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穆公司顶住了国府政局[***]、通货膨胀、内战爆发等方方面面的压力,坚定不移的朝着中国大工业的目标挺进,并且一步一个脚印的进步。
由于前一段时间各个城市的发电厂陆续投入使用,运输公司、船运公司不得不抽调大量车辆、船只为发电厂运送煤炭,所幸船舶修造厂将一批蒸汽动力的机帆船、鱼雷艇、扫雷舰作拖船,拖着一串驳船,虽然牺牲了一些速度,但是大大的增加了运输量,陆上运输也大量安排了大载重量的蒸汽拖拉机,解决了发电厂的煤炭问题。随着发电厂的发电,其他项目建设得到大量电力升降机、电焊机、照明等现代化工程机械设备支持,施工进程大大加快,氧气厂、热风厂、蒸汽厂等动力设备相继完工,紧跟着钢铁厂、冶炼厂相继落成,于是李金山积累了很长时间的大量矿石被运输公司的车船运往钢铁厂、冶炼厂试产,紧接着铸造厂、轧钢厂也跟上钢铁厂的脚步,生产出大量机器底座、机床床身、汽缸、轧辊、铁锅等铸铁产品和圆钢、螺纹钢、焊管等钢材,同时用电炉精炼出钨钢、锰钢、轴承钢等多种合金钢,同时冶炼厂其他车间也相继炼出金银铜铝锡铅镁钨锑锰钒钼,有了西方国家的前车之鉴,武穆公司的金属冶炼技术跨越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发电厂的建成使化工厂的投产成为现实。合成氨、硝酸、硫酸、盐酸、氢氧化钠、电石等基础化工产品被大批量生产出来,炸药厂则读力出来,专门生产用于矿山使用的硝酸铵炸药和由硝酸甘油加木浆衍生出的达纳炸药以及起爆用的雷管。
另外,武穆公司内部经过激烈的讨论,还“捡来”一整套煤化工设备——煤转换石油设备,这是美国大兵从德国弄来的战利品,因为战后石油应用的广泛及良好的姓价比使煤转换石油技术显得有些多余,所以被美军以低价**。周二狗、师记伦、曾琪、赵大虎等人认为既然有了石油炼化厂,没必要重复花钱再引进煤转换石油技术,只有吃够了缺油苦头儿的齐元凯主张引进煤转换石油设备,一旦被国府卡断石油来源也不会造成武穆公司缺油的情况,虽然成本高一些,但是能保证武穆公司的资源安全,马上得到舒金堂、郑奇光、原忠五、李光大等技术专家的支持,最后,武穆公司的几位超级大佬只好屈从于技术专家的意见,用武穆公司所有储备的青霉菌粉换得了这套设备。
有了工业基础材料的支持,武穆公司的下游深加工产品的产量大大增加:钢铁结构的采矿设备和工具、炸药为矿业公司产量剧增提供了强力支撑,而矿业公司则回馈以大量的煤炭、矿石;大量的优质钢、合金钢及电焊机的应用为机床、刀具、锅炉、蒸汽机、轴承的全自产化提供了可能姓,磨面机、碾米机、榨油机、榨糖机的产量更是与曰俱增,又开发了绞肉机、变速器等机器的生产,铜铝的产量使电焊机、变压器、电动机、开关电料、电缆等机电产品源源不断的走进市场,收音机、电台也都出了样机,步话机技术上也有了重大突破,自制发电机正在研发中;水泥厂、玻璃厂也开始小批量试产……
就在武穆公司的预想框架逐渐实现的时候,周二狗接二连三的冲动几乎给武穆公司带来灭顶之灾。
中国各大城市相继爆发“反饥饿反内战反**”的**示威,而国政斧发布《维持社会秩序临时办法》,严禁10人以上的请愿、罢课、罢工和示威**,抗拒**,使事态进一步激化,结果在南京等城市警察与学生的冲突中出现了示威学生遭暴打的状况,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在全国引起连锁反应。
面对国府**裸的专治、**,义愤填膺的周二狗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对着众多记者大放厥词:“tmd,如果再有哪个城市的学生流血,老子亲自带队给全国人民表演一下空手夺枪,tmd,朝手无寸铁的学生仔下黑手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和武穆军过过招儿!”
周二狗的表态像是烈酒一样让民众振奋,报纸、广播电台大肆加以渲染,令委员长及整个儿国府非常难堪,尤其是让委员长心生恨意。
接下来,周二狗的行动更是让委员长不胜其怒。
祖敬突然回到武穆公司。祖敬直接冲进武穆公司元勋大院,命令警卫人员紧急通知周二狗、赵大虎,说有要事相告。
祖敬对周二狗、赵大虎直言相告:自己已加入**,掌握了重要情报,但是被**特务一路追杀,不得已逃入武穆公司。
周二狗既讲义气也讲原则,既然祖敬为武穆军效过力就保证祖敬的人身安全,但是武穆公司不介入国共之争,所以祖敬在武穆公司的保护下不能从事任何党派工作及其他与国共之争有关的行动。
很快保密局的人就找上门来,要求周二狗交出gd分子。
周二狗也不避讳,向保密局的人承认祖敬就在自己住所,但是保证其不会参与对**的敌对行动,但是也绝不会将并肩作战的弟兄交出来。
此时掌握保密局的人是毛人凤。毛人凤深知周二狗与戴笠的渊源,所以亲自赶到上海与周二狗交涉,要求周二狗交出祖敬。
周二狗则坚持力保祖敬安全但是也限制其敌对行动的原则。
毛人凤不敢和周二狗动蛮,只好上报委员长。
委员长得报后震怒,这个周二狗越来越大胆,居然敢包庇gd分子,命令汤恩伯协助毛人凤给武穆公司施加压力,迫使武穆公司交出人来。
汤恩伯正要找机会收拾武穆公司一下,马上布置手下宪兵队组织人马以演戏、搜查gd分子的名义,在武穆公司必经的要道、经营场所周围戒严,检查过往行人,使武穆公司的业务大受影响。
周二狗对此心知肚明,马上请来赵大虎、曾琪、师记伦、柳毛儿、万子雄、刘庆和、周大狗、归四宝等人商议对策。
周大狗、归四宝建议,雇佣一批归四宝手下的窑姐儿****执勤人员,然后抓住其不轨行为甚至耍赖、诬赖**人员耍流氓,上告到警务、宪兵等部门,并通过媒体大造**,给国府添堵。
周二狗等人认为不妥,一来打不中汤恩伯和国府的要害,二来会给参与**的窑姐儿带来麻烦,砸了窑姐儿们的饭碗。
柳毛儿建议,干脆绑架、威胁**带队军官,毒打后向**示威,或用断魂香、桐油食品等方法祸害一下给武穆军添乱的**官兵。
被赵大虎不加考虑的否决,这事儿跟执行人员无关,纯属馊主意!
曾琪听到柳毛儿提到“示威”的字眼儿,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武穆公司将一批白布拿到印刷厂,印制大批“我饿”“要工作”“要吃饭”“要买米”“要吃饭”等条幅、标语,一面派人与各学校联系,准备联合举行**示威。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毛人凤的耳目,也知道这是武穆公司对汤恩伯的还以颜色,想起周二狗说过“表演空手夺枪”之类的话,知道要是武穆公司这批前悍兵与学生们联手搞起**示威,没有几个师是无法平息的,江南将演变成什么局面谁也不知道,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再次上报委员长。
委员长感觉又一次被周二狗占了上风,但是为了维护领袖的形象决定还是要教训周二狗一顿。
于是,周二狗再一次被请到领袖面前。
“周武穆,听说你要搞**示威?”这一次委员长没有客气,声色俱厉的质问周二狗。
“委员长英明!”周二狗嬉皮笑脸的回答,一副混不吝的无赖相,“tmd汤恩伯以演习、搜捕为名断了武穆公司的交通线,武穆公司几万弟兄饿了肚子,加上家属得有十几万人挨了饿,我一个平民百姓无处伸冤,只好出此下策!”
“你这是扰乱国家社会秩序,知道不?”委员长气得脸都青了。
“国家都不管我们老百姓死活,我们饿死前也得喊两声吧?”周二狗脖子一梗,也拉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谁不管老百姓死活了?你给我说清楚!”委员长很失态的勃然大怒。
“汤恩伯造成武穆公司生产、生意困难,让我手下十几万人饿肚子,他要不是**军官,凭什么给我们捣乱?就算是执行公务,也不能让十几万人饿肚子吧?这还不算买不到武穆公司粮食而挨饿的人!这不是不管老百姓死活么?都要饿死的人还在乎什么社会秩序?”周二狗摆出一副小孩子胡搅蛮缠的架势,让委员长怒不得气不得。
“周武穆,你一定要胡闹下去是吧?”委员长知道周二狗在装疯卖傻,于是想把周二狗逼近墙角。
“我都是快要饿死的人了,哪儿有精神胡闹?只求国家让我们混口饭吃!”周二狗还是一副无赖相。
“你武穆公司家大业大,不会这么快就饿死吧?”委员长也换成笑嘻嘻的态度。
“谁都可以断武穆公司的生路,饿死还不是早晚的事?”周二狗继续耍赖,一口一个“饿死”,还转守为攻笑问委员长:“我说委员长,汤恩伯这小子可比鬼子狠,鬼子烧杀抢掠还得卖卖力气,动些枪炮弹药呢,人家汤恩伯饿死几十万人连子弹都省了!”
“你要怎么样?”委员长见周二狗绕着弯儿骂国府和自己“不管老百姓死活”,自己也不好和这个无赖油嘴滑舌的斗嘴,就单刀直入要解决问题。
“汤恩伯饿了我们十几万人10来天,就赔1000万斤大米吧!”周二狗狮子大开口。
“什么?1000万斤大米?你们十几万人饿了10天,也就100多万斤大米!你怎么算的账?”
“我们这么多人挨饿,汤恩伯不得给点补偿?我们还损坏了不少设备呢!”周二狗振振有词。
“汤恩伯哪来的那么多粮食?不是还得朝我要?”委员长要利用周二狗多少还给自己点面子,将难题揽在自己身上,并且也半真半假的耍起无赖,“我可没那么多粮食给你!”
“我哪儿敢要委员长你的粮食?就让汤恩伯带着他的部队饿上10天,我们就扯平了!”周二狗得理不饶人。
“胡扯!把我的部队都饿死,我还当什么总司令?”
“那就让汤恩伯带队给武穆公司干一个月的苦力,我们武穆公司管饭,天天大米干饭炖肉!”周二狗回避与委员长及国府的争执,死咬与汤恩伯的个人恩怨。
“我什么都不会答应你!”委员长气急败坏。
“委员长息怒!我本来也不该朝您要条件,冤有头债有主,我只找汤恩伯的麻烦!既然委员长不让我**示威,我就不搞,委员长的面子大!我回去再想别的办法!”
“你又想怎么样?”委员长心里没底了。
“我还没想好,再说了,这么大的事我也得回去商量商量!”周二狗避实就虚,闪烁其词,让委员长心里更加没底。
“你先回去考虑一下,不许胡闹!”委员长还是端着长辈、上司的架子下了逐客令。
周二狗走出委员长的办公室,陈诚、薛岳正在等候周二狗。
二人是为汤恩伯做说客的,虽然陈薛与汤并不和睦,但是为委员长分忧则是分内之事。
二人请周二狗到陈诚的总参谋长办公室“小坐”叙旧。陈诚推心置腹的告诉周二狗,委员长对此事非常闹心,所以请周二狗息事宁人。
周二狗不买账,:“事儿是汤恩伯挑起来的,凭什么让我息事宁人?你们也知道,我就是一上海滩的混混儿,讲的是恩怨分明,谁**的骑我脖子上拉屎,我就堵谁**儿!”
“你就不想想汤恩伯为什么找你麻烦?”陈诚暗示周二狗事出有因。
“不就是窝藏gd嘛,祖敬与我并肩作战了8年,劳苦功高,我保他怎么了?我不是把他扣起来不让他再和**掺和了吗?要说和gd有交情的,国府**里没有一半儿也有三分之一,不信我给你搞份儿名单,恐怕国府得翻了天!”
“你也知道委员长最忌讳通共……”
“我管你们什么gmd、**!我是商人,我就管弟兄们有饭吃、有衣穿,老百姓有活儿干,有吃的用的,大家伙儿都能吃饱饭!”周二狗跟陈诚他们不用太客气,说话有些放肆。
陈诚还是耐心劝道:“毕竟我们还是要遵守法纪嘛,通共可是重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你懂!”
“怎么到我这儿就讲起法纪来了?那么多人贪污[***]、鱼肉百姓、欺男霸女都没事儿,到我这儿就讲起法纪来了?老子发展工业、富强国家,造福百姓有错吗?给武穆公司捣乱就是砸老百姓的饭碗,拿着老百姓供养的吃喝祸害老百姓,这是**人干的事儿吗?不行,我不是不给你们面子,这次我让了步,下次谁都敢找武穆公司的麻烦,所以我非要汤恩伯好看!”
“你这不是要委员长为难嘛!国家正在用人之际,你让委员长怎么办?”陈诚拉出委员长做挡箭牌。
“那是,人家汤恩伯是委员长忠心耿耿的爱将,碰不得!只能让我们武穆公司十几万人把脖子扎起来等着饿死!”周二狗一句顶一句。
“你到底想怎么样?”陈诚还是想探探周二狗的底,以便尽快解决问题。
“委员长不让我**示威,委员长的面子不能不给,我就带领武穆公司的弟兄们夺了汤恩伯的司令部,让姓汤的没脸在军界混下去,最好是让委员长撤了汤恩伯的职!”周二狗大大咧咧的摆出架势。
“你这不是更给委员长添乱么!”陈诚大吃一惊,他知道周二狗说得出做得到。
“反正我们武穆公司十几万人得吃饭,砸了我的饭碗就得给我补上!”周二狗咬住包赔损失寸步不让。
过了一会儿,毛人凤也过来了,说委员长从美国支援的物资里拨出两艘旧登陆艇给武穆公司,希望武穆公司修好后用于长江运输,算是国府对民族工业的支持。
周二狗知道这些旧登陆艇美国为了清理战后的剩余物资,将一批破**以援助的形式给了中国,估计这两艘登陆艇能不能开动都值得怀疑,不过几百吨废钢也抵得上1000万斤粮食了,周二狗也就不再争口舌上的长短,美滋滋地打道回府。
不过,接踵而来的消息让周二狗差点儿气炸了肺:汤恩伯这块废物点心居然升任陆军副总司令!这也太**气人了!
周二狗又展开常务董事会,打算商量怎么收拾汤恩伯一顿出口恶气。不料,师记伦、赵大虎、曾琪等各位常务董事都说这次娄子捅的不小,能挺过来已经是万幸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凶风恶浪要闯,这次就别再节外生枝了。
周二狗对几位老哥一向是极为倚重,所以只好选择听人劝吃饱饭,暂时息事宁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