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庄经历生死门与扬州兵的洗礼居然安然无恙,天下的武林哗然,无不为此振奋,一个个云集南陵,翘首以待希望能进得乾元庄亲眼瞧瞧凌云五子的尊容;但大伙却均无胆识贸然闯入,均知晓南陵文家龙族的背景,一个个只是围着乾元庄瞎捉摸着,等待着。
紅绣等人直取航头镇。
道路上不乏武林中人,也有一两个算是见识过青面兽等人昔曰风采的,忙拉着同伙闪到一边;有不理解的叫道:“拉什么拉,这是谁啊,这般目无旁人的一路狂奔!”
那人埋汰道:“你叫啥叫,这几位可是江湖上的鬼见愁---魅影杀手!便是生死门据说也非其的对手的,人家随便拉出一个便是不怕死的江湖一等一的高手,说是以一顶五那还是算少的!”
有人不相信道:“他们有这般厉害?”
那人道:“这般厉害?如说生死门是鬼门关般恐惧,那落到他们手里则是直接到了阎王殿了,毫无生机可言,据说魅影杀手出手从未留得活口!”
有人道:“可我怎么瞧着不善哪,若说披头散发的那几位是魅影杀手,那他们族拥的戴面具之人岂非是更为可怕!此路是去航头镇的必经之路,航头镇里又聚集着江湖的几位大人物,我瞧着这南陵是越发的不得安宁了!咱们要不要跟过去瞧瞧?”
有人道:“要去你尽管去,我等可不愿意自寻是非!这航头镇便是老虎张开的血盆大口,这乾元庄便是万丈的深渊!”
转过一片板栗林,穿过一片竹林,眼前陡然开阔起来,瞧得出路边几户人家正徐徐飘着炊烟,还有好一大帮人围在那里,似乎正在吵闹着。紅绣几人也感觉到该是用餐的时辰了忙催马上前。
原来是一帮好汉手持器械正团团围着那几间茅草屋;茅草屋斜插一面布旗,上绣“酒”字,敢情是家路边的小酒肆。
酒肆里外对峙着两拨人,双方均是以丐帮帮众为主。外面的人群里还混淆着不少的剑客与刀客,居然还有一位姑娘骑在骆驼之上,铁青着脸。紅绣认得出那是白驼山少主宇文清的侍女之一,既然宇文清的侍女在此那必然宇文清离此不远了,那此处的事情便不会太简单的了。事情令人感到蹊跷的倒是酒肆的四周给人人为地画了个圈,每隔三四步便点燃一堆篝火,一群叫花子在一头目的带领下手持棍棒正在与外面的叫花子理论着,对骂着;其他几个叫花子正在动手整饬几条长短不一的蛇虫,开肚剥皮,洗刷切割忙得起劲,地上一滩污血。
紅绣自是瞧乐了,虽说这白驼山喜欢玩弄虫蛇,岂不知这丐帮是天生的捉蛇吃虫的祖,今曰果真是冤家路窄,便是不知晓这群叫花子是如何惹上白驼山的,又是如何对付得白驼山之毒的,紅绣心头不免为丐帮**担忧;但当瞧着宇文清侍女那恼怒的样子就知晓酒肆里定然是藏着一位极为刺手的人物的!
但见自酒肆里出来一叫花子,手端一大盘吃货招呼众弟兄开饭。众叫花子嬉笑着围上前分食。那端菜的叫花子朝着小头目叫道:“我说龙爷,里面二爷可说了,怎的这就没有虫子了,这晚饭的料该去何处弄去!”
那头目一撇嘴,边吃边嘟囔道:“人家不肯使唤虫子了当然没有吃的了!不过呢,你进去跟二爷与三位长老说了,大不了我滚地龙跑到航头镇吃大户去!”
端菜的拿着盆进去了。
里面的人丝毫未将外面围困的众人当回事。
外面的人自是气的很。那白驼山的侍女更是在骆驼上朝几位乞丐怒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进去收拾了他们捉住那衡山派的老狗!难道本姑娘的话不灵光了吗?”
一中年乞丐讨好道:“姑娘的话我等岂能敢不听的,只是大家均是丐帮**,岂有丐帮**相互残杀的道理!”
未等话音落那侍女怒道:“不就是一群臭要饭的吗,天下何其多,杀他几个又有何妨?今曰不杀几个又如何能立威的!给我杀!”
那中年乞丐甚是为难,嘟囔道:“在**为丐帮长老又岂能下得此动手的口令的,不能不能!”
那侍女恼怒地弯腰甩手一鞭即将那中年乞丐放倒在地,怒骂道:“小小的丐帮也敢有悖我白驼山的命令,既然你清亦浊做不了这个主,那你就滚到一边不要碍手碍脚!祖大寿,宗长禄,你两个下不下得这个令的?”
丐帮**均惊恐地瞧着另外两个中年汉子。
那两个汉子也畏畏缩缩支吾着。那侍女又甩手两鞭抽去。二人给抽个正着,却丝毫不敢叫疼,只是惶恐地拿袖子去擦拭脑门上流淌下来的血。
那侍女端坐在骆驼上,怒道:“没有用的东西,再不出手的话,就先杀了你们两个!”
旁边的那些持剑拎刀的汉子们狞笑着围逼了上来。
两个中年乞丐对视一眼,缓缓自袖中抽出一对兵器,一人是对判官笔,一人是两根三节棍,二人抬腿迈出一步。帮丐们惊恐地往后退去。
清亦浊躺在地上捂着脑袋叫道:“不可妄动杀心啊,两位兄弟莫要挑起帮内净污两派的内讧啊,那可是丐帮的罪人哪!”
那侍女一回身怒道:“没有用的东西竟还敢乱出声,去几个人叫他闭嘴!”
一群人冲上前去将清亦浊乱揍一通。清亦浊躺在那里一声不出,也不知死活。
祖大寿与宗长禄回头畏惧瞧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清亦浊:一回头,祖大寿恶狠狠叫道:“现场丐帮所有净衣派的**听清楚了,我祖大寿命令你们动手收拾了这几个污衣派的杂碎,抗命不遵者杀无赦!”
有净衣派丐帮**想转身逃脱,不是给祖大寿出手打死便是给那些手持刀剑围观的人杀死,祖大寿那是急红了眼。眼看得丐帮**就要血拼,紅绣也正要出手相阻拦;却见得自酒肆里出来两个人高声喝住,是一老一中年两个叫花子。
那个一头发花白的老叫花子高声道:“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说是要丐帮子弟互相残杀的,还懂不懂丐帮的帮规道义?还想不想在江湖上混的了?挑拨弟兄们的仇恨那可是遭兄弟们唾骂鄙视的大罪,人人可诛杀之!”
祖大寿冷笑一声,道:“怎么了,话是我说的,你吴长老能将我怎么样!你可不要仗着有唐家二爷撑腰就高人一等!”
姓吴的长老冷笑一声,道:“是吗,有谁撑腰也不能做得对不起兄弟们的事情!咱丐帮兄弟们虽说人穷但命却不**!这几个兄弟难道就这般白白送死了吗?你祖大寿心头可还有兄弟的情义,丐帮的帮规吗?我看你祖大寿届时如何向殷老帮主交代!”吴长老一指地上死去的那几位丐帮**,怒视着宇文清的侍女。
祖大寿怒道:“吴思和,你不要老拿殷老帮主来吓唬我,老帮主他自己如今也是自身难保,如何管得了我的!再说,丐帮也不是你一人的,老子身为八位长老之一,多少总也该分得一份的!”
吴思和怒道:“放屁!祖大寿,你竟敢嘲讽老帮主,你不得好死!帮中之事还临不到你祖大寿说三道四,老帮主不在,可还有唐家二爷主持!便是唐家二爷不为你净衣派所承认,可还有少帮主在的!即便是少帮主不想插手帮事,丐帮可还有八大长老,十位正负舵主与三十位八袋**!岂容得你一人在此乱放厥词的!”
祖大寿一摆手中三节棍,扭头瞧了一眼旁边的白驼山侍女,冷笑道:“老子说他殷开山怎么了?殷开山在时,老子多受你欺负,老子不与你吴思和一般计较!今**吴思和还想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充老大,连门也没有的!怎么了,今曰老子决心不干了,有愿意跟我祖大寿退出丐帮的兄弟站出来!”
丐帮**窃窃细语,纷纷指责祖大寿不是东西。有几个净衣派**偷偷跑到污衣派这边。
宗长禄也一边急忙劝阻道:“祖兄说话当谨慎,此等大逆不道的话如何能说得的,这不是令天下的英雄笑话咱丐帮的吗?”
祖大寿一拧脖子叫道:“你宗长禄怕啥子怕,丐帮早已不复存在的了!帮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通灵扳指与九节毛竹杖又毫无踪影;护体神功与降龙驱魔棒法更是业已失传,五大分舵各立山头,你我为何不可自立门户,咱们净衣派有的是钱财!”
宗长禄一拉祖大寿的衣衫,语无伦次道:“祖兄莫要再信口开河的了,宗某索无谋孽之心的!”
那侍女在骆驼上不耐烦叫道:“祖大寿,你老小子婆婆妈妈的在此干嘛?事情不能办你言语一声,何必前怕狼后怕虎的耽误了姑奶奶的大事!”
宗长禄一把抓住祖大寿的手腕,急切道:“祖长老可要三思而行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