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扬河是宣神大陆最大的河流,从阳明山脉起,蜿蜒曲折,由宣神大陆北进入大海。而从伐扬河的闻名不止是伐扬河畔作为四大边缘之地之一的,更重要的是伐扬河也是达赫王国与天仑帝国的分界河。最主要的是一千余年前,王信和当时的东方使者大战于伐扬河的支河怨河,从而王信一战成名,这样伐扬河与怨河也是闻名天下。
不过怨河水墓却是在近两百年内的事情,以前虽然是有水墓的传言,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水墓主人,或者是水墓中有宝物什么的,也是最近二十年内慢慢散开的。
怨河是伐扬河的支河,整个怨河都流经达赫王国,因此要去怨河,首先要去的是达赫王国的国都金州,然后从怨河上游坐船顺河而下,快到伐扬河大约离伐扬河五十里时就到达了这次的目的地怨河水墓。
在腾空山略做准备后,余流楚与姚矫则是买了两匹快马,骑着一路沿官道投向天仑帝国和达赫王国的交接边关纽扬关。毕竟现在没有战争,边关守卫简单搜了下二人,就让二人过了纽扬关,二人进入了达赫王国。
姚矫记得,在镜月湖时,五翅蓝鸾告诉自己达赫王国的民风比较孱弱,不怎么喜欢修炼。进入达赫王国境内,果然是如此。官道笔直而宽阔,官道上马车众多,来来往往。也有不少快马奔驰而过。可是很少见背负刀剑之人,步行者极少,也就是说修行者极少。
每每见到的都是肥胖的官宦之人或者是富家商贾,坐在马车上一路上观看风景,让仆人们驾着马车缓缓而行,看样子很是悠闲惬意。
余流楚见了,不由大发感叹:“你说这些人活得惬意,却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是多少人用性命换来的,许多人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存在,为了达赫王国能稳定。”
姚矫也摇摇头:“没有办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他们喜欢享受,就让他们享受去吧。如果让他们去修行,去拯救这个国家,反而是所托非人,弄错了对象。”
余流楚感慨万分,每走一处都要仔细瞧瞧周围环境。姚矫觉得奇怪,不过既然是大师兄,这样做肯定是因为和这里很熟悉,有感情了。
两人正说话间,从斜边的一条岔路上跑出一匹黑色的快马,马上之人一身黑色衣服,身材虽矮小却是精干有力,蒙面只露出两只凶巴巴的眼神,手提一柄长刀,挥舞着拦住了正在前进中离姚矫与余流楚二马一里远的一辆豪奢的马车。黑衣人厉声喊着:“别动,打劫。”
驾车的是个矮个一身仆人打扮,忙从马车辕上滚下来,跪地求告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这时马车停下来,马车里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呼喝:“阿甲,怎么不走了?”
所谓的阿甲则是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一下也不动。马车里面的老爷半天不见回应,挑开马车帘子,嘴里喊道:“阿甲,你耳朵塞驴毛了……?”当挑开帘子看到明晃晃的刀子时,一句话也没用说出来,可是瞬间却冷静地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一直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这两人。而远处的余流楚则是对姚矫窃窃私语道:“抢劫的这人是修行界人,看样子至少在四级以上。”
姚矫点头道:“从这人的身手看,应该不错,只是装强盗打劫,目的不应该是这么简单。”
马车里的老爷红光满面,尤是肥胖,一双小眼睛眯着,一身蓝色的大绸袍套在身上更显雍容华贵。这位老爷看着一眼打劫的黑衣人,慢慢道:“大王,不知道您要打劫什么呢?”
黑衣人甩了几下刀,呵呵笑了几声:“我来的目的很简单,难道你还要装吗?”
马车里的老爷爷干笑了几声:“不知道大王什么意思?在下愚钝。”
“驹马乱,别装了,我能在这里等你,肯定知道你拿了东西。”黑衣人厉声道。
“哈哈哈哈,姜云通,你还真是能耐大。竟然知道我会经过这里。”马车上的老爷哈哈哈大笑后,突然间,一股红色的斗气弥漫浑身,一柄长剑不知道何时到了他的手中,刺向了手持快刀的黑衣人。
被称为姜云通的黑衣人看着突然而来的袭击,一点也不害怕,却是白色的斗气浑身燃气,朝天一跃,将手中的刀劈向了被称为驹马乱的老爷。
姚矫和余流楚一看二人燃起的斗气浓度,不约而同道:“六级中阶。”
本来,这长长的官道上,还有一些人走动,也有马车缓慢行走,一看这里打起来了,顿时,所有的人都夺路而逃。姚矫和余流楚则是远远地站着,拉住马辔,停下来观看。
这二人都是实践极强之人,两人迅速短刀相接后,刀剑撞击,不停变换脚步刀法剑法。虽然刀法剑法不是很强大,却也是非常有经验,很多时候两人靠着经验打成平手。
两人打斗中一直向前,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驹马乱被姜云通逼得步步后退,远远看去,驹马乱似乎只有招架之力了。此刻驹马乱直向跪在地上的仆人阿甲退去,姜云通也靠近了阿甲。只见在地上的阿甲似乎换了个人,身形一抖,浑身燃气绿色的斗气,手持一柄匕首袭击向姜云通侧面,姜云通本来是正面逼向驹马乱,被蓄势待发的阿甲从侧面袭击,一刀插在了姜云通的腰部。
姜云通疼痛得左手一下子捂住腰部,右手使劲挥刀隔开驹马乱和阿甲。姜云通拿刀指着阿甲狠狠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只见阿甲笑道,笑声中渐渐地变成一个女性的声音。阿甲柔声道:“我叫蓝梅花。”
姜云通恼怒道:“想不到我今天会栽在你手上,可是你知道驹马乱手里有什么东西让我去争吗?”随后姜云通似乎失去了理智,只是嘿嘿阴险地笑道。
蓝梅花摇摇头。而驹马乱则是大声道:“姜云通,你要干什么?”
姜云通嘿嘿笑道:“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吃下那东西吗?做梦吧,我拿不到的你也别想拿到,我就是要告诉天下所有人,是你驹马乱拿了怨河水墓的……。”
“你——。”驹马乱显然恼羞成怒了,准备提刀上前结束了姜云通的性命。却是被蓝梅花伸手拦住了。驹马乱没办法,只好将头甩向了一边。
姜云通已经半跪在地上了,正准备张口时,只见远远一道光芒闪过,姜云通一下子话也没有说出来,人也惊异地却是倒在地上,死不瞑目。显然已经被别人用暗器瞬间给击杀了。
而远处官道的岔道口,跑出一匹棕色的快马,马上同样是蒙面黑衣人,这个黑衣人个子较矮,比起一般人似乎就是一个小孩子。远远喊道:“驹马乱的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拿的。”
官道的这四人有些不解了。为什么蒙面黑衣人会杀了姜云通而不让姜云通告诉大家驹马乱到底在怨河水墓得到什么了?
余流楚反应极快,看着蒙面黑衣人远去,喊了句:“追。”则是抓起缰绳一拉,与姚矫并辔向前冲去。而蓝梅花与驹马乱也反应过来了,于是也一个骑着姜云通的马,一个驾着马车追着黑衣人而去了。
在前的蒙面黑衣人所乘的马匹无疑不是普通的马匹,只见这马快速向前冲去,后面虽然有着四人在跟随追着,可是蒙面黑衣人的马匹很有优势,一刻间就让后面的人越追越远。
这时,又从官道的岔道跑出一匹快马,看这匹马的样子,浑身枣红色,高大身材,马匹的眼里露出一种蔑视的眼光,看着前面的黑衣人的马匹,开始快速追去。而马上的人身形窈窕柔软,一身紫色披风,一看就像一位女性,骑在枣红马上,飒爽英姿,远远看去驭马之术却是远超一般人,在此人的驾驶下,枣红之马越追越靠近蒙面黑衣人所乘之马。
四人一看这枣红的马匹的出现,顿时有了希望,因为这匹枣红的马匹在追的过程中不断地缩小与蒙面黑衣人所乘之马的距离。
蒙面黑衣人似乎知道后面追来了千里之马,却不作反应,只是驱马一直在向前跑,奇怪的是蒙面黑衣人嘴上却是高兴地嘿嘿地大笑道。突然间,枣红马离蒙面黑衣人所乘之马大约几丈远时,后面的枣红马的主人手中甩出一柄似剑非剑的东西,顿时撞上了蒙面黑衣人所乘之马的臀部,蒙面黑衣人的马匹疼痛难忍,顿时将身体后半部分甩了起来。此时蒙面黑衣人大笑道:“不错。”
随后蒙面黑衣人一个跳跃,滞留在空中,任座下的马匹自由向前奔跑,而他自己却是在空中一个加速,不断加速飞行,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的眼中了。
在后面骑着快马马车追着的人一看此人跃马滞空的招式,惊道:“竟然是七级强者。”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留了一阵劫后的感觉。而后驹马乱和蓝梅花则是驾着马车继续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