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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小罗的师门(下)

作品:编符侠|作者:别折腾|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03-14 18:01:42|下载:编符侠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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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院长:

慕白院长,见字如面。

恭喜您喜得两位才徒弟,本宗连日闭关炼丹,没能亲自前来祝贺,深感抱歉。卫大人、金大人、韩大人、刘大人四位大人都在帝国担任要职,他们铁骨铮铮、刚正不阿,能在阿谀奉承的官场里讲真话、守本心,不谄媚,不屈膝,又能一团和气,左右逢源,这令我十分钦佩。我与他们素来交好,他们是我帝州为数不多的朋友。我最近才知道,他们四位都是您的徒弟,虽然你我不曾谋面,但“虎父无犬子”、“名师出高徒”,本宗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慕院长是当之无愧的帝国第一名师,本宗自愧不如。

前些日子贵学院出了一名不世出的丹修才,本宗万分欣喜,早有收徒之意,但碍于帝国长期打压师门教育,一直没敢提。如今,《师门法》的颁布给了我机会,我决定收罗光光做我关门弟子,传我丹修衣钵,振兴我帝国丹修事业。

本宗一心炼丹,几位徒弟也都潜心丹术,不热衷官场也不擅长权谋。从今往后,你我师门便亲上加亲,希望我们优势互补,相互扶持,共同为帝国师门教育奉献力量,共同应对变幻莫测的官场风险。

牛昊

南符历249年七月初八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牛昊的来信无疑就是上掉下来的大馅饼,正好砸在了众人头上。

鸡王见众人喜不自胜,尤其是罗光光笑得和萝卜花一样,不禁疑惑。

“牛昊是谁?”

“老胡,你连牛昊都不认识,太out了,他可是我们帝国丹界的领军人物,帝国丹会会长、符药总局局长,强大的五纹丹修!”

牛昊是丹界的标志性人物,但凡对丹术有些了解的人,就不会不认识牛昊。

“五纹丹修?差强人意。”

鸡王勉强点点头。

慕白沉吟片刻道:“鸡王前辈,我认为这封信还有别的意思。”

鸡王道:“什么意思?”

慕白道:“牛昊他不热衷官场也不擅长权谋,还希望我们师门相互扶持,共同应对变幻莫测的风险,作为丹术第一人,王室的养生顾问,他是最接近权力中心的人之一,却用“变幻莫测”四个字来形容官场,我认为这里面大有深意。”

鸡王道:“你的意思是?”

慕白道:“没错,我认为他已经知道了。”

鸡王点点头:“你分析的很对,这样看来,”

帝州,丹塔。

这里是丹会总部,也是帝国符药总局所在地。

丹塔造型古朴,共九层,高百尺,用料考究,全部取材于千年以上树龄的“古樟木”,终年香气弥漫。常居于此,能提神醒脑,去火明目。

丹塔第九层,塔尖位置,这里是牛昊的居所。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位身穿丹袍的中年男子,衣领上绣的三条金线闪闪发光,分外醒目。毫无疑问,此人是一名三纹丹修。他叫张雾本,是牛昊的大徒弟。

“师傅,那老几位又催了,让您再炼制一百枚‘海外头疼片’。”

牛昊眉头紧皱,有点头疼:“再炼一百枚?这才多久就吃完了?哪有把丹药当糖豆的?哎~”

虽是这样,但牛昊还是接过徒弟手中的水晶球,拖着疲惫的身躯,再一次进入炼丹房,把门窗销死,准备闭关炼丹。

“海外头疼片”是牛昊的独门丹药,其功效十分简单,就是缓解头疼,但品阶却高的吓人,因为它是,五纹生符丹!

为何它会如此珍贵?因为它和所有缓解头疼的丹药不同,搐没有任何副作用,长久服用还能滋养灵魂。这丹药是牛昊去海外交流丹术的时候研制成功的,所以取名海外头疼片。

牛昊刚刚收徒罗光光的喜悦还没过去,就又被烦恼找上了门。

“我查阅了无数古籍,从来没听过哪个符王有头疼的毛病。这老几位可倒好,犯起头疼来真是此起彼伏,没完没了。”

“海外头疼片”的炼制需要消耗“灵魂之力”,批量的炼制需要消耗大量的灵魂之力,这是牛昊无法完成的任务。于是那几位符王每次都会送来足量的灵魂之力。

牛昊托着水晶球的手不停地颤抖,这水晶球中装着磅礴的灵魂之力,像是无数条透明的黄鳝在蠕动、挣扎。牛昊明白,要搜集如此多灵魂之力,需要迫害多少人,又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早知今日,我就不该研制什么海外头疼片。救一人而害百人,这真是大的罪孽!”

牛昊一阵捶足顿胸,追悔莫及。

依山郡,学院,医务室。

经过几的调理,柯卓的母亲身体有了好转,但还是萎靡不振。她时常头痛晕眩,记忆力减退,有提前进入老年痴呆的症状。

“姑娘,你是谁啊?”

“妈妈,我是你女儿。”

“我女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柯卓。”

“哦,柯卓。”

柯母拉着柯卓的手,坐在床沿上拉家常。

“柯卓妹妹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老家青州的。”

“咦,咋这巧来,俺老家也是青州哩!”

“啊!!”

柯母突然抱着头大叫起来。

“有虫子!我脑袋里有虫子!”

柯母头痛欲裂,躺在床上打滚,豆大的汗珠浸湿了床单。

柯卓连忙叫来了值班医生,但值班医生也很无奈。

“止疼片加点量吧,没有其他好办法。”

柯卓望着床上万分痛苦的母亲,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止疼片这东西只能缓解疼痛,不仅不治病,还会加重病情,所以长期依赖止疼片无异于饮鸩止渴。

柯卓艰难地喂母亲吃了止疼片,柯母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姑娘,你是谁啊?”

“妈妈,我是你女儿。”

“我女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柯卓。”

“哦,柯卓。”

柯母拉着柯卓的手,坐在床沿上拉家常。

“柯卓妹妹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我老家青州的。”

“咦,咋这巧来,俺老家也是青州哩!”

丈夫的离世、灵魂的剥离和止疼片的副作用使柯母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身心折磨下,三十岁的柯母像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布满皱纹。

但她的笑容灿烂,眼睛澄澈,像一个真的孩,因为她已经疯了。

柯卓心疼地看着母亲,眼中已满含泪水。

“咦!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柯母见柯卓哭了,也激动地流下了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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