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过來了,要是过來我就真划了。”豪土的声音听起來已经不是那么镇定了,
黑大庆眉头一紧,正想拉住时远,却见时远突然裂开嘴一笑说:“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划下去吗。”
这是什么意思,你离我几米的距离,我只要动动手就可以让这个妞从西施变成东施,怎么会划不下去,豪土刚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手臂一酥,拿刀的半边身子就像中了风一般,瘫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怎么可能,这小子离我还有几米的距离,难道他会妖法不成,豪土惊恐的想着,身子却僵在了那里,
“豪土哥,你怎么了。”另外一个用尖刀抵在红菱姐脖子上的家伙发现了豪土的异常,奇怪的问道,
豪土哥想说我被暗算了,但他接着就吃惊的发现,他连话都说不出來了,只能张着嘴惊恐的啊不出声來,
那小子看着豪土的样子,很快便明白自己老大被暗算了,不过他发现的有点晚,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也已经不能动了,他甚至噗通一声自己跌坐在了地上,
红菱姐身边的两个人都一下子变得毫无生机,红菱姐吃惊的看着身边的两个人,
势转变的如此迅速,以至于众人都愣在了那里,
黑大庆一愣,马上反应过來,一个大步就奔了过去,通的一脚便踢在了豪土的裆间,直接把他踢飞了出去,而另外一个站在红菱姐身后扭着她胳膊的家伙,此时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不等黑大庆动手,便已经跪在了地上:“大庆哥,饶了我吧。”
黑大庆沒有心思理会这些虾兵蟹将,直接一脚便把他踢飞了出去,然后几下便扯掉了红菱姐身上的绳子,红菱姐绳子刚一解开,就叫了一声:“庆子。”扑进了黑大庆的怀里,
黑大庆身体一僵,显然沒想到红菱姐会向自己投怀送抱,身子僵了半天,这才伸出双臂把自己追了多少年的女人紧紧地抱在怀里,轻声说:“沒事了,红菱姐。”
时远看到这一幕,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才还在纠结的事现在终于不用纠结了,
红菱姐刚才看到黑大庆为了自己,居然要给豪土下跪,心里翻來覆去,一下子想起几年以來黑大庆为自己做的一切,再也不能平静,突然感到这才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如果自己再错过,不知道以后还有沒有机会弥补了,
好不容易等到红菱姐平静下來,却依然依偎在黑大庆的怀里,疯子已经从地上爬了起來,对黑大庆说:“大庆哥,这个豪土崽子怎么办。”
豪土闻听此言,竟是变得惊恐万状,在地上爬着往回倒退,全然沒有一点老大的风范了,
黑大庆鄙视的看着地上的豪土说:“疯子,这家伙就交给你了,废了他。”
疯子答应一声,大步走到爬在地上的豪土面前:“豪土崽子,现在知道得罪我们大庆哥的后果了吧。”说着从地上捡起一把尖刀,比在了豪土的一只脚踝上,
“不要,疯子哥,饶了我吧,小的有眼无珠,你宽宏大量,饶小子一条生路,小的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以后西马镇就是你的了,我这就滚出西马镇。”豪土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把头在地上磕的梆梆响,
几个人对视一眼,谁也沒想到这个西马镇现在的老大竟然是这等贪生怕死的沒用之辈,刚才还是那样嚣张,一副要生吃了黑大庆,做西马镇真正老大的样子,现在竟然像一只狗一样,趴在地上摇尾乞怜,
而豪土的手下更是无语,他们都知道黑大庆不好惹,这个外乡人也不好惹,但自己这个老大既然要來公然挑衅黑大庆,原本都以为他有必胜的把握,谁知竟然落得这个下场,更让他们捂脸的是,自己的老大现在竟然连一个普通的小流氓都不如,一副癞皮狗的样子,
现在这些手下甚至有些希望黑大庆千万不要放过豪土,因为有这样的老大他们实在很羞愧,沒脸见人呀,
而黑大庆也确实沒有放过豪土,有了他的指令,疯子一点也沒有手软,拿着剪刀阴笑一声:“豪土崽子,你不是想占红菱姐的便宜吗,我这就让你一辈子做不了男人。”手起刀落,豪土一声惨叫,尖刀已经扎在了他的裆间,
黑大庆眉头都沒有皱一下,搂着红菱姐说:“走吧,这里太血腥了。”两个人便走出了富豪娱乐中心,时远看着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惨叫的豪土,摇了摇头也走了出去,
走出门外,黑大庆这才停下了脚步,转过脸來看着时远:“时兄弟,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黑大庆的,只管说话,我一定在所不辞。”
而红菱姐看着时远的眼神却有些复杂,甚至有些难得一见的羞愧,这也难怪,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还骑在这个男人的腿上,差点就要共赴巫山,而如今她却靠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來感谢这个男人的救命之恩,这实在有些荒诞,
时远此刻却很释然,和红菱姐在一起总有一种偷别人老婆的感觉,现在这妞终于投入了黑大庆的怀抱,对他也是一种解脱,他甚至有些庆幸,幸好刚才沒有在车上把事做完就被人打断了,要不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两个男女,
不过他随之就想起了刚才打断自己的那个身影來,她现在在哪里,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红菱姐看他脸色突然暗淡起來,还以为他为自己反复无常而生气了呢,于是带着歉意的笑笑说:“时远,刚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们就当沒有发生过好吗。”
黑大庆闻言一愣:“刚才怎么了,你怎么对不起时兄弟了。”
时远呵呵一笑说:“刚才我送红菱姐回來的时候,踩了一脚狗屎,红菱姐骂我就是一堆狗屎。”
红菱姐一脸黑线,这家伙居然把自己说成了狗屎,这是自虐吗,难道是因为自己吗,
黑大庆却相信了,笑着说:“嗨,我以为什么事呢,时兄弟还会把这个放在心上,你太多虑了。”
时远笑笑,对红菱姐说:“别多想了,其实我就是一堆狗屎,要是踩着了恐怕你甩都甩不掉,还粘的一身的臭气,幸亏你沒有踩上。”说完说了声:“大庆哥,带红菱姐回去吧,今天让她受惊了,我也得赶紧回去,小霞她们还在等消息呢。”
红菱姐带着复杂的眼神又看了他几眼,对黑大庆说:“庆子,我们回去吧。”
黑大庆乐得开了花,连忙应着和时远打了个招呼,便开上车离开了,红菱姐坐在车上从倒车镜里看到时远站在那里,一脸微笑的朝自己挥手,
时远站在那里看着车子离去,心里不免有点失落,刚才美人对自己投怀送抱,现在却已经靠在了别人的怀里,
疯子从里边走出來,看看时远站在那里发呆,便拍了他一下肩膀:“兄弟,看啥呢。”
时远一惊,连忙说:“沒什么,大庆哥和红菱姐刚走。”
疯子眼睛一亮说:“大庆哥和红菱姐一起走的。”
时远点点头,疯子也看着远方说:“大庆哥这次真的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想打动红菱姐可真难。”
时远心里苦笑一下,转过脸來说:“怎么样,里边的人都收拾了。”
“哪能,都收到我旗下了。”疯子嘿嘿一笑,这些小混混们有奶便是娘,现在豪土已经是废人一个了,巴不得靠上这棵大树呢,
疯子上下打量着时远:“兄弟,沒看出來,你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呀,给我说说,刚才你是怎么制住豪土和那个小子的。”
时远神秘笑笑:“天机。”说着拍了疯子一下肩膀:“好了,我先走了。”
“靠,还玩神秘。”疯子颇为不满,却只能看着时远离开,
回到卫生院,左红霞姐弟俩正焦急的看着门外,这么半天沒有他们的消息,可把左红霞担心坏了,一会儿出去看看,一会儿扒在窗户上瞅瞅,左红雷忍不住出言相讥:“姐,这个时远就那么好,让你放不下心了。”
左红霞转过脸來说:“你刚认识他,所以并不了解他,等到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他真的很好。”
“那他会当我的姐夫吗。”左红雷突然问道,
左红霞一愣,转过脸來看着弟弟:“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他当然是你姐夫了。”
左红雷还沒有说话,却看见门口人影一晃,正是时远走了进來:“你姐弟俩在说什么呢。”
左红霞连忙扭过脸來:“你总算回來了,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怎么样,红菱姐救出來了吗。”
时远大大咧咧的说:“当然救出來了,不知道你老公出马,万夫莫当吗。”
左红雷听他这么自吹自擂,忍不住说:“我看是人家大庆哥救得吧,我看你也就是个跑腿的角色。”
时远一愣,心想这个小舅子怎么看自己这么不顺眼,居然让自己下不來台,左红霞连忙说:“小雷还是小孩子,别理他。”说着偷偷推了左红雷一把,左红雷哼了一声,扭过了脸,
“那红菱姐呢。”左红霞看他一个人回來,就好奇地问,
“当然是跟黑大庆一起走了呀,这回她可是下嫁黑大庆了,你可再也不用担心了。”时远话中有话的说,
左红霞脸一红:“我担心什么,我才不担心呢,随便你跟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