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姜礼一刀，这关应该就结束了。
可白安安毕竟是纵横乙游多年的老玩家，一个攻略对象，不太可能要和她走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而且，如果她本来就是个死人，跟着齐楚萧走意义也不大了，离开了这里她也会消失。
姜礼在医务室门口等她。
幸好齐楚萧谨慎，决定跟她分前后脚离开。
她拉着姜礼去了游泳馆。
学校要求每个学生毕业前必须学会游泳，白安安一直也没学会，之前也从没跟姜礼说过。
一方面是大小姐的自尊不允许她说出来，另一方面是姜礼总是很忙，她也不太好打扰。
努力了一个小时，基本上就是在重复憋气沉底，然后被姜礼揽着腰捞出来的过程。
她折腾的没力气了，靠在姜礼身上喘气。
“你不会游泳，难怪……”他小声自言自语，没想到白安安也听见了。
“难怪什么？难怪会淹死？”她随口一说，但看姜礼的反应……
很有可能猜对了。
想推她下水的人多了去了，而且只要是一起上过游泳课的同学都知道她不会游泳。
“怪我太笨，一直学不会游泳，才害你变成现在这样。”
她也从来没有跟姜礼刻意隐瞒过，她知道这个世界是假的，知道每天都在循环。
也知道自己早就死了。
“你有什么错呢？”姜礼握着她的手，“都是因为我。”
如果不是他一直挑唆，白安安这么好的孩子，一定会在学校里交到很多朋友。
如果她有朋友，就不会在被欺负的时候只能默默忍受。
即便是姜礼不在的时候，也会有人愿意帮她。
是因为他嫉妒，他贪婪，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姜礼是个没有未来的人，他太害怕白安安会抛下他，奔向明日高悬的太阳。
“齐楚萧去后山调查我了，你也知道吧？”
白安安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不用害怕。”他露出一个微笑，“我做这一切，本就是为了见你一面。我不会害你。”
“再等等吧，一命换一命。安安，再等两天，你和齐楚萧他们一起走。”
“那你呢？”她抬起头看他。
姜礼没说话。
一命换一命。是他欠白安安的。
“这两天你可得对我好点。”他突然笑道，“要很好很好才行。”
“不许再去见齐楚萧，等我……了，你们俩还有的是时间。”
她一直没回答。
“就两天，安安，求你了……”
她第一次尝试在水里接吻。
差点呛死。
她环着姜礼的颈，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
终于姜礼带着她回到水面上，将她托举上岸。
“你等我再练练，下次肯定不能这么短。”她一边喘气一边握着拳说。
“好。先学会游泳，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也一定注意安全。”
他跪在白安安脚边替她顺气，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眨眼时一颤一颤的。
白安安抬起头，双唇几乎贴在他的脸颊上，犹豫了一会儿，吻了吻他的眼。
“这是今天的学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