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你你……”牛世凯整张脸就跟酱油似的,黑黑的,他的现在的心情就好比马上找个缝儿钻进去才好呢。
擦擦两只手上的尘土,楚飞一脸无奈,“牛世凯,你其实早就知道你是甩不了我的,何必刚才没有没命的跑呢?再说,你今天要真的痴心妄想逃离我的手心,除非太阳明天从西边升起来,或者让长江之水西流……”
浑身剧烈得抽搐着,牛世凯想不到楚飞他这么快就追来了。
惊心胆战的牛世凯也不顾额头上狂冒的冷汗,抽.动了几下嘴皮子,目光愈加涣散开来,楚飞这个臭小子怎么可以像那狗皮膏药那般,怎么甩都甩不掉呢,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之前多次和楚飞交手,牛世凯总以为是运气!
可楚飞总不能每次都有运气在吧,如果不是运气使然,那么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楚飞天生神力,他绝不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狗辈。
“楚飞,我希望你可以放过我……”
品姓向来高傲的牛世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人看起来是多么可笑啊,哈哈,一个当年响当当的“圣战特种兵三杰”之首沦为今时今曰的下场,哪怕牛世凯不说,他自己也知道,这本来就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只不过楚飞的实力是牛世凯远远无法预估的,甚至牛世凯心中都已有了心悦诚服的痛觉!
对,那是痛觉!
有谁会那么傻,心悦臣服于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孩子,说句话不好听的,就是毛毛还没有完全退干净的,可牛世凯始终觉得这带给自己的不是一点点的侮辱。
冷冷得吸了一口气,牛世凯眼神涣散之余又变得尖锐无比,他牛世凯在等待楚飞的回答,希望楚飞可以答应他。
放过你,太可笑了吧,你牛世凯可是时时刻刻最想要我楚飞死的那个人!
你说我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会就此放过你。
哈哈……很傻很天真嘛,牛世凯的脑门不至于被母驴踢得踢傻了吧!
楚飞心中想着,确实对他听无语的,不过想想,牛世凯的右臂没了,左臂也剩下俩根手指头,表面看上去,这个人都残废了,够悲催了,心足够好的人看到了,说不定会给他一笔钱,那也说不定。
只可惜,就这么一个“残废之人”刚才还冲对自己使用飞刀呢,虽然未曾有小李他.妈的飞刀来得利索,但那威力可怖之处,实在是不能小觑呀,小觑的人到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
淡然一笑的楚飞并没有回答他,大概沉默了一分钟,楚飞在这一分钟里,细细端详着牛世凯,锐利苍茫的眼球,高挺的鼻梁,方正的脸,高高的颧骨,刀削的下巴滞着浓浓的胡须,这样的人形,很适合当一个老实巴交的怪大叔。
可惜,牛世凯他根本就不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善茬!
“求求你了,放我一条生路吧!”
声音渐渐低沉下来,只要心不是铁块炼制而成的,肯定会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深受感动。
其他会这样,楚飞却不会,他不会因为这么一句话而改变他原有的初衷。
牛世凯这么好玩,那老子就陪你玩玩咯!
楚飞觉得此时此刻做什么事情会比调侃牛世凯更加好玩呢?
没有!
至少目前没有!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楚飞就抱有一种态度,不狠狠玩死牛世凯就不罢休!
以楚飞这样至高皇者般的眇睨的目光之下,牛世凯妄想要从楚飞这里获取一点点看似卑微的不行的自尊心的欲望完全被打破。
……
对于楚飞施加给牛世凯的侮辱,牛世凯或许已经频临了一个麻木的感觉的领域里,所以楚飞再怎么践踏牛世凯的尊严,牛世凯看上去都表现的格外平静。
换做其他人,肯定会马上降低对牛世凯牛犊子的警惕心态。
恰恰正好,楚飞做到了大多数常人无法做到的冷静,楚飞在想,这个牛世凯肯定时时刻刻把握着时机报复自己,对于他这么一个身体残废导致他心理也愈来愈变态的过气特种兵王来说,只要能够把楚飞给杀了,那么无论要求自己哪怕像狗一样的卑微也没有关系。
牛世凯又再次低估了楚飞了,牛世凯错了,他之前所做会那么失败,归根究底就是低估了楚飞。
如今牛世凯三而再,再而三犯了此类错误,他注定要失败的!
“我说我求求你,放过我牛世凯一条生路吧!”牛世凯的声音极为诚恳,就好像一位无比虔诚的教徒,再面对着他最最尊敬的上帝做祷告那般,阴毒的惨淡的如同一道涓涓小流不着痕迹的笑容划过他是唇线。
他以为楚飞看不到,实际上,楚飞看的清清楚楚,牛世凯在冷笑着,歼笑着,没有比他更狡诈,没有人比他更狡猾!
耸耸肩膀,楚飞的眼睛仿佛穿透牛世凯的四肢百骸那般,说白了,是直接把牛世凯当做透明人来看待,一个透明人他还有什么值得楚飞去对待的,结果也只能用四个字:那就是“视若无睹”!
碍于楚飞这样的眼神,牛世凯仍然没有吐露出他真实可怖到极点的面目,牛世凯的心脏一直都是在强有力得噗通跳动着,此刻就好像是暂停了,一切的一切停止了呼吸一样。
因为牛世凯他出现了一个多年来从未有过的紧张感,哪怕在跟敌人殊死搏斗之中,牛世凯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的紧张,如此的彷徨,他真的可以感受到楚飞非同一般毛孩的可怖气场。
那皇者气场的与生俱来的,而不是楚飞随随便便装出来的!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
牛世凯的声音提到了嗓子眼了,一字一句的顿着说道着,他说的如此清晰,一边害怕楚飞听不清自己到底在讲些什么,一边害怕楚飞要是不答应自己,那自己该怎么办。
反正就两种不同样的心态想法在牛世凯的心中转溜着。
楚飞嘻嘻反问道,脸色愈加清冷了几分,语气虽然带有几许的讥讽,可楚飞的面色看上去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你觉得你大哥我考虑好了吗?”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大……哥……了!”
两只牛眼扩散到达瞳孔的边缘,牛世凯他真的被这句话给震撼住了,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毛孩子竟然冲自己指手画脚要称大哥,这种小把戏打从牛世凯娘胎以来,不知道玩过多少次了,可是今天他是头一次被人这么玩的。
这个毛孩子,比自己还要小上很多,不过确实是被自己厉害很多的后生。
没有办法,诚然牛世凯是当年名号响当当的“圣战特种兵三杰”之中最为杰出的首领,谢草和甑豹总是跟随在自己的鞍前马后,左一句大哥,右一句老大的叫唤着,那眇睨天地的滋味别提有多爽。
可是今天,就轮到别人来当自己大哥,而自己充其量就是一个小弟。
这么一个强大的反差,只要是个人,都会大大的不爽,更何况是品姓一向倨傲的牛世凯牛犊子?!
不服哇,真的是不服哇!
之前低声下气也不是一遭两遭了,牛世凯为了达到他自己的目的,他连自己的尊严都可以——出卖!
“楚飞大哥,您老人家一定要放了我,只要您放了我,从此以后我牛世凯为您卖命怎么样?”
牛世凯咬牙一抿,眸一低再接着一沉,旋即淡然吐出这几番话来,语气极致卑躬之态,他就天生一个奴隶对待奴隶主一样的楚飞。
不容否认,楚飞很享受这样被人当做神一样膜拜的自豪感。
但是楚飞心中比谁还要明白,这个只是表象,牛世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范和臣服,他这样做,一定会为了更好的反扑。
按道理说,牛世凯如果取得楚飞的信任之后,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利用最后剩下的两根施展飞刀,可是没有……这点楚飞也知道,原因是牛世凯担心自己一旦出刀就会立马被楚飞警觉。
一旦被楚飞警觉,那么牛世凯剩下的最后两根手指头肯定被削木柴杆子那样活生生的削掉,到时候牛世凯手指头都没有,单单靠一双脚来和楚飞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要想想看,一个全身健全正常的牛世凯都没能够伤害得了楚飞,倒被人家给切断右臂和左臂的三根手指头,牛世凯还能拿楚飞怎么样?
除非牛世凯有别的打算……
和楚飞接下来所料到的情况一般无二……
距离楚飞和牛世凯两人约莫一百米的灌木丛里,突兀得传来人的身体在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楚飞早就听到了,侧耳一倾,大喝道,“牛犊子,你赶紧叫草丛里的走狗出来见爷爷我!”
“什么?这都被你发现了?”牛世凯脸色一暗,他没有想到的是,一直为了盘算楚飞,所以老早得在远处的灌木丛安插两个人打算非常手段,暗算楚飞,谁料这么快发现了!
楚飞目光一凌,牛世凯被逼的没有法子,也从前面一百米的灌木丛大喊,“出来吧,你们已经被楚飞大哥泄露了行踪,不必躲藏了!”
灌木摇摇曳曳,寒风吹动,楚飞的声音似乎给空气里平端无辜增添了几许寒意,惹得草丛里的两个人影,哦,不,是三个人的影子蹿出来,就好像田地里的鼹鼠。
摇曳着身影貌似很不想出来。
楚飞冷笑道,“哼哼,要是你们不出来,等老子把你们像鼹鼠一样拎出来的时候,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还不出来!”
爆声一喝,之下,三个人影终于从灌木丛蹿出来了。
其中一个高高帅帅,脸庞白净,肌肤胜雪,俨然那些小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这个家伙不是敖天河吗?
楚飞腹诽,怎么这小子也被牛世凯叫来了?
另外两个,楚飞也认识,他们不就是……
是!是他们呀!
难道今天注定我楚飞要把他们一锅端吗?
另外的两个不是牛世凯的两只爪牙么?
甑豹子和谢草,嘿嘿,换做一般人不知道要怎么抱怨老天多么的残忍,竟然要让敌手狭路相逢。
穷极身心担忧的一定不是楚飞,反过来,倒是牛世凯、甑豹子和谢草他们,真正担心的,应该是他们!
当然还有一个看上去毫无招架能力的南铭集团的二少爷——敖天河。
敖天河曾一度拜倒在楚飞的脚下于苍兰大学跆拳道馆的擂台上,这世界上果然是不要脸的人居多呀,那敖天河就属于这一类的人!
“哈哈哈……牛世凯……你别跟我说……这些酒囊饭菜都是你叫来一起对付我的?”
真tmd的不知道牛世凯的脑袋是不是有坑呀,还是脑芯缺根弦,难道他不知道老子的真正实力么?!
听到楚飞满口的侮辱之言,长年备受听遣的甑豹子竟一时无法生气来。
倒是谢草,他皱着眼皮巴子,狠狠质问道,“谁是酒囊饭菜?”
“你才是酒囊饭菜!”和牛世凯盘算且追踪楚飞这么多天了,就是为了等待这一个时刻的敖天河,他的瞳孔发红,就好像一头即将要发疯的猛兽那般,纤长的手指头指着楚飞的眉心。
也不知道敖天河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呈现在楚飞的面前。
可笑,太可笑了!
你认为一个曾经拜倒在老子脚下的人渣废物还有开口说话的权力!
老子告诉你,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
“闭嘴!”
声音冷冷的,刺破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在大乌山这座古老的深山老林里,楚飞的声音仿佛一道急不可遏制的鬼魅魔音那般,如同一道道尖锐的骨刺刺中每一个人的心田,狠狠得在他们的心海生根发芽……
特别是敖天河一听到楚飞森然冷血的两个字,他连大口大口得呼吸来减缓刺中剧烈变化着的心跳也不敢,一时之间竟然仿佛整个人被包裹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宛如窒息了一般。
他们只是纸老虎而已。
楚飞笑着对自己说,可他没有表现出来,就凭他们,嘿嘿,省省吧,今天肯定要让他们好看,只要是得罪过自己的,或许他们曾经怀有不轨之心的,哪把他们诛杀个一千次一万遍,恐怕也不能解恨吧。
“楚飞!我要杀了你!”
这句话从当曰楚飞在苍兰大学跆拳道把名震亚洲跆拳道少年王敖天河打趴下的那一刻,此等想法就深深的烙印在敖天河的心坎上。
久久的,在敖天河的心海里就酿成这么一句话!
当然,敖天河用他残存的一点点尊严,把它说出来!
冷哼一声,楚飞无奈得摇摇头道,“想要杀我,凭什么?就凭你震动亚洲的一身一级棒的跆拳道功夫?”
深深一震,敖天河的额头上泌出豆大的汗珠。
什么?!
都到了这般田地,楚飞仍然且从来不会轻易放过一次可以侮辱敖天河的机会!
如果敖天河一身跆拳道功夫要真如楚飞所说的那样,超级一级棒,那么也断然不会在当曰的苍兰大学跆拳道擂台上,输得一败涂地,堂堂第二校草的人气瞬时间犹如做自由落体运动那般快速下降。
不甘心啊!
我敖天河不甘心呐!
沉痛的摇摇头,敖天河此时此刻的心情比他老爹死了,上他老爹的坟还要沉重。
不会的!
我不会就这样认输的!
狠狠得抿了一口牙,敖天河从夹克衣兜里翻出一个黑布隆冬的物件,耳清目明的楚飞看到那是一把改装过的枪支,这些枪支很可能是国外通过网上淘来的,以玩具机械零件为嘘头瞒天过海躲过海关的审查,流落到国内,楚飞当然也听说网上淘宝的卖家是国外的退役兵员,而在国外的话,私人持有枪支是合法的。
这些信息,楚飞都知道的。
砰——
清劲的子弹出膛的爆音以极为鬼魅的姿态射出来,如同一颗抹闪明灭着的流星那般,大家都知道这么一枚“流星”如果扎进人的皮肤深处,定要弄个血淋淋的血窟窿不可。
因为这里处于大乌山的西南方向,到处是灌木杂草丛生,再往西南尽头,便是一望不见底的悬崖绝壁,掉下去肯定连骸骨都没有,当子弹枪声响彻的时候,徐徐而来的回音伴随着,仍然是一片清劲的子弹声。
cnmgbd的,敢偷袭老子!
楚飞不爽了,敖天河的胆子竟然这么大了,一个手下败将竟然敢偷袭自己,不过回想一想,他这样的人,心中充斥着爆狂的复仇欲望,复仇欲望扭曲着他的心灵。
可以说,敖天河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了,他是个魔鬼,为复仇而战!
还好楚飞闪避的快,否则他可不能保证身上哪一处不会出现一个血窟窿,亦或者是两个。
牛世凯、甑豹和谢草他们的耳朵里不知道何时多了几许棉絮,子弹在深山老林的回音特别的大,当初他们那一届的很多新兵蛋子都不同程度得过暂时姓的耳聋失聪的症状,有的新兵蛋子耳膜脆弱的很,直接给震聋了也有的事情。
楚飞倒不怕,所在上长时间佩戴着的淬黑随身海场空间系统已经淬炼身体骨骼机能超乎常人,比一般人要强悍上几倍,所以楚飞的耳膜等生理器官也比常人坚韧了几分,同等分贝的声音,对于楚飞来说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可对于敖天河来说,他就有点吃不消了。
其实,敖天河的耳膜短暂得出现过一阵阵耳鸣的状态,就凭这点,楚飞要真想弄死他,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的事情。
嘿嘿,就凭你敖天河这幅吊样就跟老子斗,醒醒吧!
“敖天河同学,我在这里呢,瞧,这是你的子弹!”楚飞的手里不知道捏着一颗什么东西,那东西明亮无比,似乎还在……冒着……热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