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言为定。”杜康断然道,说着,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湛小艾的小手。
湛小艾脸色一红,也不挣脱杜康的手,两个人含情脉脉地十指紧扣,片刻之后,湛小艾这才柔声道:“康哥,我要走了,你多保重,后会有期……即使我不能活着见到寒浇被杀的那一天,请你记住,如果有来生,无论我们之间是否还有缘分,我都愿意与你相识……”
杜康闻言心中一震,有些伤感地点了点头,湛小艾的话就像是一根绣花针,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灵深处,让杜康有了一种此情可待成追忆的痛楚。
杜康一直目送着湛小艾的纤弱背影渐渐地消失在大营之外,也不知以后他们是否还有机会相见,两行滚烫的热泪终于止不住地沿着脸颊流淌了下来,坠落到营帐之外的热土之上……
湛小艾走后,杜康立刻找来了姬崇开,与他商议关于对寒浇实施离间计的事情,姬崇开对此也颇为赞同,并且欣然接受了任务,于是,做了一番详细的准备之后,姬崇开便带上了几个身手不俗的斥候,前往青州,与湛小艾会合,相机行事。
******姬陶早就探得寒戈军团正在大量招才纳贤,不过,当他去实地考察了一番之后,这才明白,寒戈表面上是要对付已经积弱不堪的乐正军,实际上却是在招兵买马,在大营之外的一个宽阔校场设了一个大擂台,已经进行了好几天,三天之内便会收擂。
其实,寒戈这是在为将来与寒浇争夺王位而打下坚实的基础,以图大事,寒戈这小子很不简单,着实不是个省油的灯。姬陶旋即派了几个斥候先混到寒戈军团的驻地,到时候也好里应外合,有利于行动和撤离的顺利进行。
然后,姬陶连忙乘坐窃脂鸟飞向了杜康军团的大营,亲自向杜康禀报寒戈军团那边的动向。窃脂鸟已经对于杜康军团的一切很熟悉了,杜康早就下过命令,为了全军指挥的顺畅,在行军途中,经过每一个地方,都要留下特有的且不易被外人识别的标记,以供本军团的斥候们参考。
杜康见到姬陶风尘仆仆地赶回来,知道他一定是有要事相告,连忙指了指大帐中的一把椅子,道:“快快请坐,贤弟,辛苦了,这几天里,你又有了什么发现?”
姬陶喝了几口水,这才娓娓道来:“主公,属下注意到,朝歌这几天来了许多外地的英雄豪杰,他们基本上都是来打擂的。当然,至于他们的打擂过程,我也看了一些。其中,也不乏一些会几手三脚猫功夫的地痞流氓,大部分人都是打算来混个前程。”
杜康淡淡的道:“哦,看样子,这寒戈还真是野心勃勃呢,如果他们消灭了乐正军,也许下一个目标就会是我们了,然后,他就要以此作为炫耀的资本,与寒浇争夺王位了。”
“就凭他们?豫侯,我们根本不用怕他们,以前,他们就是我们的手下败将。”姬陶不以为然地说道。
“贤弟,你可不要轻敌,对于寒戈,我们暂时还不用主动出击,而是适合智取。”杜康正色道。
“智取?主公,你的意思是?”姬陶有些不明其意,问道。
杜康微微一笑,道:“贤弟,要知道,寒戈既然打算与寒浇争夺王位,那么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一点,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打擂台,然后混进寒戈军团作为卧底,凭你的口吐莲花,得到他的信任并不难,如果你能够有机会向他进言,那么你就可以多说些寒浇可能会谋害寒戈的话,离间他们兄弟俩的关系,明白了吗?”
姬陶虽然听明白了杜康的意思,但却有些为难地说道:“主公,可是,寒戈贵为二王子,他的身边人才济济,我的功夫你也知道,除了遁地术还可以拿得出手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了,我怎么才能有机会得到他的信任呢?”
杜康笑了笑,道:“这个不难,寒戈的妃子是门氏,寒戈虽然也是个好色之徒,但却不像寒浇那么见异思迁,他对门氏还是有些感情的,而且,门家也算是豪门世家,以前,门氏的弟弟门弘健曾经与我们交过手,最后惨败而归。你可以想方设法接近门家的人,如果得到门家之人的举荐,你才能够有机会得到寒戈的信任。”
姬陶恍然大悟,道:“明白,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杜康点了点头,道:“贤弟,我一直很信任你,你歇息一天之后,便可以返回朝歌。记住,那边可以说是危险重重,凡事你都要多动脑子,谨慎应对,更要注意安全,一旦遇险可以事急从权,但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更不要为了蝇头小利而误了大事,切记!”
姬陶肃然道:“主公,请你放心吧……”说完,他便离开了中军大帐。
杜康看着姬陶那略显瘦削的身影离去,禁不住轻叹一声,道:“姬陶啊姬陶,以你的这点功夫,也真是难为你了……”
两天之后,朝歌。寒戈军营之外的大校场之上设有一个宽敞的擂台,擂台下人山人海,倒也热闹非凡,仿佛到了节日一般。虽然是下午,天气仍然有些闷热,但看比武的人兴趣盎然,擂台的四周也是张灯结彩。
凡有连胜三场者便可得到奖赏,黄金三十两,胜出五场者则可以得到黄金五十两,这些赏金全是由寒戈提供。另外还有规定,擂台上不准伤人命,因此,这对擂台下的众人都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许多人都在跃跃欲试。
但是几天下来,确实也有人被打得骨断筋折,反而越往后,敢于打擂台的却更少了。其实,真正有些真本事的人都已经在前几天就打擂了,剩下的都是逊色些的,这也使得姬陶所遇到的对手并不是很厉害。
有些人是为了得到赏金而上台打擂的,有些人则是想加入寒戈军团当兵吃粮,还有些人是会几手功夫就手痒痒,想与擂台上的高手较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