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父亲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你,你们聊了些什么?你为何着急要走?甚至要连夜离开。”
宫子羽喘了口气,脖子上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目光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宫尚角。
“你们到底去了哪,做了什么,有谁看见,说得清楚吗?”
宫尚角早在宫子羽说出自己连夜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撇过头去,褚玥侧头看着他嘴角勾起的笑容,又将目光收回,低下头勾唇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嘲笑看起来咄咄逼人的宫子羽的不自量力。
“至于你。”
宫子羽的目光落在了褚玥的身上,话语中也多了几分愤恨之情。
“我也询问过角宫的下人,你是最后见到宫尚角的那个,你也脱不了干系。”
宫子羽话语中的笃定意思令褚玥忍不住抬眼盯了她一会儿。
“你们又密谋了什么,你最好给我从实交代。否则我连带着你刚才对大小姐不敬的份,将你送入地牢严刑拷问,直到你说出来为止。”
“执刃,不可——”
“你也配处置我的人?”
长老席上的花长老那制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火气上来的宫远徵打断,他跨步上前就要和宫子羽理论,整个人气鼓鼓地,像一只小河豚一般。
“褚玥是我徵宫的人,要处罚也是由我或者哥来处罚,你一个不被承认的……”
“羽公子,你想处置我可以,不过我好心提醒公子。”褚玥拉住了宫远徵,将他护在身后,眉眼间染上笑意,“这整个宫门,除了角、徵二位公子之外,也只有后山三位长老才能动我了。”
褚玥眼神扫过气得大口喘气的宫子羽,怒目瞪着自己的宫紫商,最后落在了缓过来的金繁身上,嫣然一笑。
“你说对么,金侍卫。”
“你……”
“执刃,不许胡闹。”
座上的月长老发话,制止了宫子羽要上前的步子。
“褚玥说的没错,除了我们和宫尚角宫远徵,其他人没有权利处罚她。”
话音一落,整个执刃殿中都寂静了。除了三位长老、宫尚角以及金繁,其他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褚玥的身上,就连被她护在身后的宫远徵也忍不住瞪大了双眼看着背对自己的可人儿。
“子羽弟弟,你问我的事情,我当然是说的清楚的,自然也是有人知道的。”
宫尚角抬眸,目光落在宫子羽身上,拉回了所有人的视线。
“但这是机密,由执刃亲自下达的命令,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
“我就是执刃,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向我汇报!”
宫子羽恼羞成怒的话语令宫尚角三人都忍不住发笑,三人看着面前喘着粗气,沉浸在怒火中的宫子羽,谁都不曾言语。
就是这样子的无视态度,令宫子羽说出的话语都不由得重了几分。
“如果你们不向我汇报,你跟宫远徵还有褚玥,你们三人就是密谋杀害我父亲的嫌犯。”
“我若真有谋害篡权之心,我当晚必定留守宫门。我若在这宫门里,执刃的位置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坐?”
“行有不得,反求诸己,自己担不起这执刃之位,就不要信口编排他人谋逆。”
与宫宫子羽的气急败坏相比,宫尚角的处之泰然倒是更令人信服一些。
“我要让你们都看看,我到底但不担得起执刃之位。”
话说完,还不等其他人说些什么,宫子羽便转身就走,衣摆被风掀起得猎猎作响,宫紫商和金繁恶狠狠地瞪一眼面前的面色如常的宫尚角三人,跟随着宫子羽的脚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