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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身后有个小尾巴,大概己经翘到天上了。
她压抑住开心到冒泡的情绪,轻哼一声:“还行吧,也就一般般。”
殷迟舟笑了笑,正准备说什么,身后有人叫他。
“抱歉,我先过去了,你自己注意一些,无论谁给你递酒,都不需要喝。”
“嗯。”
陈大小姐很矜持地点了下头,人一离开,立刻走向角落,对着墙傻笑了好几声。
其实她很想找个人说说心事,分享心情,她真的憋得太久了,喜怒哀乐都只能自己消化。
圈子里那些所谓的姐妹,肯定不行。
前脚一说,后脚就能上头条。
姜海吟嘴巴倒是很紧,也绝对不会瞧不起自己,可……
她垂下肩膀,轻叹口气,刚准备返身回到宴会厅,包里的手机响了。
是林倩玲的视频电话。
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她有些心虚地按下接听键,刻意以俏皮地口吻打招呼道:“妈咪呀,你可快活了,把女儿一个人扔在这种地方,严刑拷打了一整个晚上,都快烦死了!”
“是是是,都是妈咪的错,没办法,这边的展出了大问题,实在走不开呀,不过有迟舟在呢,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陈大小姐心里面认同,嘴上却道:“他只顾着和那帮人一起喝酒谈事呢,哪有空管我……”
“那等我回来后,可要好好说说他了。”林倩玲佯怒道。
“哎别……咳,算了,他也是为了陈家,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是啊,我们芝芝是大姑娘了,瞧这条钻石项链,多衬你,差点儿就被张家抢了去,幸好手快……”
陈颖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有些慌乱地掩去眼底的震惊,扯了扯唇角:“项链……是妈咪你买的啊?”
“不然呢。”林倩玲没察觉女儿的异样,打趣道,“所以要记着,世上只有妈咪好。”
“嗯,我……记住了。”
挂断电话后,陈颖芝没有再像只骄傲的孔雀那样,到处走动。
她坐在角落里,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不管白的还是红的,只要服务生端着路过,就招手叫过来。
等殷迟舟谈完事情,过来准备接她回家的时候,发现人己经趴在沙发椅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万家的大儿子正试图将她扶起来,指尖刚碰到白嫩嫩地胳膊,突然被一只手挡住。
“交给我。”
万少爷有些失望,但人家继父在,而且还板着一张脸、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再怎么有想法,也不敢表现出来。
点点头后,灰溜溜地跑了。
“小芝,醒醒。”
见叫醒无望,殷迟舟便打算搀着人往外走。
谁知道,女孩全身软绵绵,连站都没法站,嘴里还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念叨些什么,像是在发脾气。
说是酒量见长,结果还是几杯就倒。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脱下西装外套,系在了对方腰上。
然后隔着衣服,打横抱起。
他毕竟不是亲生父亲,公众场合,总归要避嫌。
与众人打过招呼后,快步离开了孙家。
坐进车里,他对司机道:“缪叔,麻烦开慢一点。”
“哎好,小姐这是……”
“醉了。”
“啊?有您在,居然还有人敢劝小姐的酒!”
殷迟舟望着女孩不安分地扭动起身躯,眼看着要滚到地上去了,只能伸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肩头。
“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好她。”
缪叔倒是想得开,一边稳稳地开着车,一边笑道:“没事儿,小姐也不是头一次喝成这样了,您和夫人刚出国那年,她经常和朋友去酒吧,每次进去之前都说,今晚要喝多少瓶,但每次都是一杯就倒。”
“后来那些女孩就不爱跟小姐一块儿去酒吧了,嫌她爱放大话,实际上玩不开,可我却觉得,小姐这样挺好的,不像那些女孩,仗着家世,私生活乱七八糟,小姐只是单纯地爱玩儿而己,脾性还像个小孩子呢……”
缪叔给陈家开了几十年的车,算是看着陈颖芝长大的,一打开话匣子,便有些关不住。
殷迟舟静静地听着,眸光掠过女孩纯真的容颜,低声附和道:“她一首是个很好的姑娘。”
夜深了,汽车抵达陈宅。
陈颖芝体内的酒劲儿,似乎也缓过来一些,开始进入半醉半醒,疯疯癫癫地状态。
“再来一杯!再来!”
“我不要坐船,我要下船——”
殷迟舟有些哭笑不得,一边加快步伐,一边随口哄道:“好好,马上就靠岸了,小芝乖一点。”
然而,这句话却像是捅了马蜂窝,怀里的人突然激烈挣扎起来。
“我要下去!放我下去!”
他猝不及防,当真让她翻滚了下去,咚地一声,跌坐在了地板上。
“没事吧?”殷迟舟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刚想问有没有哪里摔着了,一双滑溜溜地手臂突然环住自己的脖颈。
猛地一拉,柔软的唇瓣撞上了嘴角。
女孩混合着酒气的甜香,迎面扑来。
像是担心他会逃脱,那两条纤细的胳膊扣得死紧,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
女孩根本没有任何技术可言,说是亲,倒不如是在啃。
渐渐地,似感到不过瘾,她很烦恼地啧了声,索性用力一推,跨坐了上来。
殷迟舟怕她再次摔倒,只得顺势半躺,并抬手扶住了后腰。
许是这番动作耗费了太多精力,这次啃了没多久,攻势越来越轻。
最终,女孩头一歪,打起了小呼噜。
男人等了会儿,确定对方是真的睡着了,才缓缓坐起身,将人再次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他抽回自己的西装外套,稍微整理了下裙摆,然后拉起一旁的被子,盖好。
走到门口,殷迟舟顿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睡得不省人事的女孩,垂下眼睑,低低地叹了口气。
他关掉壁灯,反手带上了房门。
黑暗中,床上的人猛地睁开双眼。
犹泛着酒气的眸中,蓄起两汪泪。
泪珠顺着眼角滑落,渐渐地,泅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