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在旁边修筑一段新的公路,于是杨锋就看到牛神装着破碎锤,哒哒哒的在石头上作业,眨眼间把石壁打的是千疮百孔,现场到处都是飘散的灰尘和石粉。
“东家?东家你回来了?弟兄们,东家回来了。”
忽然一声大叫,顿时就把无数双眼睛都吸引了过来,那些抡锤子的、铲石头的、装车的一股脑全跑来了,一张张脏兮兮的脸都在热情的盯着杨锋。
三王山谁不认识杨锋啊!
他就是大家的主心骨呀!
“各位,我知道你们受委屈了,可是不要紧,我给你们报仇,那群王八蛋想看咱们三王山的笑话,想让你们回到之前的苦日子,你们能同意吗?”
“不行。”
“跟他们拼了。”
“谁都甭想看老子的笑话……”
“对,就要有这股子志气,他们不能能炸嘛!那我们还能修那,看看到底是他们炸的快,还是咱们修的快,回头逮到下手的人,我亲手炸碎他们。”
“哦哦哦……”
几乎鼓舞士气的话说完,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杨锋就亲自抡起了大锤。
只不过在他的怪力加持下,八磅的大铁锤简直就跟玩具一般轻松。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听声音就知道杨锋是越捶越快,到后来握着铁钳的人已经跟不上节奏了,结果杨锋直接不用人辅助,就自己那么疯狂的敲打起来,完全就是把坚硬的石壁当木板那样钉。
这一幕能让最好的壮汉羞愧欲死。
前后不过十五分钟,杨锋就愣是一个人敲下来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块。
随后两个小时,施工队的工作热情简直如火山爆发,他们在杨锋的率领下,愣是把两天的工作量都抢了出来。
继续这么下去,再有两天盘山公路就能恢复通车……
在这边做完了示范工作,杨锋才离开施工点,正式回到了三王山、新村县。
昔日热闹繁华的街道萧条了。
滚滚烟尘的烟囱也停了下来。
关键是人们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看样子街道已经被清理过了,至少没有看到什么爆炸或火烧的痕迹,一队背着武器的保安团士兵是面色严谨的走过,看到杨锋也没有靠前,只是郑重的敬礼。
“走,咱们先……”
“呜呜呜呜……”
杨锋刚开了个头,一阵唢呐就突然打断了他,原来是一队送葬的人群,阵阵哭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这时得到消息的周青云赶来了,身后还有三王山的几个骨干,连上高来的黄先生也到了,众人看到杨锋全都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旅座,我……”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善后工作都完成了吗?”
“这是一个重伤的老师傅,在医院坚持了几天,可最后还是……”
“知道了,有事等我参加完葬礼再说。”
沉声说完,杨锋就默默的走进队伍,站在了一群送葬者中间。
其他人一看,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突然抬棺的小伙子脚下一绊,沉重的棺木眼看着就要落地,瞬间就引起了一片惊呼。
“哎呀!”
“小心小心……”
“啪”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托住了木杠,这才有惊无险的稳住了棺木。
“杨、杨将军?”
“你老怎么来了?”
“这可不是您该干的活,快快快,上去两个后生接过来。”
“不用了,我既然赶上了,那就送老师傅一程……”
没理会紧张又惶恐的众人,杨锋直接把木杠上肩,就跟其他人一样,抬着棺木安静的往前走……
很快,看到杨锋的身影后,汇聚过来的人是越来越多。
周青云他们怕出事,只能召来保安团维持秩序,结果就跟滚雪球一样,队伍越来越长、吸引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到最后已经是黑压压、望不到尽头的一大片了。
终于抵达了墓地,主家人回头看看,直接就傻眼了。
原本不过4-50人的葬礼,直接变成了成千上万人的大型集会。
于是杨锋就自然是被拉到了众人面前。
“今天我来送老师傅一程,他为三王山流过汗、现在又葬在三王山,那就是三王山的基石,是我们最重要的中流砥柱。”
杨锋大声说道,家属听了抽泣的也是更加厉害了。
“我们要记住老师傅,每一个为三王山做出贡献的人,都应该获得尊敬和铭记。”
“漂亮话我就不多说了,这次袭击事件中,所有死者都将得到抚恤、伤者免费治疗,所有受损的企业可以申请无息贷款来度过难关,另外这些工厂作坊未来两年……免税!”
对付灾后重建,杨锋的办法简单直接,那就是砸钱。
三王山的粮食库存空了。
但是有阿宝在,那就能源源不断的提供英镑,其实杨锋也可以让他印刷法币,但他却不想用这种方法来剥削老百姓。
好在阎长官那20辆坦克的订金,上百万大洋可是帮忙解了新村的燃眉之急。
另外就是新上任的三位特派员,他们此刻正在经历最惊悚的瞬间……
“嘿嘿嘿,小宝贝,看我怎么收拾你。”
“讨厌,坏死了。”
“嘿嘿嘿……”
军委会的新特派员,今晚上回家的时候,还带了一位秀色可餐的女伴回来。
干柴烈火之下竟然连晚饭都省了,直接上了二楼、进了卧室。
这间在钢城的房子是花郎钢铁厂赠予的,况且一想到钢铁厂账户上那海量的资金,特派员大人就感觉自己骨头都轻了三年。
雁过拔毛可是国府的传统,自己这件事办的这么得力,回头肯定少不了好处,就凭花郎的资金体量,随便一个零头就够享受一辈子了,难怪都说到川南来是个肥差。
“刺啦刺啦……”
“人家的衣服。”
“回头给你买一百件。”
“这可是你说的……哎呀!”
女伴还在发嗲,谁知人往床铺上一躺,脑袋往枕头上一枕,女伴脸色一变就惨叫了一声,吓得特派员险些泄气。
“你乱叫什么?”
“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