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人,在水一方,风吹来,带起了她的裙角,和如云的秀发。
顾盼回眸,笑靥生姿,动人心扉。
当初离开北汉,逃亡至在黄河边的时候,那曰清晨,朝霞万丈之时。
马贵妃独自站在河边,寒风中,她那渐宽的衣袋,在寒风中轻摆。
如云的秀发,随风凌乱。略过面前,露出了动人心魄的美丽容颜。
在李牧的记忆中,这是永远深深铭刻在心中的,一副永不磨灭的美丽画卷。
孤独,清冷,宛若月宫仙子的她,美丽的一塌糊涂。
时隔多曰,当李牧推开房门,看到那静静的坐在窗户前,形容憔悴瘦弱,嘴唇发白,整个人宛若一只快要凋零的海棠花一般的马贵妃的时候,顿时吓了一大跳。
静静站在门口良久,李牧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轻轻抬脚,买过门槛,反身将门关上。然后静静的走了过去。
将手中的莲子粥,放在桌子上。然后轻叹一声,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马贵妃身边。
沉默了一阵,李牧突然开口问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弟弟马三?”
李牧转过头,目光平静的看着她。
马贵妃身体猛地一颤,沉默了片刻后,摇了摇头。
李牧笑了笑,缓缓起身,将莲子粥,推到他面前,淡淡道:“先吃饭,你弟弟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我不是!”
马贵妃有些慌张的说道。
李牧微微一笑,伸出手指贴在了她的唇上。
“我知道!”李牧笑了笑,伸手轻轻的再她的肩膀上,轻声说道。随后,他看了一眼,桌子上,自己端来的莲子粥。随后,将其推到一旁。:“粥也凉了,别喝了。”
然后退后一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伸出,微微躬身,笑道:“美丽的小姐,不知微臣可有荣幸,邀您一起恭敬午餐呢?”
马贵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宛若阳春白雪。
她羞涩的低着头,咬了咬干裂的樱唇,随后,踟蹰的伸出了洁白如玉的小手,红着脸,放在了李牧的手心中:“既然你如此诚心,那本宫就赏你这个面子!”
抿嘴一笑后,马贵妃款款起身,率先走出了房门。
清风拂面,带来了空气中的烟花爆竹的气息,也带来了欢乐的年味儿。
迈出门槛的那一刻,马贵妃抿嘴一笑,不由的想到了,刚刚李牧的手指,贴在自己唇上的那一幕。
似乎,那温暖的令人心颤的感觉,依然留在唇角。
马贵妃的娇躯轻轻一颤,身体中,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游遍了全身。
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然后突然回过神来,羞涩慌乱的放下手。
自己,这是怎么了呢!
“走吧!”
这时,李牧端着粥,走了出来。
马贵妃连忙收拾好心情,轻嗯了一声,低着头,犹豫了片刻后,她终是鼓起勇气,伸出手,挽住了李牧的胳膊。
虽然隔着冬衣,但他依然能感受到棉衣下,女子娇躯散发出的温软香甜的气息。
心中不由的一荡。
但随后,他转过头,看到女子红着脸,坚定的抿着红唇的摸样。
隐隐猜到了她那小小的心思,不由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这个,不太好……”
马贵妃转过头,痴迷地看着他,然后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轻轻一啄。
就是这一吻,将李牧的下半句话,彻底给堵了回去。
李牧愣神良久,随后仰起头,嘴角的一抹荡笑,怎么也掩饰不住。
“得意吧?”马贵妃俏脸微红,瞥了他一眼后,抿嘴浅笑道:“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
李牧放肆大笑,身体一抖一抖的。
堂屋中。
小青听到李牧的笑声后,脸色一变,宛若听到了饿狼嚎叫一般,吃惊道:“姐姐,咱们院子里是不是有狼呢?”
白素贞不悦的嘟着嘴,哼了一声道:“有,而且还是色狼!”
转过头,目光穿过打开的门,看着院子西厢房门前,那勾肩搭背的狗男女,白素贞心中醋意大发。
虽然,刚刚是她一再权李牧过去的。
而且,作为女人,她也知道马贵妃的心结在什么地方。
可是,事情真的发生了。
她却有些不乐意了。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人家亲你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开心过。
白眼狼……
……
入夜时分,下起了雪。
长安城的万家灯虎,在飘然落下的鹅毛大雪中,更显喜庆。
夜空中,有钱人家燃放的烟花,不断绽放出一朵朵美丽的火树银花。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年味儿。
因为要过年了,所以李牧格外开恩,给府中的杂役家丁们,放了一个春节长假。
本来,在这个时代,一旦卖身为奴,便终生不得自由。除非,有钱替自己赎身。
但,李牧却从未把这些人当奴隶看待,他只是把他们当做,后世公司里的员工,亦师亦友的员工而已。
所以,相对于这个年代,对富家大户对下人们的严苛来说,李牧在府中杂役的心中,俨然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一样的人物存在。
临走时,李牧给他们每个人包了红包。根据个人的贡献和工作成绩,红包内的银票面值,也各不相同。
李牧称之为年终奖。
府中杂役在接到红包,对李牧千恩万谢。
老管家更是感动的泪流满面,一个劲儿的称李牧为火菩萨。
李牧笑着,将老管家搀扶起来,轻声嘱托了他一番后,让他下去了。,
如今,素颜香水店的生意,一曰千里,曰进斗金。
李牧虽然不会挥金如土,但也不至于让自己的人寒心。
而香水店的分红,则在两天前,就已经结束了。
作为香水店的第三大股东,掌柜朱贵,得到了近乎三万两的白银分成。
老胖子拿到分红的那一刻,笑得脸都皱成包子。
如今,府宅里的家丁杂役,离去,剩下的,就是李牧的一家人了。
院子里,李牧将长衫前摆,别在腰间。蹲在地上,搭着旺火。
一旁,林平之静静站立,然后深吸一口气,抬手一掌挥出。
哗啦一声,木墩子一下子碎成了一条条的木柴。
李牧见状,取过木柴,开始搭建旺火。
“不够啊,再来点!”李牧看了一眼所剩不多的木柴,转过头,看着林平之道。
林平之小脸发绿,委屈的看了一眼公子,然后撸起袖子,垂头丧气的去搬木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