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玥对于宫子羽如今的发言已经是彻底无语,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毫无遮拦的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有任何敬畏尊重之心。
“褚玥,你什么意思?!”
宫子羽自然也是看到了褚玥的表情,在加上她之前所有的一切行为,宫子羽当场炸毛,高声质问。
“宫子羽,你好歹也是宫家的人,这些话说出来也不怕让别人家笑话。”褚玥没有回话,她身旁的宫远徵率先开口反驳,“我这件暗器上面淬的是麻痹之毒,顶多就是令他经脉僵硬,无法行动罢了。”
“这是你一面之词罢了。”
“你把人送去医馆验一下就知道了。”
“我自然是会查验,但是真相查明之前,你脱不了干系!”
“他刚刚的畏罪而逃,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吗?”
宫远徵和宫子羽当场吵了起来,褚玥原本淡然的表情在两个人的争吵声中越来越别捏,眉头紧蹙,最后冷声打断两个人的争吵。
“说了人没死,怎么到你羽公子的嘴里,就变成了我们将人弄死了一般?”
褚玥抬眸看向脖颈赤红的宫子羽,面上全然是不耐的神色。
“若是……”
褚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宫尚角开口打断。
“既然现在人证没死,宫远徵的嫌疑也很大,不如将两人一起收押便是。”
话音刚落,还在斟酌的三位长老皆是一愣,同样愣住的还有宫远徵。褚玥则是转头瞪向了宫尚角,棕色的眸中带上了丝丝的杀意。
“哥……”
宫远徵难以置信地看向宫尚角,想说些什么,就被宫尚角抬手打断,他转而向三位长老行礼。
“后面还请三位长老派出黄玉侍卫进行调查,若是真的能证实是远徵弟弟所做的,自然是不能轻饶。”
在褚玥杀意越来越浓的眼神中,宫尚角泰然自若地上前两步,抬手放在宫远徵的肩膀上,声音也多了几分冷意。
“若是查明有人设计陷害远徵弟弟,或者严刑逼供甚至用毒迫害,那我必定会让他拿命来偿……”说着,宫尚角的眼神瞟向了一旁,最后落在了宫子羽身上,将那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无论是谁。”
宫尚角的语气不轻不重,看似好像没有偏袒,却处处透着巨大的压力。
褚玥闻言,心下虽然了然,却还是忍不住将宫远徵的手握紧,而后又瞪了一眼宫尚角。
宫远徵打小便是聪慧的人,宫尚角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他反手握了握褚玥的手,视作安慰。他低声开口,声音轻轻的,但是却满是坚定,“哥,听你的。”
一旁的宫子羽微微颔首,下令道,“押下去。”
金繁从褚玥面前而过,下意识昂起头,那副姿态好像他们才是胜利者一般。
宫远徵打小就不喜欢宫子羽和金繁两个人,如今自然也是不愿意让他们触碰自己的。他挣脱开金繁的手,态度依旧是那般傲慢,眼里全数是对金繁的嫌弃之意,“地牢的路我认识,我自己走。”
宫远徵拍了拍那被金繁触碰过的地方,眼里全数是嫌弃之意,看得金繁不由地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就算是被下令暂时押入地牢,宫远徵走过宫子羽身边的时候还不忘记挑衅他,“需要什么药吗?我让阿玥安排人给你送过去。”
被点到名的褚玥看向怒火中烧的宫子羽,在他目光看过来的冲他挑了挑眉头,在他即将开口的前一秒,冲同样出来的三位长老行礼,姿态上挑不出一丝丝的错误,可她的话语却令人背后一凉,“既然徵公子被羽公子押入地牢,那我徵宫这边是否同样也可以去提审贾管事了?”
月长老看了一眼身旁并不打算开口的雪、花二位长老,无奈的开口,“阿玥,你切不可做得太过分,伤了他的性命。”
“长老放心,我定不会伤他性命。”褚玥顿了顿,补了一句,“但是我定会让他把知道的东西全数吐出来。”
命,自然是会留上一条。但是,她定然是会让贾管事见识见识她的手段。
“那便将贾管事同样送去地牢吧。”
月长老也明了褚玥的行事风格,只挥了挥手,两名手背上绑着黄玉的时候上来,架着昏迷过去了的贾管事离开,血迹在地上连成线,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