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罂栗花的突然出现,高兴本有些惊讶,不过旋即也就释然,百花宫的大本营就在长江中游地区,夺得《长生诀》和藏宝图的红风竟然在此地现身,身为主人的他们又怎么会放过到嘴边的肉呢,
对于大厅中众人贪婪,妒忌,银亵的目光,天仙子秀眉轻蹙,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而罂栗花则咯咯娇笑着,纤腰款款,搔首弄姿地走了进來,
“咕咚。”
高兴附近的狼牙棒将即将滑出嘴角的涎水咽下,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罂栗花胸前那颤巍巍的高耸处,恨不得将那薄纱抹胸四个粉碎,一探春色,
罂栗花魅力诱惑,却有剧毒,对于罂栗花的媚功,高兴可是深有体会,当年就连他都差点中招,狼牙棒这等自制力奇差的莽人又如何能抵挡不住罂栗花一颦一笑间的魅惑,
“搔货。”安静的客栈中,这小声的嘀咕却清晰可闻,出声的却是个二十许岁的女子,模样倒也周正,只是比起天仙子和罂栗花就黯然失色,显然,被罂栗花夺去了众人的目光,她有些吃味,
“哪里來的小狗,在那里乱吠。”罂栗花柳眉一挑,扬声斥道,
先前那女子“噌”的一声豁然起身,娇怒道:“你骂谁。”
“呦,。”罂栗花上上下下看了那女子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我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却原來是个男扮女装的臭小子。”说完,罂栗花向那女子抛了个媚眼,用力挺了挺胸,胸前的丰满坚挺顿时一阵荡漾,晃得人眼睛生疼,
那女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规模小上许多的酥胸,再看罂栗花一脸的嘲弄玩味,心中的火苗噌噌直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住嘴,你这****。”
“知道你本钱不足,心里不平,姐姐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罂栗花脸上笑容不变,说的话却让那女子火冒三丈,
“你,我杀了你。”那女子娇斥一声,眼中闪过一抹杀气,身子腾空而起,直扑罂栗花,
罂栗花却是娇笑着,觑准女子來势,身子如扶风杨柳,扭摆之间便轻而易举地让开了女子的攻势,撞进她怀中,纤细的小手抚上了那女子的胸膛,用力一握,
“啊。”那女子如出点一般惊叫一声,身子猛然向后退去,俏脸上不满红晕,眼中既是愤怒又是羞涩,
“啧啧,手感果然不太好,怪不得火气这么大,却是沒有男人疼啊。”罂栗花一脸感叹,说出的话却尤其大胆,让人遐想联翩,面红耳赤,
“大师兄,你就任人欺辱我,却不管不问,我不理你了。”那女子一张俏脸气得煞白,猛然一跺脚,狠狠将一个陶碗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罂栗花却是视若不见,巧笑嫣然,
“三妹,别闹了,我们休息一阵还要继续赶路。”天仙子语带责备地说了一句,然后冲着痴傻的掌柜道:“來两间上房,在准备一桌精致的酒菜送到我房间來。”说完,天仙子便轻提裙摆缓缓向楼上走去,
“还不快引路。”罂栗花往柜台上抛下一锭银子,然后瞪视着小二道,
“是,是,是。”小二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往楼上跑出,却是忙中出错,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惹得厅中食客一阵哄堂大笑,
“兀那女子,你给我站住。”眼见着自家师妹哭得伤心,罂栗花与天仙子向楼上走去,师兄自然要有所表示,这师兄虽然沒有高兴的俊朗,但五官倒也端正,他大步來到楼梯之下,怒视着罂栗花喝道,
“有何见教。”天仙子停下脚步,淡淡地看着师兄道,
看着天仙子清丽脱俗的容颜,师兄眼中闪过一抹痴迷,“你同伴欺辱了我师妹,想这么轻易离去怕是不能。”
“你想怎样。”
“自然是按照江湖规矩,喝酒赔罪。”师兄大声道,心中却甚是兴奋,若是能和天仙子同桌而饮,也好一亲芳泽,
“好啊,记得要多喝点。”天仙子嘴角浮现出一抹浅笑,袍袖轻扬,露出手臂上一抹粉白的肌肤,看得那师兄一阵口干舌燥,然而他却未曾注意,天仙子的衣袖在眼前滑过时,有一股奇异的香味钻入了鼻中,
说完,天仙子便不再说话,留下呆滞的师兄转身就上了楼,眨眼间消失不见,佳人离去,众人都有一阵怅然若失的感觉,桌上的酒菜也失了味道,如同嚼蜡,
“啊。”就在这时,那呆滞的师兄突然痛呼一声萎顿在地,双手紧紧捂着小腹,在地上打起滚來,煞白的脸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师兄,你怎么了。”方才那女子连忙奔上前來,一脸焦急地问道,那师兄却是兀自痛呼,牙齿咯咯作响,竟说不出话來,
“一定是那两个女人,果然是蛇蝎心肠。”这女子顿时又急又气,珠泪滚滚就要冲上楼去理论,却有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多喝酒,喝烈酒。”
女子举目四望,却看不见说话之人,但却记住了他说的话,遂一咬牙便拿起一碗酒灌入师兄腹中,那师兄咳嗽几声,虽然腹痛如绞,但面色却是好了一分,
女子心中一喜,连忙一碗一碗地给师兄灌酒,整整十八碗酒喝下,那师兄腹中疼痛全消,但人也已经醉将过去,如死狗般昏睡在地,
高兴沒有回房间,而是在留下解毒的方法后便悄然出了门,罂栗花是见过他的,若是身份败露可不是好事,传闻百花宫的特使各个貌美如花,手段毒辣,今曰一见,果然是名副其实,仙子的面容,魔鬼的手段,
这样的女人,还是近而远之比较好,
高兴如此感叹一声,便匆匆而去,寻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高兴在房中换下一身白衫,对着铜镜开始易容,一个时辰后,高兴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三十岁的中年人,面色蜡黄,双眼无神,似是旧病缠身,
忙完这些后,高兴换上一身红衣,穿上一袭外黑内红的披风,黑巾罩面,随意拿着桌上方才路过铁匠铺买的一口刀,便大摇大摆地來到大街上,
出了门,高兴一路不停便向着城外而去,红风身穿红衣,黑巾照面,手拿钢刀的形象早在月前就穿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是以高兴这身装容一现身,别人就将他认作了红风,
很快,红风出现的消息便不胫而走,传遍了全城,城中无论是达官显贵豢养的死士,还是江湖中的好手,纷纷抛下手中的事务就向城外追去,
出了城,高兴的速度陡然加快,几个闪烁就消失在官道尽头,吊在他身后的七八个人不死心,便沿着官道发足狂奔起來,几人追了半个时辰,跑出三十余里远,浑身大汗淋漓,热气腾腾,都到了长江边上却依旧未看见“红风“的身影,
“老四,你是不是看错了,红风就算是鬼,也应该留下些踪迹吧。”为首之人粗喘着气说道,
“大哥,你不是也看见了,传言那红风出自天道宗,武功高强也是自然。”老四抹了把汗,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道,
“唉,算了,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城吧,这江陵城想找红风的人多的是,咱们只要跟在后面就行。”
“大哥果然聪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也做一回渔翁,哈哈。”众人顿时纷纷大笑着,便准备打道回城之时,一个嘶哑冰冷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你们是在找我吗。”
“谁。”老四猛然从地上跳将起來,手中一杆雕花大斧横在胸前,一脸警惕,
“红风。”老大顿时惊呼一声,就见在几人身后十米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浑身红衣人,不是高兴假扮的“红风”还有谁來,
“好小子,我们正要找你呢,你竟敢送上门來。”几人中一个粗犷的汉子兴奋地笑道,
“是吗,你们找我何事。”
“红风,交出宝贝,我们或可饶你不死。”老大猛然拔出腰间的长剑,其他几人迅速将高兴包围起來,
“东西就在我怀里,就看你们有沒有命來拿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们,若是现在退去,我或可饶你们一命,否则你们就要付出些代价了。”高兴拍了拍胸口,语音嘶哑而冰冷,
“大言不惭,杀。”老四大喝一声,当先扑上,手中的雕花大斧虎虎生风,其他几人也不留手,纷纷呐喊着扑向高兴,一出手便是杀招,
來到这江陵城的,有几人不是冲着宝藏而來,对于这些贪婪之人,高兴并无恶感,但也绝无好感,尤其是对于面前这些杀人夺宝的人,更是鄙视而厌恶,是以眼见对方招式歹毒狠辣,高兴如何会手下留情,
高兴左手一摆,身后的披风顿时高高扬起,而他的身子则猛然迎着雕花大斧的老四而去,奔跑中,高兴钢刀出鞘,
“噗。”
一声惨叫划破了阴霾的天空,老四拿着大斧的手臂竟然齐肘而断,而高兴的身子却已來到老大身侧,带血的钢刀斜斜削向他的脚踝,
那老大被兄弟的惨叫扰了心神,等到发现高兴欺上近前为时已晚,眼睁睁的看着高兴手中钢刀轻颤,将自己右脚脚踝上大筋挑断,老大痛呼一声,脚下一软就此瘫倒在地,不但就此失去了战斗力,今后也会成为一个废人,
高兴的身形如同一缕青烟,飘飘荡荡,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起,当一切静止下來时,场上站着的只剩高兴一人,高兴这次沒有下杀手,不过对于躺在地上的八人來说现在比死还难受,他们赖以生存,横行世间的功夫几乎被高兴废了个干净,从此成为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废人,你叫他们如何过活,
“事实证明你们沒有资格拥有宝物,快滚吧,趁着我还沒改变主意之前。”高兴将钢刀入鞘,语气淡淡地道,
地上众人如蒙大赦,连忙捡起自家的残肢断臂,顾不上地上的兵刃相互搀扶着便向江陵城走去,若是不快些请郎中医治,他们怕是要流血而死,虽然对高兴愤恨难当,但一想到他那鬼魅的身法,心中便一阵惊惧,
高兴正准备举步离开,突然听见身侧传來一声轻响,他心中陡然一惊,口中轻喝:“谁。”与此同时,高兴的身影便风驰电掣朝那声响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