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赢了游戏,节目组给获胜嘉宾准备的是豪华大床房,整个房间格局很大,有落地窗可以看海景,沙发书桌厨房应有尽有,但床只有一张。
房间被节目组贴心布置过,爱心气球飘在落地窗旁边,桌上摆放着刚插好不久的粉色花束,柔软舒适的白色大床上洒满鲜艳的红玫瑰花瓣。
秦昭婻回到房间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悄悄用余光瞥了眼身旁的高大身影,感觉气氛突然就暧昧起来。
房间内没有拍摄镜头,秦昭婻感觉放松了许多,不然生怕被别人看出他们两个真的不熟。
好不容易出来度假,秦昭婻想好好休息,她不爱参加综艺,上次参加综艺还是秦晋一时兴起非要拉着她去。
她躺在床上,林景弋坐在沙发那里垂着眼眸看手机,不知道在忙什么。
这时她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陈叙打来的。
陈叙直接说道:“婻姐,古金利那个老家伙今天来公司闹事了,嚷嚷着要见你。”
秦昭婻听到古金利的名字就烦,她微微皱眉,语气平静:“离开不是他自己提的吗?他多大岁数了,还闹。”
陈叙:“他说你在背后找林家搞他。”
林景弋那么听她的话,让他搞谁就搞谁。她还没到那个本事。
她猜应该是林京周为了徐恩恩做的。
秦昭婻淡淡开口:“找安保撵走就行。”
陈叙:“撵了,但是他不走,他一把年纪了,我们也不敢随便碰他,万一在我们公司里出事多晦气,要不…你回来一趟?”
秦昭婻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好,我知道了。”
林景弋低头看着手机,听见她打完电话,问了句:“怎么了?”
秦昭婻坐起身,“公司有点事,我可能要回去一趟,下午你要自己录制节目了。”
“谁闹事?姓古的么?”
“嗯,就是他。”
“看来我给他的教训还不够。”
秦昭婻愣了一下:“你做什么了?”
林景弋轻描淡写:“没什么,就是让其他公司都不与古金利合作。”
相当于古左俞的科技公司面临倒闭,从此在商圈里没人敢用古金利,古金利的人脉资源也全部斩断。
古左俞进牢,古金利被逼的只能等死。
秦昭婻忽然想起今天出发前,林景弋跟她说在公司不开心就不要去的话。
看来林景弋很有可能是知道了古金利在公司为难她的事,为她出气。
但也有可能是受林京周的安排,因为古金利得罪的人还有徐恩恩。
她猜不准,也不想自作多情,干脆问了出来:“是林京周让你这么做的吗?”
林景弋将手机锁屏,抬头对上她的目光,“不是。”
他的眸子沉静深邃,秦昭婻透过他的眼睛,好似从简单的‘不是’两个字中,解读出另一层含义。
那就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
秦昭婻心里突然滋生一股说不清的感觉。
秦家重男轻女,不舍得让秦晋受一点苦,对她格外严格,她的人生就是要管理公司,把秦家打理好,照顾弟弟,让弟弟享福。
打着培养她当秦家继承人的旗号,让她多吃苦,锻炼她。
所以秦昭婻遇到的所有问题都是自己解决,没人帮她。
秦昭婻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她说:“谢谢。”
他轻笑:“有必要这么客气么?”
林景弋说着,又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看着她,说道:“不是不想动,别折腾了,我让人去把他带走。”
轻而易举帮她解决麻烦。
他也没过多废话,只朝电话里交代两句,便挂断。
秦昭婻重新躺下后,忽然问道:“你…不休息一下吗?”
室内开了空调,她裹着薄毯只露出脑袋往他的方向看。
林景弋抬眼:“不了。”
他会睡不好。
秦昭婻抿了抿唇,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出这话,结果被拒绝了。
一觉睡到天黑,醒来房间内漆黑一片,只有落地窗外孱弱的月光洒进来。
不知道这家酒店的灯在哪里,她摸黑起床去找灯。
黑暗中跟墙几乎快成一体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拉开,她摸墙找灯开关的双手猝不及防直接摸到一抹带着潮湿温度的身躯上。
这个房间里除了她,就是林景弋。
她抬起头,隔着夜色隐约看清他的脸,但看不出的具体表情,她开口:“……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林景弋刚洗完澡,穿着浴袍,腰间的带子随意系着,领口松松垮垮的敞开,湿发滴落的水珠从脖颈滑过锁骨蔓延至若隐若现的腹肌。
他低下头,看着她的手刚好贴在他领口敞开的那块肌肤,不属于他的温度缓缓传递到他的感知上,柔软微妙的感觉忽然挠着他的心尖发痒。
他喉结滚动:“你现在把手拿开我就信。”
秦昭婻突然反应过来她的手应该马上移开的,只是刚才有些愣神。
她赶紧收回手。
但她收手的动作刚做到一半,她的手腕又被他拉了回去,他用了力道,让她整个人往他怀里栽。
下巴被他另一只手抬起,他压下脑袋,薄唇贴近,炙热滚烫的吻落了下来。
拉住她手腕的大手在这一秒转为扣住她的后脑,男人极具侵略感的气息很快将她包裹。
她的耳朵红透,双眼瞪大直直看着他,他却忽然抬手挡住她的眼睛,同时男人沙哑透着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看,眼睛闭上。”
她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他的掌心,像羽毛扫在他的心上,勾起一阵阵痒意,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声哄道:“乖,闭上。”
秦昭婻闭上眼睛,听到他在她耳边轻笑了声,再次吻上她。
房间内的气氛有些燥热。
不知什么时候,她被他带到了床上。
林景弋刚刚只是突然想吻她,然后也这么做了,可现在他感觉有些收不住了。
秦昭婻此刻完全被他的主动权掌控着,害怕发生什么但也不想退缩。
忽然,他吻她的动作停下,抬起头,手撑在她的肩膀两侧,突起的青筋脉络从手背蜿蜒至手臂。
他看着她,哑声问道:“你现在喜不喜欢我?”
秦昭婻缓了一口气:“那你喜欢我吗?”
他老实说:“有点喜欢。”
看到有人欺负她,他会生气,看到那个奶茶小子跟她走的近,他会烦躁,她恐高他都不知道,还带她去空中餐厅,所以他在知道她恐高后,心情很差,不是对她发脾气,是觉得自己没照顾好她。
刚才她睡着时,他站在床边看了她挺久,还不自觉傻笑,他觉得他大概是疯了。
天色暗下来担心影响她睡眠,不敢开灯,然后去浴室洗澡,洗澡的时候脑袋里面都是她的身影,赶都赶不走。
那时他忽然觉得他对秦昭婻可能有些好感,但要说他具体喜欢她什么,他说不出来。
也许是她漂亮的外表,也许是长时间下来,他早就慢慢喜欢上和她相处,也有可能在双方家长面前演着演着就变成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