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大跨步进屋却发现除了保姆一个人,一问才知道,感情他们都没回来。
司熠南铁青着脸,打了过电话过去给东子,他一直留着z市这边消息灵通,让他去查司建军到底干了什么,才会这么缺钱。
顺便让人查一下他们两个跑哪里去了。
挂掉电话不到半小时,东子就打了回来,“老大,司建军缺钱是因为荣丽萍他哥拉他去搞什么生意,结果钱全亏了。”
“而且……”
司熠南皱眉道:“而且什么?直接说。”
“而且他最近染上赌钱了,据说输了不少钱,研究室的机器都卖掉不少了。”
司熠南一听脸更黑了,“那他们现在人在哪里,荣家还是研究室?”
“都没有,在研究室附近的麻将馆打麻将呢。”
东子说完就等着看老大怎么说,要是老大生气了,马上就带人过去把麻将馆砸了。
没想到司熠南只是一言不发的挂了电话,安排保姆去医院照顾司奶奶,又让顾海棠去休息,自己拿上外套就出去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顾海棠始终没再说什么。
这是家事,她目前不好插手,也没有立场插手,毕竟她还没打算这么
快就跟司熠南结婚。
两人必须再相处相处,有了沈淮之的教训,顾海棠已经不会那么轻易的想许下一生了。
司熠南驱车赶到东子说的地方,从外表看,就是间普通的小屋,门虚虚合着。
司熠南直接推门而入,里面两桌打麻将的人都愣了,司建军一见是他,怒骂道:“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跑这里来了,快走!”
司熠南冷哼道:“你还有姓荣的,给我滚出来,不然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这人谁啊,打不打啊,不打快走啊,生面孔怎么也过来了!”
“就是就是,吓死人了,我还以为我家臭婆娘来抓我呢!”
其他人一反应过来纷纷开始发难,引的老板娘骂骂咧咧的过来。
“不打就快走,别影响我生意!”
司熠南死死盯着司建军,沉声道:“给你们五分钟,滚出来,不然我就让人过来,让这个地方彻底消失。”
说完直接出了门,司建军臭着脸站起身跟出去,他这个儿子,长大了跟疯狗一样,谁惹咬谁,依他那样,真的有可能把这地方砸了,那他以后上哪打麻将。
司建军一起身,原本装死的荣丽萍也只能不情不愿
的跟上,其实她心里怵的要死。
在医院看司熠南把司建军往死里打,就因为老太婆受了伤,这可是他亲爹,他都下死手。
要是让他知道,老太婆是被她绊到的,那她还有命活吗
一想到这个,荣丽萍就腿软,所以她只能祈祷老太婆别醒。
所以打麻将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她也没想到,司建军心这么大,亲妈在医院躺,他却有心思来这里。
可她也不想在医院等着老太婆醒,太吓人了,只能跟着来。
两人一出去就瞧见司熠南靠着车边抽烟,见他们出来,没走过来,倒是转身进了研究室。
一见他进了研究室,司建军急忙跑着跟了进去,生怕司熠南把他的东西砸了。
而司熠南这次也是时隔数十年,再次进来,跟以前母亲带他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仪器越来越少了。
司熠南转过头看向他,冷笑道:“司建军,你不是热爱你的研究事业吗?怎么,现在你的研究事业比不上你的麻将了?”
司建军一听神色变得十分不自然,“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一个小兔崽子懂什么?”
“我懂什么?我什么都不懂,我只
知道,一个口口声声爱研究的人,天天躲在这研究不peoples老婆和孩子的人,把自己研究室的仪器卖了拿去打麻将。”
“你敢说没有吗?还有,做为儿子,居然在自己父亲的祭日上跟老母亲要钱,甚至你的好老婆还把她绊到了。”
“你知不知道,对一个老人来说,摔一跤有多严重!”
司建军一脸不耐烦,随口道:“能有多严重,不就是摔了一跤,没事就不是大事,我承认你说的这些是真的,那又怎么样,我是你老子!”
“她是我老娘,她给我钱,你给我钱,都是应该的!我有什么错!我要不是因为生意失败了,怎么会没钱,再说了只要有了本金,我很快就能赢回来。”
司熠南气得面色发青,冷冷道:“继续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为什么会失败,那是因为你的好老婆,好大舅子,压根没有拿你的钱去做生意,一直在演戏骗你,把钱私吞了。”
“你不是爱研究吗?我已经帮你申请了,后天你就走,带上你的好老婆,还有你的绿帽子女儿一起,去西北研究,好好研究一辈子。”
司建军一听面色发青,荣丽萍也颤
颤巍巍的,她没想到司熠南居然知道,不仅是司奶奶的事,居然还知道她给司建军戴绿帽子的事。
她一抖,司熠南把矛头转向她,冷冷道:“你别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司建军早就知道,懒得拆穿你,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后来对你这种态度。”
“知道为什么大家心照不宣吗?因为司建军早在我娘生我的时候就做了结扎,只有你还可笑的觉得,自己能给他生孩子。”
荣丽萍听着他的话,脸色越来越苍白,难怪,难怪怀上女儿之后,她的处境愈发难。
原来是这样,荣丽萍的脸像调色盘似的,一会青一会白。
司熠南看着他们冷笑了一声,“你们最好是再也别出现,这次是看着奶奶的面上,再出现,我不会认你们,自己想清楚。”
说完直接摔门走人,司建军和荣丽萍两人却僵在原地,荣丽萍是没想到自己瞒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原来是家里心照不宣的事。
原来这么多年,她都是个小丑,而司建军,原本为了面子隐忍不发,没想到司熠南直接当面拆穿。
这让他没办法再继续和荣丽萍装表面夫妻,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