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不解,箐绝有这草药,为何他从来不知道,“你从何而来的”
箐绝微微一笑,“这千年九凝寒冰草可是我宫里的镇宫至宝,你又怎会得知,不过如今既然已经入了逍遥派,便拿出来吧,宫都已经没了,留这镇宫至宝又有什么用呢,拿去吧”,箐绝从随身的百宝袋中拿出了九凝寒冰草,此草莹白如玉,澄澈透明,不愧是世间至宝
杨凌伸出手,向箐绝行了个礼,“今日,多谢了”
晁瀛也向箐绝点了点头,看见晁瀛的目光,箐绝突然觉得,今日这个决定,做的无比的正确
药老激动的拿过九凝寒冰草,“够了够了,既如此,我必保天涯无事,这段时间便让他在我这里好好修养吧,一个月后,我必还你们一个活蹦乱跳的天涯”
听闻此话,众人都放下心来,谢子眇硬挺的那口气也终于松了下来,他抓着云舒的手也终于不再紧绷了,云舒拍了拍谢子眇的手,谢子眇回头向她微微一笑,终于没事了,不然,谢子眇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里
听闻况天涯没事了,杨凌便让众人都散了,“天色不早了,大家今天都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师尊,我留下来照顾师兄吧”,谢子眇担心况天涯这无人照料,申请留下来照顾
何潇也同样伸出了手
杨凌拍了拍谢子眇的肩膀,“放心吧,你大师兄这里有你药师叔呢,你明天还有比赛,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然等你明天比赛结束你再来看你师兄可好,他不会怪你的”,作为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子,杨凌又怎么会看不透谢子眇是怎么想的呢,谢子眇虽然年龄小,但是心思一点不比他们少,他虽然随意洒脱,可是也会顾忌真心爱他的人,若非是因为里边躺着的人是况天涯,谢子眇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谢子眇看着杨凌,愧疚的低下了头,虽然况天涯没事了,但是只要想起那个场面,谢子眇就始终觉得愧对于杨凌和况天涯,如果自己当时仔细一点,再仔细一点,况天涯就不会出事了,“师尊,对不起”
杨凌看着谢子眇,突然觉得自己守护了这么久的宝贝徒儿长大了,懂得了更多,但是也会承担更多,杨凌将谢子眇揽入怀中,轻轻安抚,“子眇,不要说对不起,师尊不会怪你,你大师兄也更不会怪你的,做你该做的,做你想做的,你身后,永远有着我们”
谢子眇紧紧的搂着杨凌,从来不知道何为失去和珍惜的谢子眇,在这一天彻底懂得了,但也因此导致了以后的悲剧,可如果一切都能重新来过一次,谢子眇依然会做同样的选择,九死不悔
不多时,众人都纷纷散去了,谢子眇和云舒等人也被杨凌和柳璇等人一起带了回去,只有何潇固执的要留下来照顾况天涯,杨凌和紫霞夫人便也随了他,留下一个人来照顾况天涯,他们也放心
最后一日
经过了四日的角逐,决出了前七名,因为况天涯重伤未愈,退出了比赛,本来况天涯醒了极力要继续比赛,奈何被杨凌和何潇按在了床上,不允许他参赛,挣扎途中,又吐了几口血,内脏紊乱的更加严重,令的杨凌更加震怒和心忧,看着杨凌震怒,况天涯也不好继续执拗,只能老实躺在床上修养,苦哈哈的看着何潇,吃着那极苦的药
因为况天涯的退出,最后只剩下了最后六人选出最后的前三名,分别是谢子眇、云舒、蛮山王、楠宁、迦南圣子、还有逍遥派刑堂的队长谭麟
谁也没有想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谭麟竟然能闯入前六,听到晁瀛能进前六的那一刻,晁瀛的高兴溢于言表,但是看着杨凌一脸愁容,知道他是担心况天涯,也就只能在一旁安慰,“放心吧,药师兄不是说最快七日必能炼制出百罗丹,天涯不会有事的,你就不要如此担心了”
杨凌面带愁容,看着晁瀛,“我知道,我在忧愁的不只是天涯,还有子眇,昨日我见他因为天涯而感到愧疚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单纯自由了,承担的太大,失去的只会更多,我本来只是想让他自由快乐的成长,却没想过这一遭竟然让他懂得了更多,从我捡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的未来过的不会太过顺遂,我只是想让他能多享受几年快活的日子,却也做不到了”
“这是他的命,谁也改变不了,我们,能做的,便只有尽力了,尽力就好”
杨凌看着站在上的谢子眇,“算了,在那之前,我会尽力护好他的”
杨凌站起身来,扬声道,“接下来,便是比武大典的最后一日,共七人,因况天涯退赛,只剩六人,两两分组,共决出三人,三人再决出最后前三,今日,我希望众人能够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莫要遗憾而归”
“是”,几人其其拜礼
“接下来,比赛开始,众人按照自己的对手两两分组,进行对战”
几人也分别站到了自己的比武台上,云舒对战楠宁、谭麟对战迦南、谢子眇对战蛮山王
“这六人,可都是仙门各派年轻一辈的顶尖高手,逍遥派竟然就占了三人,不愧是仙门之首啊”,一个白胡子老头摸着自己的胡子,笑哈哈的道
“肖掌门说笑了,不过是弟子争气而已,小辈打闹,当不得真的”,杨凌婉言的客气道
“是,最厉害的难道不是杨掌门吗,门下两位弟子都入了决赛,若非因为一位重伤,今日的光景可就不一样了”,拓普这个时候又出声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敢当,虽然今日只有子眇一人,但是对付一些魑魅魍魉,也足够了,你说是吧晁瀛”,论说话,谁又能比得过杨凌呢,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嘲讽
晁瀛听到杨凌的话,自然明白杨凌的意思,“没错,不论是谭麟、云舒,还是子眇,对付一个垃圾,岂不是轻而易举,不过,他们自然是不会跟垃圾计较的不是”,晁瀛这么多年跟在杨凌身边,杨凌的话术自然也学了个十成十,也就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是正常的模样,只要杨凌的一个眼神,一句话,晁瀛自然明白
“你们,别太过分了,谁胜谁输,还未见分晓呢”,拓普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二人,自己在一旁抱着臂生闷气去了
看得紫霞夫人和其他掌门都哈哈大笑,“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讲不过别人又怨得了谁”,紫霞夫人可是知道,论斗嘴谁又能比得过杨凌呢,这些年,从来没有人能在杨凌的嘴下夺得几分胜率
三场比赛,一场接一场的来,第一场是谭麟和迦南,虽然谭麟在年轻一辈中算是翘楚了,但是跟迦南一比,还是差了一些,几百招后,被迦南打下了比武台
“此战,般若寺迦南胜”
圣空住持看着晁瀛,他知道这是晁瀛的弟子,“承让了”
晁瀛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谭麟能走到这个地步,本身就已经让他为之骄傲了,早就知道结果,自然也就看淡了,“您说笑了,迦南圣子实力强横,这前三已是囊中之物了”
两人对视一笑
这种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才是众人都觉得好的,要是像蛮山王那般,众人自然是相当唾弃
“第二场,逍遥派云舒对阵兰亭阁楠宁,双方入场”
谢子眇站在云舒旁边,轻声的说了一声“加油,尽力就好,有我呢”,云舒坦然一笑,她可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此战,她必将全力以赴
楠宁也站在了台上,仍旧是当初的那一身白衣,白纱覆面,手中拿着当初在菩提结界中得到的那柄玉箫
云舒也拿出了从未出现过的雷神鞭,众人惊呼,逍遥派的所有长老都知道雷神鞭的来历和存在的地方,未曾想到,竟然会落在了云舒的手里,命运啊,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杨凌看着云舒的目光幽暗不明,他突然觉得看不透云舒的命运了,有些事情似乎已经脱离了掌控
“双方见礼”,因为是云舒比赛,所以柳璇亲自坐镇,生怕自己的徒儿出事
“逍遥派,云舒”,云舒抬手拜礼
“云亭阁,楠宁”,楠宁也同样举起手拜礼
“比赛开始”,说完,柳璇就退到了一旁,专心观看比赛
云舒二人反倒都不着急比赛了,楠宁就静静的看着云舒,目光凝聚,似乎想要看透她的命运一般,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看透,仿佛有一层迷雾一般,始终拨不开
云舒也未曾动,敌不动,我不动
楠宁看着云舒,缓缓开口,“三年前初见,我便知道你的命运脱离于这三界,如今,反倒更加看不透了,不过今日,这场比赛,我绝不会留手”
云舒嫣然一笑,挥了挥衣袖,“我的命运,除了我,谁也做不了主,楠宁大人自然是看不透,不过,虽然云舒实力有限,可是这第一,我非要不可呢”
楠宁也笑了,虽然云舒看不见他的眼神,但是云舒能感觉到那白纱下是浓浓的战意目光,“既然如此,请”
“那云舒便不客气了”,云舒手拿雷神鞭,引动九天玄雷,滚滚天雷受到召唤而来,直击楠宁
楠宁玉箫随手一立,一道白光便阻挡住了这玄雷之力
二人你来我往百招后,云舒见雷神鞭不敌,拿出了‘剑痴’,楠宁也同样拿出了一柄长剑,一柄冰蓝色长剑,拿出的那一刻,四方众人也同样震惊了,谁也没有想到,今日竟然能看见两大神剑对决之日
杨凌偏头看向了自己身后的蓝臻,“兰亭阁果然是人才辈出啊,没想到,这万年难得一见的第三名剑耀阳,今日竟然会出现在楠宁的手中”
蓝臻哈哈大笑,“不敢不敢,贵派也同样不弱啊,那女弟子手中不止有雷神鞭,更有着名剑剑痴,不愧是逍遥派啊”
杨凌坦然一笑,“蓝师兄客气了,都是弟子自己的福分罢了,我等从来都是随着弟子自己意愿,儿孙自有儿孙福对吧”
“哈哈哈哈”
云舒和楠宁斗争百余招后,都准备使出自己最强的招式,一招定输赢
楠宁自认为强大,却没想到云舒的实力能到了如今的地步,这最后一招,他必须赢
“耀阳,逆世”,长剑齐出,万剑归宗,剑气似乎要灭了这世间一样
云舒也同样震撼于这强大的剑气,但是她不会输,云舒同时动用了雷神体,雷神诀,逍遥剑意齐出,三合一,“以九天玄雷之力加身,引九天玄雷,一剑,破天”,虽然楠宁的剑气浩然庞大,但是云舒也同样发挥出了最强大的实力,最后关头突破了大成境界,又三力加持,跃境全力一击,满天的逍遥剑意震撼众人
二人剑气相撞,楠宁震惊道,“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到如此境地,竟然是我小看了你”
“我这个人从来不屈服于命运,命运待我不公,我便要逆天而行,这第一,你得不到了,呀”,云舒全力一击,她绝对不会屈服于命运,今日,她绝不会输
四周剑气四溢,柳璇已经启动了防护罩,防止伤害到下方观战的弟子
片刻后,光影消散,楠宁吐血倒地,白衣被血染红,已经倒在了比武台的外线,云舒执剑苦苦支撑,站在了外线的边缘,这一战,赢的是,云舒
逍遥派的人都激动非常,楠宁凭借一柄耀阳,打败了多少人,奈何众人实力微弱,都奈何不得,今日被云舒打败,众人激动之心溢于言表
柳璇站在台上,骄傲之情溢于言表,“这一战,逍遥派云舒胜”
被柳璇抓着的云舒扭头看向台下的谢子眇,她赢了
谢子眇也满眼的骄傲看着云舒,他就知道,云舒从来不会让任何人失望的,楠宁也被兰亭阁的人带下去疗伤了
柳璇本想把云舒也带走,但是云舒还想看着谢子眇的比赛,柳璇耐不住云舒的执拗,只好喂了药,让她坐在一旁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