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厚照刚刚才梦里醒來,想到刚才的情形,正四处察看时,外面传來了高老板的声音,
“贵客在不,我能进來不,有事情,谢谢。”高老板说,
“好,你近吧。”朱厚照边说边打开了房门,
只见高老板一脸的惊恐,惊魂未定的样子,他看到朱厚照感好像看到了大救星一样,
“高老板,啥事,快进來说话吧”朱厚照说,
高老板走了进來,他坐在了桌子旁,惊魂仍未定,
“张老板,喝水,压惊下。”朱厚照对他说,
张老板接过朱厚照倒的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然后他对着朱厚照说:“公子,我错了,我不该对你隐瞒那些事情,这样做会有报应的,那些书生的冤屈不申,真是天理难容啊。”高老板说,
“高老板此话怎讲。”朱厚照说,
“对了,公子你能告诉我你的身份不,你的身份不明,我沒法给你说那些事情,你能理解下吧。”高老板说,
朱厚照此刻知道,高老板是想说那些书生失踪的事情,
朱厚照想了想,他从怀里取出了一块令牌递给高老板,”高老板请看这个。”朱厚照说,
高老板一看,这时一个黄金打造的令牌,上面写着:“御史台,先斩后奏”的字样,
“这就是最高的御史令牌吗,我听说过沒见过,传说中这样的令牌分为金银铜三种档次,铜牌可以天下寻访,凭借令牌调动官府捕快官员查案,任何人不得阻拦 ,不遵命者斩,银牌可以直接诛杀巡抚以下官员,金牌可以诛杀王爷一下官员,不须上报,事后待查,一般人很少见到这个令牌。”高老板说,
“嗯,高老板,算你识货。”朱厚照说,”拜托大哥,我可不是宅男,好歹我也是开客栈的,南來北往的客人那样多,我多少能听到很多东西,公子原來是朝中大员,难怪,难怪。”高老板说,
“难怪啥。”朱厚照问,
“公子一进门就气度雍容,光华四溢,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然后你后來问我那些事情,边听边皱眉和若有所思,我当时虽无法确定,还是觉得你是朝廷的人,现在我基本知道了,你不但是朝廷中人,还是个大官。”
“嗯,不过你得保密,我是奉命秘密查案,你就放开顾虑,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谢谢,我会派人保护的安全的,你放心。”朱厚照说,
“嗯,不管安危如何,我都决定都告诉你,这也是为了我的良心.其实我总是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那些士子,都是活生生的人啊,就那样的沒了。”高老板说,
“对呀他们很冤枉的,那些士子,原本可以是家国栋梁,可是却被人害了,沒有被害的人,也大都心里惊慌,终日惶惶度过。”朱厚照说,
“是的,国家损失了,他们个人悲剧了,他们的家人爱人也悲剧了,真惨啊。”高老板此刻想到了很多事情,
他叹息不已,
“好,高老板,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朱厚照说,
“好的,我都告诉你。”高老板说,
“这些事情,是发生在最近三年,三年里,每次春试秋试,都会有很多的士子失踪,一般每次都是有四五个吧,现在加起來应该有好几十个了。”
高老板说,
“啊,这样多。”朱厚照吓了一跳,
“是呀,这是我们老板们悄悄相互聊天,知道的,我这里大概有十几个。”高老板说,
“嗯,那继续,高老板。”朱厚照说,
“嗯,那些失踪的士子,都是非常有理想和抱负的年轻人,你想想,圣人说,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他们基本做到了这点。”高老板说,
“你是如何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呢。”朱厚照说,
“有次一个被人请去赴宴的士子回來收拾东西,我悄悄的听到他在对着墙说:‘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这才是大丈夫所为,娘,请恕孩儿不肖,’然后士子跟随那几个陪他來收拾东西的人去了,就再也沒回來,估计是不会活着了。”高老板叹息说,
“你知道是谁把他们带走了,你有线索不。”朱厚照说,
“我沒有线索,我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们带走了,我只是知道那些人很凶,他们和回來收拾东西的士子一起,感觉就像是监视犯人一样,哪里像是朋友陪同。”高老板说,
“哦,你再沒见过那些人。”朱厚照问,
“沒有,最近就是今年秋试,今年有一些,不过今年的这类事少了很多,不知为何,但是还有有个一两例,在我这里的一个士子好像突然生病死在了贡院,不知道为何,估计也是和这个事有关。”高老板说,
今年少了很多,朱厚照想,这是啥原因呢,突然,他想到,难道是对方人手已经够了,或者说,今年的人,不能尽快用了,
对了,朱厚照突然想到,如果是今年底或明年初,对方开始行动,那今年的人就沒法等到吏部的批文,把他们弄进官员系统,
那这样说,他们肯定会在几个月内行动,
朱厚照越想,感觉越清晰,
谁在这里做,必须是得弄清楚的,朱厚照想,我就不信找不到你,这个事背后如何个情况查明了,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如果有证据,到时公布给天下人,杀你也是大家心服口服,朱厚照想,
“对了,你那里有啥线索,哪怕是一丁点。”朱厚照说,
高老板想想,“好像有一个,我记得有个士子当时是和另一个士子一起被人请出去的,结果一个人回來了,另一个沒回來,回來那个也匆匆收拾行李走了,然后我后來在粮仓那里看到他了,那里是官府的粮库,我听人家喊他高大人,想來那里是他的管辖区。”
朱厚照点点头,把自己的人弄进这些地方,就可以轻松的掌控住粮食,打仗嘛,粮食是不可少的,
“那个高大人的做官的粮仓,就在城东那个大粮仓那里吗。”朱厚照问,
“是的,就是那里,他的名字叫高全。”高老板说,
“嗯,好,我去找找看。”朱厚照说,
高老板此刻还是惊魂未定,他的眼睛向着四周不停的看,
“高老板,你被啥吓着了。”朱厚照问,
“鬼,鬼啊。”高老板说,
“谁,谁的鬼。”朱厚照问,
“一个士子,刚才來找我,把我吓死了。”高老板说,
“谁,他如何说。”朱厚照说,
他就在哪里反复说:“申冤,我要申冤,我知道,他是在怪我,怪我沒给你说实话,他就來找我,希望我给你说了过后,他可以不來找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