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对金妈妈的示好,江丑儿还是愿意接受的,毕竟,谁不希望过几天好日子。
“金妈妈,您客气了,还是叫我丑儿吧,这么久以来,承蒙金妈妈的关照,丑儿感激不尽”
金妈妈赶紧满口的客气。
“哪里哪里,我就看姑娘您天资聪慧,这泼天的富贵这不就落在姑娘你的身上了吗”
金妈妈是何人,那可是老油条了,大东家性格乖张,很少有姑娘入的了他的眼。
活了大半辈子的金妈妈却能看出,大东家对这个江丑儿有兴趣。
哪怕是一时起意,这江丑儿也是够幸运了,若是日后有大东家的提点,那不就是平步青云吗!
所以趁着江丑儿还未离开这里,她必定要卖个好的。
直到金妈妈离开,江丑儿与楚小腰阿奴三人,终于聚在了一起,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一阵唏嘘。
“丑儿姐姐,这是真的吗?”
阿奴抬起袖子,看了看他从未穿过的上号衣料精心制作的衣服。
布料轻柔滑顺,宛如流云般抚慰着触感,这是阿奴曾经想想都敢想的奢侈品。
相比于阿奴对服装的惊叹,楚小腰却对衣着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毕竟曾经的她与她娘的日子还算过得去的。
若不是她娘重病,她散尽家财都没有留住娘亲的性命,也不会最终无奈,变卖了已经为数不多的家产来到此处寻找那未曾谋面的爹爹。
楚小腰的注意力,都在一桌子美味佳肴上,别看她身材纤细,其实胃口却并不小。
用她的话说,跳舞可是个体力活,不是光瘦就可以的。
一桌子美食犹如一场视觉盛宴,各种色彩、形状和口味的菜肴相互映衬,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有荤有素,看得人垂涎三尺,大块牛肉,香嫩可口,肥美不腻,色泽鲜艳,令人馋涎欲滴。
楚小腰先是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饭菜,吃得津津有味,无比享受美食的滋味。
虽然没有江丑儿做的那么好吃,却对长久以来吃糠咽菜的楚小腰诱惑力极大。
吃了几口,她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赶紧催着着阿奴与江丑儿二人坐下吃饭。
“哎呀,那衣服又跑不了,赶紧吃饭吧!”
江丑儿闻言点头,人是铁,饭是钢,做任何事之前都需要吃饱肚子才行,二人落座,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吃着饭菜。
这么久以来,她们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江丑儿也不断的接济她们,毕竟也不是天天都有,而且份量有限。
特别是阿奴,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最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分量十分的吓人。
一桌子的美味,在三人的风卷残云下,被吃了个干干净净,甚至三人吃的太饱,都靠在椅子上打着嗝。
还好,如今吃完饭,她们根本不用亲自动手收拾残局,金妈妈派了婆子来伺候她们。
待屋里被收拾干净,江丑儿收起的嬉笑的心情,轻轻咳嗽一声,她要开始说正事了。
“如今还有半个月就要参加花魁大赛了,咱们必须抓紧练习,不然下场我也不敢保证”
而后响起那赵天泽那一脸痞子似的笑容,微微皱眉。
“大东家那人,可不是个好相处的,别看他总是微笑,这样的人往往最为残暴,所以这次,只准成功不能失败!”
“我已经跟他谈过了,咱们若是顺利取得好成绩,就有资本跟他要求不挂牌不接客,你们放心,我有办法赚到钱,不出一年,定然把咱们三个都赎出去”
如果取得了好成绩,自己可以想办法与赵天泽商量接下来的事,江丑儿相信,赵天泽既然是商人,定然是爱钱的,而自己,不介意成为他的摇钱树。
“丑儿姐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阿奴都听你的”
阿奴一如既往的听话,少年的眸子中满满都是崇拜。
只是不知道为何,当见到阿奴那双清亮的眸子,自己总会想起一个孩子的身影,只是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或许就因为有那么一丝相像,让江丑儿总是无条件的护着阿奴。
“那还说什么,现在开始练习吗?”
楚小腰盈盈起身,伸了个懒腰,别看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纤细的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就已经让不少男人垂涎欲滴了。
而江丑儿难得的羡慕起旁人,若说自己容颜美丽,那么楚小腰就是浑然天成的舞者,甚至有一种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的高贵。
楚小腰说过,她像她已故的娘亲,若她娘亲也是身材如此妖娆,难怪她那个身份高贵的爹会情不自禁了。
江丑儿三人,再未出过小院,并且没有让金妈妈请教导师傅,仅仅是要了一支吹拉弹唱齐全的伴奏班子。
还神秘兮兮的不许旁人靠近,此后的半个月,小院子里总是灯火通明,甚至半夜还能听到奏乐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大瑞宸王府内,蓝羽再一次的跪在床前,求夏铭辰顾及身体,不要冲动。
“别拦我!我要去寻她!丑儿,我这就去寻你!”
“我怎么可以弄丢了你,怎么可以!”
若是可以,他真想狠狠给自己几刀,他都做了些什么!他竟然那样伤害丑儿!自己就是的混蛋!
“她一定是生我的气了,我要去给她道歉,给她赔罪!”
此时挣扎着要起身的夏铭辰脸色苍白如纸,几乎是透明。
瘦削的面颊让人心疼,眼眶深陷,双眸看得有些黯淡。
昏迷了大半个月,他全靠一些汤汤水水,喂下去吊着一条命,所以身体很瘦,很虚弱。
他的皮肤没有活力,缺少健康的红润,仿佛只是层薄薄的覆盖在骨头上。
他的双手背上的青筋明显突出,指尖微微颤抖,而手中还握着那只曾经他送给江丑儿的钗子,从未松手。
蓝羽看不过去,曾经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王爷如今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王爷,你刚清醒没多久,需要好好恢复身体才是啊!”
而夏铭辰对他的的话置若罔闻,艰难的扶着床边起身,他的动作缓慢而无力,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他的肩膀无力地下垂,似乎无法呼吸到足够的空气。他的步履轻飘,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