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些新人就迎来了老观众的暴击,【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
【你爱看就看,不爱看别妨碍其他人看。】
【想看各种求生凄惨的,指路其他嘉宾选手直播间,他们还在荒野组队寻找顾半夏。】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啥意思?】
【初中语文体育老师教的吗?】
【笑死, 别欺负长大以后的熊孩子没文化,这句话有个典故,翻译过来就是四个字:关你屁事。】
【噗,哈哈哈。】
新上任的黑子:……
脸都黑了。
接着还被乘胜追击,【就不信你们发九宫格自拍,都不用美颜不p图。】
【说不定自己脸上爆痘, 又丑又锉。】
新上任黑子忍不住摸了摸脸颊。
由于作息紊乱,经常熬通宵,以及垃圾食品充斥, 他们脸上常年被大大小小的痘痘霸占,丑得出门能被大爷大妈误以为是新来的大爷大妈。
在顾半夏享受下午阳光、养精蓄锐的时刻,顾婼也徒步穿越山林已又过去两小时。好在这一次,她采用的原始辨别方向的方法,是对的。
她已经看到了节目组大本营的标志,一杆旗帜耸立在远处山坡,若隐若现。
顾婼精神一振。
就地找了地方休息,想到这两小时内考虑的事,她又连接了卫星讯号。
这次是把电话直接打给了母亲胡玉莲。
胡玉莲似乎正守在家中的电话机旁,就等着女儿报平安了,顾婼的电话刚拨过去,就被秒接了起来。
听筒里传来母亲的声音,顾婼的胸腔顿时充满了酸胀感。
“若若,你怎么样了?不是说好了一落地就给妈妈报平安的吗?那边荒郊野外又那么远的,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困难?打电话也千万要注意周围的环境啊……”
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顾婼聆听着那头来自母亲的唠叨,突然就倍觉亲切。
她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委屈,和其他的心绪, “妈,我没事,都挺好的。节目组大本营我已经找到了,嗯,放心,我打电话过来,是要麻烦妈妈一件事。”
胡玉莲听顾婼的声音是从容的,再听到她说已经找到了大本营,顿时松了半口气,赶紧倾身更凑近了电话机那边,“跟妈妈客气什么呀?有什么事说就是了,妈妈一定帮你办好。”
顾婼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周身的酸痛都消失了大半,连脚上新磨出来的水泡,也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了。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把顾半夏那只灰啾啾的事情,以及她已经
然后道:“妈,我怕肖总监不够重视这件事情,所以想让你帮忙, 盯着点肖总监。”
胡玉莲听完,却不以为意, “盯老肖的事你就放心吧,妈妈马上委派私家侦探二十四小时盯着,绝对不会让他耽误了你的正事。”
说完又问道:“若若,那乡巴佬身边的什么鸟,真的那么受观众喜爱吗?不是她自己钱雇水军炒作顶上来的?”
一听派私家侦探二十四小时盯梢肖总监,顾婼眉头就皱了一下:
“妈,不是这种盯法,这样,你在公司不是有几个人比较听你的话吗?你给他们打声招呼,送一些美容spa会员或者护肤品,让他们帮你关注一下研发这款文创的全部有关信息,然后随时向你汇报。”
胡玉莲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样吗?你等会啊,我找纸笔来记一记。”她伸手一招,家里的佣人就有人有眼力劲地双手呈上来笔和本子。
胡玉莲一边拿小本本做记录,一边不忘夸自己女儿,“还是我女儿脑袋瓜子灵活。”
佣人赔笑附和:“是夫人教导有方。”
顾婼忍不住扶额,妈,你这样我很不放心啊!
她头一次觉得,上头没有个哥哥、底下没有个弟弟,是不是不好。
很快,听筒里传来胡玉莲的声音:“好了,若若,你说吧,妈妈在记了!”
顾婼刻意忽略掉那种不得劲,把重点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问她母亲:“妈,你都记住了吗?你再重复一次我听。”
胡玉莲笑着摇摇头:
“好,我重复一次给你,让家里信得过的佣人,以私人的名义,悄悄地约公司几个职员出来,每个人送一份伴手礼,女的可以送些高级场所的美容养生会员,或者护肤品,男的可以送高端手表或者香烟名酒,再假装说漏嘴,目的是透个口风,好让他们帮忙盯着肖总监和研发部,一有新的进展或者不对劲的地方,就立刻马上,报告给我知道。联系的手机号码要新开的,最好是找信得过的佣人家里人名义开的。若若,我讲的对吗?”
顾婼总算松一口气,“对。”
母女俩又讲了一会儿话,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
顾婼也重新动身。
节目组的大本营也一步步更近了。
正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异响。
顾婼浑身的神经一下子紧绷,别不是什么猛兽吧?
她扭过身,
“谁?!”
没过多久,茂密的林叶间钻出来一个人。
对方长身玉立,即使穿了一身并不出彩的冲锋衣,也难掩其金尊玉贵、芝兰玉树的气质。
在认出来的是谁人的刹那,顾婼呼吸不由一窒,紧接着,则是怦然跳动犹如擂鼓的心跳声,令她脸整个涨红发热起来。
是他!
自己终于见到他了!
他一定是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了自己过来的讯息,所以,特意过来这边迎接自己的。
想到这里,顾婼欣喜若狂。
她极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迫使自己尽量表现得正常一点儿。
然后,朝对方露出一个好友意外相遇的喜悦笑容。
然而,那一声招呼“阿墨!”还没来得及喊出口。
接下来,裴云墨的
顾婼全身一下变僵硬,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