗?”少年说:“不,我们得去杀更多的鬼,来拯救可怜的人,得去更远的地方。”蔡白森说:“那挺好的,今天先休息一下吧,明天再上路一起去拯救他们,上路时我来教你狩猎的技巧,以免你被饿死。”少年点头赞同,没有反对蔡白森的加入,回到房子里,两人生火,烤肉,等吃饱后,都躺在床上睡着后,期待着明天旅途的开始。
医生打算,让诸葛敏吃点东西,在晚上试探性地敲门说:“小敏,别伤心了,来吃饭。”令人反常的是诸葛敏打开了门,并且是面带笑容地说:“姐姐,我想通了,哥哥他一定会幸福地活着的。”但医生还是在他的眼神看到了忧伤,想:“这孩子是为了不让我担心才做出这副样的吗,那我也一定积极地回应他。”说:“小敏,你真是个乖孩子,那来一起吃饭吧。”两人等用餐完了,医生说:“小敏,你去卧室吧。”诸葛敏说:“可姐姐就没有睡觉的地方了。”医生说:“姐姐我是成年人了,睡在哪都行。”将诸葛敏推到卧室里说:“你就安心的睡,小敏,这是我下达的命令。”诸葛敏接受了,在上床后想:“我绝对不能让姐姐伤心,一定要让她开心起来。”医生在办公间里自言自语地说:“要让小敏变得开心起来,以抵消这件事对他所产生的影响,我也必须变得积极起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