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微微一愣,诽谤了系统几句,林凡目光看向岳飞:“鹏举,你觉得子龙的建议如何?”
岳飞毫不迟疑的摇头:“凡是天下精锐,皆有自身的傲气。”
“燕云十八骑只有十八人,却能在万军之中杀进杀出。”
“难道仅仅因为他们的战斗力无双?”
“怕不是吧?”
“更多是因为他们所有人心中有必胜之念,这才能在战场上所向无敌。”
“若遇到强敌便以巧取胜,怎能有不败神话?”
“背嵬军与燕云十八骑一般,都是主公手中最锋利的剑。”
“主公剑锋所指,我们应该撕碎一切的敌人。”
“因此不需要迂回偷袭,正面撕碎即可。”
赵云本来还想着开口反驳,但是听完岳飞的这番理论,胸中的热血瞬间上涌。
其颇为愧疚的跪倒在地:“属下跟随主公时间不短,竟然没明白这个道理。”
“请主公责罚!”
林凡扶起赵云,笑着摇头:“趋利避害,寻破绽而攻,此本就是将领应该有的头脑。”
“只是对于燕云十八骑,背嵬军这样浑身皆是傲骨,每个士兵皆有睥睨天下豪情的军队来说,迂回偷袭只能是敌军远胜于我。”
“如今只有千余敌人,何须如此费事?”
赵云微微颔首,双眸射出浓浓的战意:“愿持三尺长剑,为主公开疆扩土,百死未悔。”
林凡拍了拍赵云的肩膀:“此战燕云十八骑正面交锋,击溃先登兵之时,你们两人分率三百背嵬军,左右杀出,控制局面,结束战斗!”
“喏!”
话音落地,岳飞,赵云各自下去安排,自不必多说
距离树林三十里外,迎亲车队缓缓前行。
队伍前端,麴义,许攸两人并肩骑马而行。
一路上风平浪静,毫无波澜,让本就心中觉得袁绍大材小用,心有怨言的麴义更觉烦闷。
一个斥候飞马来报,前方并无异样。
话还没有说完,麴义已经不耐烦的冷哼道:“冀州腹地,能有什么异样?”
“些许毛贼若是真敢打咱们的主意,随手灭了便是。”
“告诉前方斥候,若无异样,莫要前来回禀。”
斥候讪讪退下,不敢多嘴。
等其远去,一旁的许攸笑道:“麴将军,还是想不明白?”
麴义凝着眉头:“先登兵乃是军中勇士,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也不会有人抱怨。”
“可让我们护送一个女人,传出去还不让天下英雄耻笑?”
“派一偏将校尉前来,足以,何必让我们出动?”
“真不知主公作何感想!”
麴义的话越说越放肆,便是一旁的许攸听得都直皱眉头。
难怪最近这段时间麴义一直被袁绍打压,便是这狂傲不羁,目中无人的性格,袁绍便不会容忍。
“麴将军,这事虽然轻松,可责任重大。”
“与甄家联姻,关乎着河北的大局,若此行顺利,也是大功一件!”
麴义冷笑道:“马上搏来的功名再大,怎比得上那些溜须拍马而上之人?”
“不是我说句不恭敬地话,几个月前的界桥之战,若不是先登兵击溃公孙瓒的五千白马义从,大战能胜利吗?”
“可大功一件又能如何?”
“还不是被淳于琼给顶替下来?”
“那小子要本事没本事,要功劳没功劳?”
“偏偏能掌控并州十万大军,凭什么?”
“妈的,想起来都生气”
许攸哪想到麴义火气如此之大?
眼看麴义说话越来越放肆,许攸只是讪讪赔笑,不再多言。
夕阳缓缓而下,晚风徐徐而吹。
迎亲车队终于来到林凡所在的那片树林前。
许攸望着官道两侧树林郁郁葱葱,眼中露出几抹凝重。
“麴将军,此路树林茂密,极易有埋伏。”
“不知斥候可曾探查里面?”
麴义打量一眼,自信道:“斥候未曾禀告,证明里面并无危险。”
“公孙瓒主力皆在范阳几座坚城内,每一座皆有我大军监视,除了他之外,这河北之地还有谁敢打我军的主意?”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有埋伏,凭先登兵之利,何惧之有?”
“不管是骑兵,步兵在先登兵面前只会化为一具具尸体。”
“不必担忧,继续前行!”
许攸微皱着眉头,短暂沉默后:“麴将军且慢,迎亲队伍一日前行,此刻夕阳西下,用不了半个时辰天将黑透。”
“不如安营扎寨,明日再过树林?”
麴义脸上不悦:“难道你不相信我的判断?”
许攸赶忙摇头:“天色已晚,也该安营扎寨,绝非不相信将军能力。”
麴义这才脸色稍好:“无极县距离邺城接近千里,若每日只能行五十里,需要耗费多长时间?”
“若赶不上成婚吉时,咱们的麻烦怕是更大吧?”
许攸默然,麴义也不等他开口,朗声道:“先登兵提高警惕,所有人按次序迅速通过树林。”
“走!!”
一声令下,数千迎亲队伍按照次序,一头扎入树林中。
刚开始的两里地,包括麴义在内,全军上下所有人均都提高警惕,生怕真有埋伏。
可随着深入其中,一切风平浪静,自然警惕心也放下不少。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熟悉的台词陡然响起,前方的麴义一愣,大声断喝:“敌袭!!”
“先登兵准备战斗!!”
话毕,目光朝着远处看去。
但见十余骑兵从树林深处缓缓而来。
麴义,许攸对视一眼,均都露出疑惑之色。
他们不敢相信刚才劫道的声音是从这不足二十人口中喊出。
清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短暂发愣之后,麴义自嘲一笑。
“子远兄,没想到我麴义纵横河北十余年,今日竟然被这些宵小给吓到!”
“真是丢脸啊!”
许攸朝着四周张望,在发现没有其他伏兵之后,同样哈哈大笑:“麴将军,天下真有这种愚蠢的毛贼?”
“区区十九骑,也敢前来劫道?”
麴义目光微眯,双眸中射出浓浓的杀意,手中的长枪一挑,冷声断喝:“你们可知道本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