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高兴一把攥住女子劈下的纤手,厉声怒喝道,
为了救这女子,萧凌身中剧毒,若非高兴相救怕是早已魂归天外,而高兴也一直克制自己的欲望,沒有做出轻薄之举,但这女子却斥责自己为“银贼”,更是动了杀机,任谁也不会有好心情,
“放开我,你这银贼,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杀了你。”女子想要挣脱高兴的束缚,但高兴的手腕却如铜浇铁铸一般,任他使尽了气力也无法挣开,女子不由愈发愤怒,整个人都向着高兴扑去,手拍脚踢,口中喝骂,状若疯癫,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高兴紧皱眉头,用力捏了一下女子的手腕,让其因为疼痛而安静了些,这才沉声问道,
“呸,就算你改变了相貌,我也能认出你就是高兴,小银贼。”女子怒哼一声,清冷的月光下她的脸蛋愈发红晕,不知是因为心中的怒火多些,还是体内春毒在作怪,
“你这女人,休要不知好歹,简直是不可理喻。”
“银贼”这称呼实在让高兴心情烦躁不已,就是因为阴池和高阿那肱,他本來英俊潇洒的隋王世子竟然成了世人眼中的“银贼”,不但让高长恭丢脸,更是让高兴自己万份被动,就连杨丽华目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站于人前,
尤其是从遇到这女子开始,高兴的表现一直就是正人君子,白白背上如此恶名,如何叫他不恼恨,只是这女子也不知是因为中毒还是若何,竟然疯癫若此,高兴也实在不想与之纠缠,于是高兴怒骂一句,便狠狠将女子甩开,转身就走,
虽然说这女子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自己,但高兴却知道她现在的气力只配拍蚊子,是以高兴也不想过多计较,
高兴不想纠缠,这女子却是不肯放过他,见高兴要走,那女子顿时娇斥一声“银贼休走”,与此同时,也不知她哪里來的力气,竟然猛地从水中蹿出,一把扑在高兴的后背,
高兴哪曾想女子竟还不肯罢休,措手不及间被这女子扑在北上,加上河底都是光滑鹅卵石,在惯姓的作用下,高兴和女子双双栽进河里,
口鼻眼耳突然进水,那种感觉相当难受,高兴顾不得发怒,手脚并用,连忙从水中探出头來,然而高兴还來不及喘息一声,一个滚烫柔软的身体便紧紧贴上來,同时还有那让高兴头疼不已的女声,
“我杀了你,嘤咛,我好难受,好难受。”起初,这女子还是气势汹汹,但声音却突然低了下去,而且也愈发沙哑而酥软,那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的呻吟甚是诱惑,
高兴知道这女子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春毒,就在他想要动作时,那女子突然狠狠抱住了他的脖子,温润的红唇狠狠地贴在高兴的唇上,小巧的香舌更是如灵蛇般探进高兴的口中翻江倒海,而女子那修长的双腿则死死盘绕在高兴的腰上、腿上,极其疯狂地摩挲起來,
“嗡。”
高兴的脑海霎时一片空白,一股热流迅速自小腹攀升而上,并且愈发剧烈起來,高兴不是柳下惠,而且今夜跑了阴池,伤了萧凌,再三番四次被这女子喝骂,心情早已糟糕到了极点,此时再被这女子疯狂撩拨,**再也压制不住,
高兴喉间低吼一声,立即便被动为主动,开始了绝地大反击,
天为被,水为席,在天空中那皎皎明月的见证下,随着女子的一声痛呼,高兴与怀中的女子彻底融为了一体,
……
阴池的毒委实霸道,高兴和女子整整纠缠酣战了两个时辰,直到天际将白之时方才停下,高兴赤身露体地仰躺在河岸上,一边剧烈地喘息着,一边看着乖巧如猫般蜷缩在自己怀中睡着的女子,心头不由苦笑,
虽然高兴对怀中的女子沒有如章蓉的那般感情,但不可否认,这个女子却在他心中留下了烙印,这是男人的责任感,或者说是天生的占有欲,总之,当女子完璧之身归于自己之后,她便只属于高兴一人,
休息了一阵,高兴从地上爬将起來,想要寻找些衣物蔽体,但却发现所有的衣物都因为女子的疯狂而变得支离破碎,毫无用处,
就在高兴苦恼时,突然有破空声传來,紧接着便见一个灰布包裹自二十米外滑过一道抛物线,向自己砸來,
高兴微微一笑,看了包裹來临的方向一眼,然后随手接过包裹,这包裹正是高兴放在马背上的,将他扔來的人自然就是萧凌,
高兴将包裹打开,里面有两套衣物,除了一套男式白色儒衫,竟还有一套藕荷色的女装,高兴穿上内衫,然后用外衫罩住女子那诱人的胴体,这才寻到自己的靴子,提在手上,缓缓向着萧凌处走去,
萧凌是背对着高兴的方向盘膝而坐,在他的面前已经燃起了篝火,其上还有三只烤的焦黄的兔子,浓郁的香味扩散开來,
“好香。”先是与阴池相斗,接着为萧凌疗伤,然后又与那女子酣战两个时辰,高兴早已是饥肠辘辘,此时闻见食物的香味,脚步立时快了几分,
“可以吃了。”高兴刚來到萧凌面前坐下,后者便递上一只兔子,
“你怎么样,体内的毒还要紧吗。”高兴接过兔子,关切地问道,萧凌的脸上本就沒有几多表情,此时更显苍白,眼神也有些黯淡,
“已经无碍,多谢。”萧凌摇摇头,径自取下一只烤兔,冷冷地说道,并沒有因为高兴相救而流露出特别的感激,
“不用,再碰上阴池一定要小心,那老贼实在滑溜得紧,竟又让他逃了。”高兴摇摇头,脸上却沒有多少恼丧之情,说完,高兴便大口朵颐起來,
用过食后,萧凌便闭目调息起來,虽然体内的余毒已经无碍,但他毕竟伤了元气,真气也消耗甚多,高兴则穿着烤干的靴子回到了那女子的身边,借着晨曦仔细端详起这女子的面庞,
这女子在身中春毒,头脑不清时都能认出自己,拼死也要杀死自己,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只是高兴想破了头也不记得除了杨丽华,曾今还对哪个女子有过轻薄的举动,
嗯,
高兴回想这女子昨夜说过的话,再仔细一看这女子有些熟悉的面貌,突然想起一个人來,仔细回忆一番,高兴终于想起自己曾在朔州与这女子有过一面之缘,
想到当时的事情,高兴顿觉头大如斗,当初天下不过传闻自己玷污了周国太子妃,这女子便对自己喊打喊杀,如今自己真个儿占有了她的身子,那她又会如何,
杀了她,
不再被仇恨所控制的高兴并不嗜杀,更何况要对与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下手,他更是拿不起屠刀,尤其是这女子虽然有些莽撞,但却是心地善良,嫉恶如仇,
至于一走了之,这种事情高兴也是做不出的,事情既然做下,他自然敢于承担,
就在高兴考虑如何处理与这女子的关系时,女子突然轻吟一声,睁开了双眼,
预料之中愤怒的惊叫并沒有出现,女子只是呆滞地望着淡蓝色的天空,眼神空洞而悲伤,眼角滑下两行清泪,
高兴心头奇怪,不知这女子为何如此,不由迟疑着低声道:“小姐,你……”
女子还是沒有开口,只是那眼神却是愈发哀伤而死寂,虽然这个时代的女子沒有如宋朝那般保守得令人发指,但对于贞艹依旧看的很重,而今,清白的身子却已经有了陌生人烙印,虽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阴池,但既定的事实还是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我知道,你很伤心,不过事情总有转圜的余地,你还是现穿上衣服,我们好好谈谈吧。”见女子眼中的死气正渐渐升腾,高兴不由担心地说道,
女子依旧动也不动,晦暗的眼神让她整个人都失去了神采,
“你想要怎样,说句话可以吗。”高兴一把将女子从地上拉起來,曼妙的胴体在此时却沒有了一**惑力,高兴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女子那黯然的眼眸上,
“你杀了我吧。”女子麻木地看了高兴一眼,然后说道,她的声音异常嘶哑而冰冷,似乎不是出自活人之口,
“你就这么想死,那你昨天怎么不自杀,何苦要劳烦我动手。”高兴怒极,恶狠狠地吼道,“给,用这个往头上砸,只要一下,保管你如愿以偿。”说着,高兴便将身边一块拳头大小,异常尖锐的石头塞进女子的手中,嘴角满是冷笑地看着她,
“呵呵。”女子看着手中的石头,莫名地笑笑,那笑容很冷,直让高兴汗毛倒竖,背脊发寒,就在高兴四所女子要做什么时,便见她猛然将那石头向着自己的额头上砸去,
“艹。”高兴怒骂一声,右手闪电般抬起,狠狠抽在女子白净光洁的俏脸上,那清脆响亮的声音不但让女子呆在当场,更是让远处的萧凌心中都抖了一抖,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给我听清楚,你是我高兴的女人,你的生死只有我才能决定,知道吗,若是你今后再敢寻死觅活,我一定亲手将你的亲人朋友杀光,让他们统统给你陪葬。”高兴面目狰狞地看着女子,凶狠地咆哮道,
女子怔了怔,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神采,是震惊,是愤怒,还有痛恨以及一丝复杂难明的东西,
高兴见女子眼中死气褪去,心中微松,他一手轻轻挑起女子圆润的下巴,然后狠狠地在女子那有些红肿的芳唇上狠狠一吻,留下一句“穿上衣服,跟我走”便向着萧凌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