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默认了过年开学后帮何雨柱去跟冉老师解释。
何雨柱自然开心。
也投桃报李。
许大茂推车经过中院时,就看到何雨柱跟在水龙头那里洗碗碟的秦淮茹说话。
这几家人一起吃饭的事儿,许大茂还不知道呢,现在刚从一大爷易中海那得了‘不痛快’,也没心思跟何雨柱斗嘴皮子。
自己车子还载着这么多好东西呢。
都是乡亲们热情,给的。
许大茂自己心里清楚,是自己表达了情绪后,才得到了的好处。
所以也不好太明目张胆。
想着赶紧回屋把东西卸下来。
等许大茂推车走了。
何雨柱才继续跟秦淮茹说:“记住了,过俩点就去,多拿几个饭盒……”
“行,我知道了。到时候我把家里的饭盒都带上。”
年三十,因为厂里一线车间出了次品,不仅工人被召回去赶工,也导致厂里几个负责领导和值班领导无法脱身。
李副厂长体恤下属,当即决定中午就在食堂开个小灶,几个领导一起过个丰年。
借鸡下蛋这种活,李副厂长玩的贼溜。
何雨柱是食堂大厨,自然是被召回去的人里,必不可少的那一个。
而何雨柱通知秦淮茹,就是告诉她,掐着饭点带饭盒去后厨。
现在是放假期间,他再带饭盒去后厨不合适。
再说了,大过年的,饭盒他也没法拿太多,一个又太少了。
干脆就把这活交给秦姐。
同样是崽儿卖爷田不心疼的主儿。
李副厂长和何雨柱大厨这一对轧钢厂的卧龙凤雏,算得上是一时瑜亮了。
轧钢厂食堂后厨。
刘岚满脸的不情愿。
“好了没啊,这最后一道菜了吧?”
何雨柱随口回道:“还一汤。”
却听刘岚一脸的烦躁,埋怨道:“真够烦的。这大年三十的,厂里人都放假了……倒霉催的,那什么,我还有事呢,上完这菜我走,行不行啊?”
听到刘岚要走。
何雨柱是举双手赞成。
人多嘴杂。
刘岚跟李副厂长那关系,跟秃子头上的虱子似的,还是个大嘴巴。
刘岚不在这待着更好。
剩下马华是自己徒弟,不会到处乱说。
何雨柱是惦记着一会儿把刚才偷偷昧下的菜,让秦淮茹带回去呢。
大过年的,晚上荤腥也能多一点不是。
“走吧,我让马华端过去。”
“行,谢了啊。”
听到厨师长发话,刘岚脸色立刻由阴转晴。
“没事,待会儿我来。”
刘岚端着一盘辣煸豆角走了,脚步轻快的,就差蹦起来了。
不一会儿。
秦淮茹进来了。
“师傅。”
马华看到秦淮茹,下意识的就喊自个儿师傅。
“秦姐,来,来。”
何雨柱从犄角旮旯里掏出提前昧下的菜,示意秦淮茹装进饭盒里。
秦淮茹也乐呵呵的忙着。
马华全当没瞧见似的。
他那一份师傅何雨柱都给了,他也藏着呢。
要不然,大年三十的,凭什么一句话就帮着刘岚跑腿呢。
只不过,刘岚不想在这里待着,可喝了二两马尿的李副厂长,酒后兴致来了,晃晃悠悠的跑后厨来喊刘岚。
“秦姐,赶紧的,先走,先走吧。”
何雨柱催促着秦淮茹赶紧撤。
秦淮茹也有点慌。
大年三十工人都放假了,她来后厨确实不合适,可没想跟厂领导撞面。
然而,意外突如其来。
李副厂长嘴里喊着刘岚,却隔着十多米远,仅凭侧面就锁定了对方的身份。
“咦,秦淮茹,你怎么在这儿?”
秦淮茹听到被人喊了名字,也自知跑不掉了。
“厂长,您这喝了不少吧。”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来,我,我跟你说点事儿。”
李副厂长已经喝的有点多了。
他对秦淮茹这个寡妇的心思可绝不单纯。
不然一个管着万把口子大厂后勤的领导怎么一眼就能认出秦淮茹这个女人来呢。
现在嘛。
厂里没什么人,工人也都放假了。
后厨除了何雨柱和一个打杂的帮厨就没了别人。
他算是酒壮胆子,就想着对秦淮茹做点什么。
而且,虽然喝多了。
李副厂长这般精明的人,又岂能不知后厨傻柱跟秦淮茹之间的一些‘猫腻传闻’?
拿了厂里的东西,总要付出点什么的吧。
“来来来,那边说,咱去那边说……”
秦淮茹扭头看向何雨柱,瞧见他正在备菜下锅呢,下意识的就跟着李副厂长去了后面的小仓库。
但前脚进屋,就见李副厂长把仓库门给关上了,顿时脸色就变了。
“李副厂长,不太好吧,有什么事咱出去说……”
李副厂长听秦淮茹这么说,脸色就变了。
既然不识趣,那就给她点厉害的。
“秦淮茹,伱包里装的什么,拿出来。”
“没什么。”
“拿出来,秦淮茹,你要是不拿出来,你信不信我让保卫科查办了你。”
“哎吆,大过年的,您哪儿能啊。”
秦淮茹脸色变了,笑的也不自然。
“再说了,我一直都挺尊敬您的,我接我爱人的班不还是您给安排的吗。”
“哼,我就知道你是个精明人,来,让我亲一个……来。”
李副厂长恩威并施后,直接就凑上去要抱秦淮茹。
“干嘛,干嘛,你干什么啊……”
“来吧,让我亲一口,亲一口。”
仓库不大,两人这就撕扯开来了。
“救命啊,救命啊!”
秦淮茹一边推搡着李副厂长,一边大喊大叫。
别人或许听不到,但一墙之隔的何雨柱和马华绝对能听清。
何雨柱一听,立刻就放下菜刀跑了过去。
秦姐可是自己的媒人,又是自己喊来的。
可不是给他李德怀占便宜的。
要真闹心了,他何雨柱算个什么身份啊。
砰!
何雨柱推开仓库的门,声音很响,李副厂长一愣神,秦淮茹赶紧跑到了门口,何雨柱恰好就拦在了两人之间。
“何雨柱,胆子不小呀,你要干嘛?”
李副厂长这会儿还摆领导的谱儿呢。
可他不知道,何雨柱虽然人不咋滴,可他跟刘岚那点屁事他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瞅见秦淮茹秦姐梨带雨的,何雨柱的血气就蹭蹭往外冒。
“干嘛,揍你!”
如果何雨柱懂得审时度势,那也就不是傻柱了。
也不会到现在还是个八级厨师,比他真实手艺差那么些。
“你敢!”
“我可太不敢了。”
何雨柱说着就抡起了拳头,一拳揍在李副厂长的腮帮子上。
这一下,就把李副厂长这领导给干懵了。
何雨柱是有点摔跤功底的。
要知道满清末期,八旗子弟们对于摔跤也都是耳濡目染。
何大清隐藏的再深,这种小把戏,何雨柱也都涉猎过。
现在更是随手就能来两下。
一个背摔,李副厂长就被砸在了地上。
何雨柱二话不说,骑上去就是一阵揍。
沙包大的拳头对着李副厂长的脑袋就一通招呼。
李副厂长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脑袋哀嚎。
就这么一两分钟的功夫,马华才讪讪来迟。
也可能是早就来了,只不过一直在外面候着呢。
马华是何雨柱收的徒弟,自然是像着师傅的。
何雨柱这股子气不发泄出来,他也真不想出来阻拦。
这会儿,瞅着差不多了,就跑进来抱住了师傅。
李副厂长赶紧趁机爬起来,一溜烟的跑走了。
“师傅,师傅,走了,人走了,那是副厂长,专管咱们得副厂长……”
刚才何雨柱也真的是脑门一热就动手了。
他瞧不上李副厂长,但也绝对没有冒大不韪去找茬儿的意思。
可刚才也不知怎的,可能大年三十过来伺候一桌子菜,心里也憋屈吧。
再者说了,刘岚敢在后厨耀武扬威,还不是借李副厂长的势嘛。
平日里敢不把自己这个厨师班长当回事的,也就刘岚了。
说撂摊子就撂摊子,何雨柱要说心里不憋气,那才怪了呢。
新仇旧恨积攒到年底,特别是李副厂长还想在他何雨柱的一亩三分地行苟且之事……
脑门一热,就抡拳头了。
可能‘专管’这俩字,把何雨柱惊醒了。
就见何雨柱追上去的行动猛地停了下来。
几秒钟后。
讪讪的啐了一口:“脑子一热,把他给卒瓦了。”
抬头看到秦淮茹在抽泣,气就不打一处来。
“您就别哭了,都是你给我惹得篓子,把厂长都给卒瓦了。”
“那怨我吗?”
秦淮茹还委屈呢。
大过年的,自己过来拿个饭盒,咋就这么流年不利呢。
这种耍流氓的事儿,也能让她赶上。
昨个儿在苏木那里无功而返,今天又被人不当回事儿想要又搂又亲的……
“行行行,我错,我错了,姑奶奶,您可别哭了,不是没把您怎么着吗?别再哭了,一会儿厂长、书记来了,这事儿真不好交代了就。”
秦淮茹听进去了,擦着眼泪,放缓了抽泣。
何雨柱这才稍稍放心,嘀咕道:“这大过年的,到了血霉了不是……”
“可不是嘛,李副厂长那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这非得,非得报复您不可。”
马华心有余悸的说道。
即便如此,他还是依旧选择等师傅何雨柱发泄一通后再冒出的。
“别介呀,他报复我?”
何雨柱攒火呢,一边咬牙切齿的念叨着,一边环顾四周,突然眼前一亮:“我先报复他得了我。”
“马华,把人家给他的这十斤猪肉拿了……”
“哎,明白。”
马华扭头就走。人家给的可是15斤,不是十斤。
师傅这么说,那五斤,显而易见嘛。
“等等。”
何雨柱又喊住马华,看向秦淮茹:“秦姐,十斤猪肉,二十斤白面,拿的动吗?”
秦淮茹点头。
这时候,别说三十斤东西,就是一百斤,她用牙咬,也得点头表示能。
何况是猪肉和白面呢。
“去吧马华,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等马华走了,何雨柱突然就变了个脸:“秦姐,你真是我秦姐,冉老师那事儿我可就全拜托你了呀。”
秦淮茹继续点头。
白面和肉到手,这不算什么。
再说了,早就打定了过了年开学,就帮他去冉老师那解释一下的。
不是还有棒梗下学期的头一茬学费呢啊。
见秦淮茹点头,何雨柱脸上笑容绽放:“哭吧。”
秦淮茹反而怔住了。
何雨柱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哭啊,这会儿你倒是哭啊,就……”
何雨柱指了指包厢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后,压低声音道:“这,明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得哭呀,大声哭。”
秦淮茹反应过来了。
噗嗤……
看到秦淮茹笑出声,何雨柱倒吸一口气,怒其不争的道:“嘿,该哭她乐,真成你,净给我找事儿……”
何雨柱转身走了。
后面传来秦淮茹的哭声。
要说哭,秦淮茹是专业的。
那肯定是张嘴就来。
半拉小时后。
秦淮茹拎着十斤猪肉和二十斤白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轧钢厂后门走了出来。
走到北新桥商店门口,遇到了从商店里出来的苏木。
秦淮茹看到苏木,委屈劲儿就又冒出来了,眼泪召之即来,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苏木皱眉。
“这是……怎么了?”
一边问,心里突然就有了不太好的念头。
他也看到了秦淮茹手里拎着的猪肉和面粉。
这么多好东西,虽然他苏木不在意,可绝对不应该是秦淮茹能随便得到的。
一个寡妇。
年三十从轧钢厂的方向过来。
拿了这么多东西。
换别的男人,会怎么想?
特别这女人还一看到自己就委屈吧啦的哭。
虽说苏木并没太在意秦淮茹。
可男人嘛。
占有欲的再上一层就是霸占。
所谓霸占,就是吃独食。
众乐乐那种变态的念头,在苏木这里是不存在的。
心里就有点堵。
哪怕秦淮茹是不自愿的,苏木也会嫌弃。
这是必然的了。
不在意之前,但并不是不在意之后。
这一点上,苏木是有点洁癖的。
秦淮茹就是噼里啪啦的掉眼泪,两只手都占着,也没出擦拭,眼泪顺着脸蛋滑落到围脖上,明显的有两块地方颜色都被浸深了些。
好在秦淮茹不傻,知道自己这样会被误会。
于是她一边哭,一边走了过去,把东西放在苏木停在路边的凤凰牌自行车上。
这才举起袖子擦眼泪。
“是李副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