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
四合院逐渐热闹了起来。
苏迎军穿着跨带背心和大裤衩,叼着烟卷跟贾东旭、阎解成、何雨柱他们在院子里闲聊。
李晓兰也去了中院,跟贾家小媳妇熟络熟络。
毕竟都是女人,是居家过日子的小媳妇。
李晓兰也是想要尽快适应四合院普通人家的生活吧。
苏木没有出去。
他傍晚吃了饭就直接回自己屋了。
外面的嘈杂和热闹无法破碎苏木此时的心境。
任由外界杂乱无章,苏木内心平静安详。
躺在床上,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这是他入住四合院的
伴随着星空美景,苏木陷入了沉睡。
而在贾家‘取经’回到东厢房的李晓兰,躺在床上拉着苏迎军聊得起劲儿。
一点困意都没有。
“迎军,你知道吗,别人家熬的棒子面粥都可稀了,恨不得一眼就能看到碗底……”
“贾家秦淮茹挺会来事儿的,家里摆设也都不错,我还看到她家有个缝纫机呢。”
“贾东旭跟你以前熟吗?感觉你们聊起来有些生疏呢……”
“对了,我看到贾家里屋有两个大箱子,装的满满当当的书,难怪贾东旭是技术练习生呢。迎军,伱知道技术练习生现在啥情况吗?”
初入四合院的李晓兰觉得什么都稀奇。
她也只是头一晚,
看这样精神头和架势,大哥苏迎军的‘磨难’,保不齐还得要有一阵子了。
贾家。
贾东旭和秦淮茹也在聊苏迎军一家子搬过来的事儿。
院子里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再进来新住户了。
以后也几乎不再可能。
因为58年之前,京城外来人和回归的常居人口都进行了按人头的分配与安置。
再后来,各种大院纷纷建立,部队大院、空军大院、外贸大院等等……
搬走了一批人,又补充了一批新人。
很多专业人士和高学历人才,都分配去了楼房居住。
像这种四合院改的大杂院,也几乎都住满了。
哪怕住不满,也都会紧着街道办对类似张大爷那种,年久失修坍塌的住户进行调剂。
苏木住的房子,包括陈刘氏赖着住的地方,都是苏迎军的名额。
也是得益于他归来太晚,而且本身家里长辈就有一套私宅在这个大院的缘故。
是王主任特意帮忙‘调剂’出来的。
基本就是最后一个新住户家庭了。
所以,今天苏迎军一家子搬进来,肯定是各家各户茶余饭后的谈资。
何况苏迎军以前就在这里住过,现在重新回来,还有了公安局的干警工作,岂能不被人议论一番?
贾东旭中午瞧见苏木,心里就隐隐有点恍惚。
傍晚吃了饭后,李晓兰过来找秦淮茹聊天,贾东旭灵机一动,也就让秦淮茹帮忙打听一下苏木现在的营生。
“都问过了。”
秦淮茹悄声的跟贾东旭汇报道:“苏木现在每天去街上拉货,他们南边那个板车就是他的。还是苏木跟人分了好多期买的,每月有息要供呢。”
“问没问那小子经常跑城外郊区吗?”
“也问了,人家每周都要去一趟牛栏山,一早走,晚上八九点才能回来,据说是给前门那边的一个小酒馆送酒。板车就是小酒馆原来送酒的转给他的呢……”
“要说苏木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现在算是有点盼头了……”
贾东旭放了心。
既然不是苏木,那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苏木的情况,贾东旭之前也是知道的。
不过他跟苏川军没什么太多交集。
虽然苏胜利总爱追着贾东旭请吃请喝,但那也不过是一群人凑一起聊一聊。
要说特别深的交情,那也算不上。
“当家的,晓兰说苏木也能从外面搞到野兔子,你说咱要不要让他也给帮帮忙?”
“嗯……问过价格吗?”
“她也不知道。就是随意说了一嘴,我想着先问问你意见的呢,就没主动问。”
“先别问了。”
贾东旭想了一下。
“毕竟野兔是次要的,上次已经跟对方说了,不要因小失大,能买着白面和很多紧俏物资才是正经。几只野兔子,贵能贵多少,便宜还能便宜到哪儿去啊。”
“嗯,说的也是,都听你的,当家的……”
隔日。
苏木一大早醒来,下楼洗漱,推门走出屋子。
天刚蒙蒙亮。
大部分家里都是妇人们出来点了煤球炉子,估计是点了炉子后才回屋里洗漱吧。
没什么人。
苏木这算是相当早的了。
可对面西厢房的三大爷家,阎埠贵阎大爷,却已经蹲在房门口,用一块灰色的麻布在擦拭车子的横梁。
“阎大爷,早啊。”
苏木主动跟阎埠贵打招呼。
阎埠贵也恰好听到动静回过头。
立刻就露出了一脸褶子的笑。
“你也挺早呀,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一日之计在于晨……”
老掉牙的文绉绉话一箩筐。
苏木都有点后悔主动跟这位大爷打招呼了。
“行了,一大早就絮絮叨叨的,木头,过来一起吃点吧,你哥那边看着还没生炉子呢……”
“不用了,三大妈,我这就去做饭了。”
打了声招呼,苏木趁机赶紧撤退。
他是受够了阎埠贵的拽文。
过去可能是他瞧不上自己住搭建的窝棚,觉得没什么前途,也就懒得搭理自己。
现在跟过去大相径庭。
不仅人有出息了,还有了大腿可以抱。
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
阎埠贵精于算计,怎么可能不趁机缓和和拉近双方的关系呢。
所谓的邀请去吃饭,苏木也知道就是邻里间的客气。
你要是当真,那可就尴尬了。
就是面子事儿。
两家人和和气气的聊两句,然后各自回家关了门自己吃自己的粮食。
非常时期,谁家的粮食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紧缺着呢。
阎家。
“老阎,你听说了没,中院贾家好像有渠道能搞到粮食……”
阎埠贵老两口和几个孩子围坐在一起,孩子们狼吞虎咽着吃着稀稀拉拉的粥,啃着二合面窝头。
三大妈突然跟阎埠贵说道。
话音落地,孩子们也都竖起了耳朵。
“吃饭。想那些干什么,别人家的事儿少打听。”
是真的不想打听吗?
阎埠贵心里琢磨,是不是有渠道把细粮换成粗粮,能多好多斤粮食,就可以撑好些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