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汪先生,干杯,其实东方也是酒后说酒话,汪先生不要计较,人的命运都是飘浮不定,今日不知道明日的事情,我明日还不知道该在哪里呢,我很佩服汪先生的雄才,來,我们干了这杯酒。”朱厚照说,
“东方兄弟是高人,虽然兄弟你也为生活四处奔波,可是心里还是很有理想,不像我,早沒有理想了,余下的就是不断的奔波,而且还有些身不由己的奔波。”汪直说,
“哈,汪兄言重了,來,喝酒。”朱厚照说,
“來,东方兄,喝酒。”汪直说,
他们举杯相碰,甚是开心,
“今日一见,我们兄弟真的是有缘,希望能常见到东方先生,另外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东方先生能否答应。”汪直说,
“汪先生请讲,在下能做的尽量去做到。”朱厚照说,
“好,在下拜托个事,东方兄弟答应我,如果他日我不幸落到朝廷的手里,身死东市,东方先生能否去为我收尸埋葬,我估计那时我的部下亲属都帮不上忙了,今日和东方兄一见如故,故有此相托。”汪直说,
朱厚照一惊,他看了汪直的样子,此刻汪直双眼红红,眼神迷离,估计在想到很多事情,
朱厚照知道汪直是沒有办法的,此刻他是无法回头了,
他叹息一声,“汪先生多虑了,汪先生雄才大略,你完全可以不去中原的,不就沒事了。”
“唉,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啊,东方兄能否答应我。”汪直说,
“好,我答应你,真有那样一日,我帮你,只是兄弟有一事也相求。”朱厚照说,
“你说,东方兄弟。”汪直说,
“我看到那些东瀛人抢劫沿海的时候,杀人强奸,掳走男人做工,掠走女人蹂躏,我想汪先生既然和他们是同胞,既然你无法做到停止劫财,能不能做到少杀人,不强奸和掠走男女,如果能做到,我就觉得汪大哥是真的英雄。”朱厚照说,
“东方兄弟,我答应你,其实我的手下他们很多不嗜好杀人,也少强奸和掠走人,只是队伍里良莠不齐,多少也有喜欢杀人和干那个事的人,以后我一定会严加管束,尽量只求财。”汪直说,
“如此这般,我就敬大哥,以后我们就真的是兄弟了。”朱厚照说,
“好,东方兄弟,我认你这个兄弟了,’汪直说,
“只是东方兄弟,朝廷说的倭寇成分很复杂,我也只是约束的我的人而已,那些东瀛人和其他的海盗组成的倭寇,还是会继续那样做的,那就是我管不了的。”汪直说,
“我也只是觉得那样做很不人道,有些伤天害理,我们求财的,但求心安,这次有汪兄的承诺,我已经很开心了,觉得自己心可安一些,我常年在外,总是信报应之说,希望这次汪兄做到承诺,兄弟我会增加福德,不遭受横祸,谢谢汪兄。”朱厚照说,
“哈哈,兄弟原來信佛,信报应因果。”汪直说,
“嘿嘿,如何能不信呢。”朱厚照说,
“那我告诉你,悄悄的,我总梦到我是一个秦朝大将军,我是蒙恬,你信不信。”汪直说,
看到汪直,朱厚照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和自己在长城上把酒言欢,
记忆里,那个人叫作蒙恬,自己就是太子扶苏,
此刻借着酒兴,朱厚照看着明子,突然想起了很多往事,
他想起了那日在长城上,自己叫做太子扶苏,是秦朝始皇帝的长子,
朱厚照记得那日在长城上,刀枪似雪旌旗飘动,
“蒙将军,国有将军,真的是幸运啊,将军大破匈奴三十万,收复河南之地,真的是国之良将啊。”扶苏太子说,
“哪里哪里,蒙恬邂逅太子,觉得公子胸有大志,又能爱民恤兵,让蒙恬佩服,他日太子登基之后,定能万民景仰,功留千古。”蒙恬说,
“将军过奖了,将军这样的国之长城,才是国家的重宝。”扶苏太子说,
“太子过奖。”蒙恬说,
扶苏笑了,他对着长城内外笑了,在扶苏那时的世界里,大秦国有蒙将军,能打败匈奴,自己就能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务,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
扶苏那里想到会有后來的变化呢,
只是人世间,总是有伤心事,朱厚照突然又记起,扶苏太子曾经心中有一个人,一个很爱的人,那个人叫做茵儿,茵儿是楚国的郡主,当楚国兵败国灭之后,茵儿也被掠回了了秦国国都,
那日在都城之外,当扶苏第一眼在一大堆的楚国女子中,看到了茵儿,他呆了,虽然茵儿不是那些女子中最美貌的,可是她在人群里那样的独特,她的眼眸,让扶苏一眼看到,就心动不已,
当天晚上,扶苏的人悄悄來到了那群楚国女子的驻地,他们悄悄的带走了那个女子,
他们把她藏在了一个百姓的家里,给她取了个新名字,扶苏突然想起,那个新名字,就叫做明子,
扶苏來到了那个人家,在三月的桃花里,扶苏看到了她明媚的笑颜,明子也看到了扶苏那温柔的眼眸,
她羞涩的低下了头,
可是,扶苏要去长城,那是父皇希望他做的,父皇希望扶苏能增加军事的知识,以后更好的统治国家,
他们在花下告别,告别之日,两人泪水满盈,
“你答应我,不要忘记了我,好不好。”明子说,
“嗯,你等着我,不要难过,一个人好好的,好好吃饭,好好的生活,等我回來,我们就永远的在一起。”扶苏说,
“嗯,我会的,我会等你的。”明子说,
可是当扶苏中途因为思念明子,赶了回來,
却听到明子被抓走的噩耗,原來是父皇要派徐福去东海求仙,要三千童男童女,于是民间广为征集,
正好征集的人來到了那户人家,看到了明子,将明子抓走了,
扶苏马上快马加鞭,追到了大海边,可是徐福的船已经开走了,
“停下,让他们回來。”扶苏对码头上的人大喊,
“太子,不行呀,这是为始皇帝求仙药的船,时辰都是计算好了的,不能改动,况且 他们已经出发了,回來是不吉利的,沒有人能担当这个死罪啊,请太子原谅。”码头的人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