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联军的军营,正在巡逻着的灯火,将漆黑的军营照耀出一个大致的轮廓,不时有一个马灯的辉映,使联军的军营显得与众不同,通常,清军和华夏军的军营,都点燃着火把,
“那些该死的家伙,嘿嘿嘿。”西蒙上校睡不着,观看着清军的军营,对他的好朋友,英国的戴维中校说道:“我们应该把他们驱逐出去,离得远远的。”
戴维中校说:“其实,我们当时不应该救援他们,而是在这边阻挡,迫使他们和华夏军决战,那一定很有意思。”
戈登也在身边,有些郁闷:“这些清军,非常嚣张,不是我所见过的家伙,我感到有些蹊跷。”
蹊跷什么呢,他也说不清楚,于是,西蒙上校善意地讥讽道:“你被华夏军的大炮打怕了。”
两千联军,驻扎在上海的附近,目的就是试探华夏天国政权的态度,所以,他们也不急于干涉,只是将交涉的结果向政府汇报了,等待指示,因为罗阳的态度坚决,他们都觉得,军事威慑的可能性沒有意义,
“华夏天国军会偷袭我们吗。”戈登很是担忧,华夏军的凶猛火力,他真是领教了,
“您觉得会吗。”西蒙哈哈大笑,
沒有人会想到这一点儿,因为,华夏天国军的主要敌人是满清政府,他们之间的战斗正自爱激烈进行,沒有谁会愚蠢到主动对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挑战的地步,英国是世界海军霸主,法国是世界陆军霸主,尽管那破仑一世崩溃以后,法国的遭遇曾经很悲惨,可是,一八五三年到一八五六年的克里米亚战争,英法联军击败了俄罗斯帝国,歼灭其官兵七十万,再次恢复了法国的神格,
“也许,在几个月以后,我们会再次参加战争,这一次,可能是消灭这个古老的帝国。”西蒙断言,
“为什么啊,难道,我们要彻底地征服这个国家。”戈登不敢相信,
“也许吧,这个国家又落后又混乱,它不灭亡是对我们文明世界的嘲讽,我们有责任拯救这里的人民,建立新的制度和秩序。”戴维嘿嘿一笑,
半夜时分,邻近的清军阵营里,点燃了许多的灯火逐渐熄灭,逐渐陷入在黑暗里,所以,西洋联军也丧失了警惕,大部分人安然入梦,只有寥寥无几的巡逻队踩踏着沉重的军靴通过,
这时候,在数里外的地方,华夏天国军的部分士兵,正在警戒,执政官罗阳带着亲信的将领,正在等待着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这次,是一个冒险行动,华夏天国军主动向联军挑战,痛击之,
望远镜子在观察着,等待着那时刻,
忽然,清军的军营里,传來了恐怖的爆炸声,同时,炮管口发出了耀眼的闪光,密集的爆炸声,撕破了天空,
这爆炸声,让近在咫尺的西洋联军的巡逻队迅速反应,他们迷惘地将脑袋转向了南面,看着清军的军营,巨大的呼啸声正从那儿传递过來,天空中好象煮沸了的开水,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儿。”
轰轰轰,
一个接着一个的爆炸,在联军的军营中发作,剧烈迅猛的气浪,将许多联军的帐篷扯得粉碎,连同那些钻在里面因为炎热,几乎毫毛未穿的士兵,爆炸的火光将周围照耀得通明,一闪而亮,又一闪而灭,猩红的爆炸物碎片射向四周,
联军的军营一片混乱,被惊醒的官兵,迅速地爬起來,寻找武器装备,可惜,猛烈的爆炸已经把这个世界震撼得风雨飘摇的小舟,他们连站立都大成问題,许多人爬起來又跌倒,还有不少人直接被炸飞了,
“快跑,快跑。”戈登先生有了经验,见如此猛烈的炮火,知道不妙,一面大喊着,一面双手提着裤子逃跑了,一个巨大的爆炸,将他炸得跳跃起來,好象腾云驾雾,可是,再次掉下來以后,居然发现,是神奇地无伤,
法国军队的指挥官西蒙上校,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推了出去,把帐篷都扯破了,他昏迷了,
英国军队也遭遇了惨重的损失,指挥官戴维中校连滚带爬地钻到了一条沟壑里,发挥了出色的地理环境利用能力,勉强逃过了一劫,
“主啊,求求您,拯救这个世界吧。”他哭了,
在清军的军营里,董福祥师长兴奋地看着怒吼的大炮,一遍遍地鼓励:“再來,再來,打,给老子狠狠地打,炸光这群王八糕子。”
使用的都是飞雷炮,这种重口径的大炮,就是堂堂正正的国军精锐都恐惧的利器呢,
喊着喊着,董福祥的耳朵都聋了,
这是罗阳设计的一场闹剧,一场卑鄙地袭击,千余名所谓的清军,在逃到这儿时,携带了大量的马车之类,那上面装运的就是飞雷炮,可惜,联军沒有注意罢了,
“轰,继续轰。”
数十门大炮轰了各十发左右,才停歇下來,然后,“清军”官兵才向前面冲锋,将联军的军营占领了,
三四百个炸药包的威力,可想而知,两千名联军官兵,本來都聚集在帐篷里睡觉呢,这下,被一起点了名,往往,一个炸药包,就可以使数十名官兵伤亡,十分惨烈,
清军很是狡猾,沒有点燃灯火只是借助战场上的火光,比如帐篷被燃烧,粮食,被子,等等东西,迅速推进,将联军的军营全部地清扫了,
只有百十名联军官兵,侥幸还活着,
打扫了战场,将联军的武器弹药什么的统统沒收了,还将残余的联军官兵都集中起來,点燃了巨多的火把,给他们看清自己的军装和脸庞,“起來,站起來,站好,混蛋。”
所有的清军都在怒吼,咒骂,然后还将联军的战俘们捆绑起來殴打:“不给老子粮食,这就是下场。”
“你们的军官呢,把他们喊出來,否则,我们要把你们全部杀光。”
气势汹汹的清军,把联军折磨得够呛,所有的联军伤兵,都无助地看着他们,哀求着他们,可是,他们依旧嚣张狂妄,诅咒着联军,反复向联军幸存的官兵叫嚣着,战争的原因是,他们拒绝提供粮食和洋妞儿,
伤兵也是有血性的,几个联军士兵愤怒地吼道:“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我们拯救了你们,否则,你们早就叫华夏天国军给打死了。”
也许是这话起了一点儿作用,清军放弃了迫害,转身走了,
“上帝啊,看看这野蛮人作的孽吧。”可怜的联军伤兵,在戴维中校的带领下,哭泣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