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几位,他确实有些过分了,不过他不是我的人,我也不过是代人行事而已”,兔敛对着谢子眇几人微微行礼致歉,此事毕竟是他兔族中人有错在先,他们有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
谢子眇挑眉,已然猜到了那名男子是谁的人了,“哦?莫不成是兔绒管家的人”
兔敛叹了口气,“是,是大人的子侄,他叫做兔陌。这么多年来,仗着大人的威望在兔族中为非作歹,无人敢管”
“那兔绒就不知道吗?”,云舒好奇,兔绒身为兔族管家,知道的只多不少,他自家子侄做了什么错事,他又岂会不知道?
“唉,大人不爱管这些小事,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兔敛也有些无奈,兔绒就是太过相信自己身边的人,才会导致他们背地里做了许多事情,而兔绒在身后背负着骂名。
“他倒是清闲,却弄得其他人遭受如此事情”,何潇抱着肩膀,一脸不悦。
“几位大人放心,这次我已经派人去禀告大人了,他这次定然会严惩不贷。况且,郡王也到了,他今日,活不了了,这是他的命”,兔敛背着手看着躺在地上自己被断了手脚筋的男子,语气中有些怜悯,但是更多的是冰冷,因为兔敛知道,他的命,无论是谁来救,今日都救不下了。
“大人勿恼,接下来就交给在下吧”
下一秒,石亭外多了一人,一身古朴的长裳,书生气般的模样,却自有一派风清气正的气势,他一出现,周围的人都单膝下跪,对着来着行礼,“见过大人”
而那名男子,也就是兔陌,也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眼中亮着光,“叔叔!叔叔!快救救我!这个下等人他断了我的手脚筋,我要把他扒皮抽筋,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住嘴!你找死不成!”,兔绒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把兔陌扇出了几米,吓的那男子
这话一出,洛凝也不乐意了,飞出石亭,一柄断刃,削飞了兔陌的左胳膊,眼神冰冷的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语气冰冷至极,“再说一句,我这就送你上路!”
“洛儿!你在做什么!”,洛凝此举,不止吓坏了傲风韵,也吓坏了谢子眇几人,几人立马现身,出现在了洛凝的周围。云舒揽过洛凝,仔细观察了一下,而后语气有些凝重,“洛儿,你告诉姐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见云舒、谢子眇甚至于况天涯、何潇,包括自家小叔叔的面色都有些凝重,洛凝吓的脸色有些苍白,“我,我没做什么呀!洛洛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他说的话太气人了,你们,你们别生气了”
几人见洛凝转眼间恢复了常态,这才放下了心来,刚才那般如修罗的洛凝,可实在是有些吓到他们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见谢子眇几人出现了,兔敛也不再掩饰身形,出现在了其中。
不过谢子眇还是有些不放心,靠近了傲风韵,悄声的说,“我观察洛儿的体内有些不稳定的因子,你随时注意一下,不然他日,或成事端”
傲风韵也有些凝重的点了点头,“放心,交给我。你们怎么来了?”
谢子眇抬头看了一眼兔敛,“这不是有人去请了吗?这个男的,叫兔陌,是兔绒的子侄,为非作歹,今日碰到了你们,也算是找死了”
傲风韵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是他自寻死路罢了,不然我从来不屑于对垃圾出手的”
“放心吧,有兔绒与兔敛在,而且兔翎儿也要来了,他今日,必死!”,谢子眇的话一出,今日这兔陌的命算是结束了。
兔陌不可置信的看着扇了自己一下子的兔绒,有些颤抖的看着兔绒,“叔叔?你,为了这个外人,打我?”
兔绒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有些苍白,“真是蠢货!你知道你得罪的人是谁吗?”
“叔叔……”,兔陌捂着脸,此刻看着兔绒的神色以及傲风韵身边围着的人,无一不是实力强大的人,甚至连兔敛都在其中,可是兔陌依旧觉得还有希望。
兔陌爬着到了兔绒的身边,拽着他的衣衫,“叔叔,你救救我,我不想这样的,是他,是他们先出手挑衅我的,你相信我叔叔”
兔绒气的直接就将兔陌挥在了地上,脸色冰冷,“蠢货!这附近周围都是兔族侍卫,你觉得他们会看不到谁先动的手吗!我早就告诫过你,不要为非作歹,事到如今,我当初与你父亲对你的教导都被你吃到肚子里去了吗!”
“我,我没有,是,是兔敛!他从来都与叔叔您过不去,他的人肯定不会向着我说话,都是他在作假,是他!”,兔陌伸出手指向站在远处的兔敛,到了这一刻兔陌依旧未曾悔改,还在攀咬他人。
兔敛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谢子眇几人都有些惋惜,如兔绒这般精明的人物,却有着这样一个蠢笨的子侄,还真是丢尽了他的脸。
“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攀咬他人,当真是愚不可及!”,兔绒气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却又不得不稳住心神,放平心态。
而后转过身,对着几人行礼,没有再去管躺在地上一脸震惊的兔陌。
“几位大人,此事是我教导无方,我定然会给几位一个交代,必然不会徇私舞弊!”,兔绒的话言辞恳切,又淡漠非常,今日此举,除了他的脸面彻底在兔族丢尽了以外,更多的是,自己前脚刚跟谢子眇与况天涯谈成了合作,后脚自己的子侄就跟他们的朋友产生了冲突,还当着本人的面要他的命,这完完全全就是在打兔绒的脸了。
“兔绒大人秉公执法这么多年,在下自然是相信的,不过凡事都要有公道,动手的可不只有他一个,也别只重罚了自家小辈”,况天涯的语气还算客气,知道此事无法善了,而兔翎儿就又在远处,却也能够知道这里的所有事,若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了兔陌的身上,那么兔绒可就给了兔翎儿和兔傲机会了。
兔绒是聪明人,自然立马就明白就况天涯的话,刚欲说出口,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声音。“真是好大的胆子啊,敢在我兔族的地界上对我的客人无理,你们几人可知罪啊”
兔翎儿在况天涯开口的那一刻就知道时机已经到了。她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却不知道从她到这里开始,除了躺在地上的几人以外,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到了,剩下的一切都不过是在做戏罢了。
“见过郡主”,所有兔族侍卫单膝跪地,对着兔翎儿行礼。
况天涯几人也做做样子,微微躬身,对着兔翎儿行礼。
而躺在地上的几人已经被吓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谁也想不到不过是两个人而已,最后竟然出动了兔绒、兔敛,甚至是郡主兔翎儿,他们此刻的内心都知道,今日注定是逃不过了。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竟然能够让这么多人对他这么在乎!
兔翎儿没有在意那些人,而是径直走向了况天涯,面色上有些愧疚,“抱歉,是我的下属冲撞了你的人,你怎么说?愿打愿罚,悉听尊便”
况天涯推拒轻笑,“既然是郡主的人,自然是郡主说了算,我等来此不过是暂住,在主人的地界上,岂是我等能够说的算了的”
况天涯本就长的好看,再加上兔翎儿对况天涯的喜欢之情,此刻更加的是情绪上头,想要在况天涯的面前表现。
“既然天哥哥说了,那么,扒皮抽筋、剁碎了喂蛇吧”,兔翎儿娇俏着指着趴在地上的几人,高高在上,随手便可定人生死。
况天涯几人看到兔翎儿这般行为,就知道,地位与权势才真的能够定人生死。
兔绒闭上了眼睛,从兔翎儿来的那一刻,兔陌的下场就自然猜测到了,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不要啊,不要!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几人纷纷对着兔翎儿磕头求饶,可是兔翎儿又怎么会在乎这些人的命运是如何都。
“叔叔,叔叔,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你怎么忍心!”,兔陌眼神愤恨的看着兔绒,明明是自己的叔叔,这一刻就连救自己都不愿意。
“来人,动手!”,兔翎儿似乎是觉得这些人太过吵闹,立马安排人把地上的几人抓起来,开始进行扒皮抽筋之举。
“够了,郡主,这里还有客人在场,这般行事,是否太过恶毒!”,兔绒纵然再心狠,这也毕竟是自家的子侄,自己还是无法看到他在自己的面前被人杀害。
听到了兔绒的话,动手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手足无措的看着兔绒与兔翎儿。
兔族侍卫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做,看着自家的统领,不知道该不该动。只见兔敛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几人这才放下了心,退下了没有再动手。
兔翎儿挑眉轻笑,嘴角却淬着无尽的恶毒,“哦?兔绒大人,有什么不同的想法不成?”,那四个字,兔翎儿的语气极重,看似是在尊敬兔绒,称呼他为一声大人,可是实际上却是无尽的嘲讽。
还未等兔绒回答,兔翎儿又仿佛恍然大悟一样,“哦,本郡主忘记了。这兔陌好像是兔绒大人的子侄吧,既然是同宗,那是不是理当同罪呢?兔绒大人,你说是吧”
兔绒自然清楚兔翎儿打算了什么,低下头眸中却是无尽的冰冷,“郡主所言不错,陌儿之过,属下自然也逃不掉干系,想如何罚,自然是郡主说的算”
兔翎儿却并没有听着兔绒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表现的事不关己的兔敛。“兔敛大人怎么说呢?”
兔敛微微躬身,对着兔翎儿行礼,“按属下看,天子犯法也当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咱们兔族的管家大人呢?”
在外人面前,兔敛与兔绒向来是水火不容,此刻能够抓到机会致之于死地,自然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说的好,来人,那就一起抓起来!”,兔翎儿一挥手,身旁便有人遵命上前,欲抓住兔绒。
“郡主不可!”,兔翎儿身旁的人立马出声阻拦,兔绒身为兔族管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真是让兔翎儿因为如此简单的事情就导致兔绒失之性命,只怕整个兔族都会变得大乱。
更何况兔敛本就与兔绒有仇,如此说话,就是想要在兔翎儿面前致兔绒于死地,若是真让得兔敛的目的得逞,只怕不止是兔傲,甚至整个兔族都会出事。
“郡主,兔绒大人不能动手啊!若是让郡王知道,会出大事的啊”,兔翎儿身旁的一位得力干将极力的劝阻兔翎儿,此事绝对不可为啊!
见兔翎儿不为所动,甚至都没有回应自己所说的话,下属脸色都变了,只能回头眼神祈求况天涯,这种时候,也就只有况天涯的话兔翎儿或许才能听一听了。
“慢!”,见到兔翎儿身旁之人的眼神示意后,况天涯立马出声阻拦,若是让兔翎儿今日真的把兔绒就地正法了,岂不是会出了大乱,毕竟傲风韵与洛凝都没有出什么事,这般行为,可不是他们的想法。
听到况天涯的话,兔翎儿立马回头,展露笑颜,拉着况天涯的袖子,“怎么了天哥哥,你说”
见兔翎儿变脸这么快,其他人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尤其是何潇,更是咬紧了牙关,有些愤恨,脸颊都变得鼓鼓的。
况天涯也没想到兔翎儿变脸变的这么快,有些犹豫的回了兔翎儿的话,“郡主,这兔绒大人毕竟还是族中重臣,他的子侄之事我听闻他也未曾知晓,郡王也未曾得知实情,或许可以免其罪行,郡主如何看?”
兔翎儿也知道自己过于任性了,兔绒毕竟还是兔族的管家,他的命自己说了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