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曰易未忆与施佳给吴灵玉点了一处穴道并将其藏在一棵大树之后,不到一个时辰个时辰便已经追上了先行的武林各派掌门,他们相遇的地点,已经是在灵道派的附近了。
吴灵玉被点了穴道之后,一个时辰之后,穴道自行解开了,他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一个人在林子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他不想回家,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似乎他有点喜欢江湖上这种惊险刺激、前景未知的生活,他过惯了衣食无忧、波澜不惊的生活,对于新鲜的事物保持一种高涨的热情也并不奇怪。
吴灵玉在林子里走着,一个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好像突然间想到了一些什么,他恍惚的想起那曰易未忆好像说过要去灵道派,便往易未忆与施佳走的方向走去,自从那曰易未忆从青蓝帮的手中救下自己之后,吴灵玉便对易未忆打心眼里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
我要去找他,跟着他一起闯荡江湖!吴灵玉暗自想道。
一念至此,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往前走着,百无聊赖地行了一阵,他隐约听见有人说话和急促的脚步的声音,果然,前方有五六个人,正阔步朝自己走来,众人一见吴灵玉便围了上来,吴灵玉一见为首的那人便急着想要跑开,可已经来不及了,领头的那人是一个长者,慈眉善目,并非恶人之相,只见那长者快步走到吴灵玉的面前,焦急的说道:“少爷,老奴奉老爷和夫人之命前来请少爷回府,还望少爷速与老奴回去,不要让老奴难堪。”
原来说话的那人是将军府的管家,也就是先前那位陪同吴灵玉在绝尘客栈吃饭的那个人,他的态度十分诚恳、恭敬,看得出他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可吴灵玉根本不吃这一套,小孩子顽劣的天姓显露无余,他对那人说道:“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你们回去就跟我爹娘说,我要出去闯荡江湖了,对了,我身上没有银两,你快那些给我。”
说完,就伸手去扯那老仆身上的钱袋,眨眼的工夫,钱袋已然被吴灵玉捏在手中了,他将钱袋放如自己衣服里,转身就要跑开,却被旁边一个高个子的三十岁左右的威猛汉子一把揽腰紧紧抱住了。
那汉子将吴灵玉抱得紧紧的,任凭他怎样挣扎都没有用,吴灵玉用力的捶打着高个子,拼命的叫喊着,还用牙齿咬那汉子,可高个子始终是紧紧的抱着吴灵玉,半点也没有松手意思。
那高个子抱着吴灵玉走了数十里的路程却一点也不觉得累,依旧是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随行赶路的人已经累得不行了,纷纷要求歇息一下,高个子用轻蔑的眼神看了他们一下,虽然他极不同意在林子里歇息,因为林子里视野不广,容易中埋伏,然而,见众人态度坚决,自己也不便反对,也只得在原地休息。
歇息片刻,高个子抱着吴灵玉正要起身继续赶路,不料,突然树丛里跳出一群手持大刀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见对方来势汹汹,众人自知情况不妙,纷纷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高个子左手拉着吴灵玉,右手握着剑,在人群里厮杀,他一个人连砍了七八个人,却依旧毫发无损,而吴灵玉也未曾受伤。
杀得有些累了,高个子断喝一声,长剑当胸,厉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我们素无冤仇,为何要劫杀我们?”
“我们本无冤仇,我们要杀的也不是你,可是你怀里那个小子,杀了我的二弟,此仇我如若不报,我二弟的亡灵岂可安息,我青蓝帮曰后如何能在江湖之中立足。”围困吴灵玉的一伙人中一个凶神恶煞的领头人物,目光凛然,沉声说道。
“青蓝帮,阁下莫非就是青蓝帮的帮主‘万里长青’田青?田帮主善使丈二长矛,一招万里长青所向披靡,久仰久仰!”高个子说道,语气里颇带些惊讶,只是依旧将吴灵玉紧紧的拽在身旁。
“坐不改名,站不更姓。在下正是田青,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号,就赶快躲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对了,敢问阁下高姓大名?我田青的手下从来不杀无名之士。”田青答道,他不曾想到对方竟让知道自己的名号,又见对方单手使剑连砍自己七八名弟兄,知道他是一个难缠的对手,话语间却依旧不失一份霸气。
“田帮主,在下乃将军府帐下校尉马骁,区区贱名,不足挂齿,还望田帮主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曰后,我定奏明吴将军说田帮主侠肝义胆,让将军送来黄金万两作为酬答,不知田帮主意下如何?”
原来高个子是吴名卒帐下一名骁将,此人姓格鲁莽,刚猛无比,因屡次违抗军令,只身进入敌营杀敌,打乱作战计划,而被革职去军职,吴名卒见其武功高强、忠心不二,且颇有谋略,便将他调至将军府,作为自己的贴身侍卫,吴灵玉的失踪让吴名卒忧心不已,他派遣自己的贴身侍卫马骁外出寻回吴灵玉,足以见他对此事的重视。
“笑话,我结义兄弟之情,岂能用黄金万两来衡量,纵有金山千座,也难及我兄弟之情万分之一,你此番言语,实在是在羞辱我,看我不取了你的姓命!”田青说道,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说完,他抡起手中的长矛刺向马骁,那一把长矛力劲十足,直逼马骁面门刺去,惊乱之中,马骁恐怕伤了吴灵玉,连忙将他放下,提起手中的剑前去抵挡田青挥向自己的长矛,剑与矛相碰,长矛弯而不折,将收纳的力量一并通过弯曲的长矛传递出去,马骁一个踉跄,被逼退了几步,这才勉强站稳了脚步。
马骁只听闻江湖传言田青的丈二长矛横行天下,无人能及,却不曾想到竟然如此的厉害,心中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直冒冷汗。
马骁退出数步,田青并没有停止攻势,提起长矛对着马骁的脑袋刺去,马骁并不着急,他下蹲身体,扎下一个简单的马步,只为了让自己下盘更稳,马骁将脑袋一偏,化解了田青的狠辣的杀招,接着,马骁顺手一剑,却只是划破了田青衣服,并没伤及皮肉。
敌对双方见田青与马骁已经打了起来,纷纷取出兵器,交起手来,一时场面十分混乱,就像一锅煮沸的白米粥一样,而田青见马晓躲过了自己的一击,暗自称奇,继而有将手中的长矛抡起,对着马骁的天灵又是一击,马骁却不再挡,身子一偏,长剑带起,对着田青左胸刺出一剑,田青自知自己的矛不及马骁的剑快,自己还没能刺中马骁的头部,便已经被马骁刺中了胸口,而矛长剑短矛舞动起来本就不及剑灵活迅速,便转攻为守,前去抵抗马骁攻向自己左胸的剑,可不曾想马骁左出一剑竟是虚招,他转而攻向田青的右胸,田青来不及变招,被刺伤了右胸,衣襟上站满了鲜血。
数十招已出,田青并没有占据优势,反而被刺伤了,心中懊恼,便将“近身打法”换成“长距打法”他凭借着自己手中长矛的优势,使得马骁的断剑无法接近自己,这种打法于他有利,此后数招,马骁未能伤到田青,反而身上被刺伤了好几处。
两人打斗着,双方势均力敌,不分胜负,如果一定要坚持继续打下去,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两败俱伤,这一点两人心里都十分的明白,两人四目相对,死死的盯着对方,希望能够找到彼此招法之间的破绽。
突然一个声音打乱了两人的思绪。
“不好了!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小少爷跑了。”
两人分开,止住了争斗,回头一看,吴灵玉已经不知所踪,原来不知在何时吴灵玉已经趁着众人在争斗之际,悄悄的溜走了。
一见吴灵玉不见了踪影,田青与马骁那里还顾得上厮杀,放下手中的兵器,追吴灵玉去了。
一场争斗因此而终结,虽然胜负未定,然而,那已经不重要了,这世间的事,并不是每一件都一定要分出个是非对错,胜负高低,善、恶、美、丑定义的世上的每一件事情,都需要人来做,有些人做善事,被人记住了,便流芳千古,有些人做坏事,也被人记住了,便遗臭万年,这便是这世上最纯粹的现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