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洛温睁开眼,窄小又生锈的窗户中透过一缕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她被晃得闭了闭眼。她有着一头粉色的卷发,小巧的鼻子和红润的嘴唇,阳光衬得她面色红润。
洛温穿着淡蓝色的衣裙,裙上的薄纱闪着亮光,领口的一颗宝石显得简约又不失贵重,像把星河都穿在了身上,与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向旁边看去,旁边早已没有了痕迹,“人呢?”洛温想到,起身向屋外寻了去。
昨夜的回忆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因为寒冷,她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向弗琳特靠近,对方被她逼到墙边,最后无可奈何把她揽入怀中,炽热的温度让洛温渐渐安定下来,身旁的人呼吸均匀,热气时不时打在她的耳朵上,就这样,洛温蜷缩在弗琳特的怀中度过了一夜。
洛温越想越羞耻,摇了摇头企图把脑海中的画面赶走,但却无济于事,她只能不作理会,她打开房门,向外望去,映入眼帘的一个人影,身形修长,体态轻盈,听到身后的声音,转过身朝洛温看去。
“弗琳特,早上好。”洛温向她微笑致意。
“早啊,我们该启程了。”弗琳特也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洛温开心的应下,拿起包裹向弗琳特走去。其实开门时她的内心是忐忑的,她不确保那人会不会丢下她一个人,毕竟当初和她一起离开,也是她找准机会的顺势而为。
“太好了,弗琳特……难道是个好人吗?”洛温心中窃喜,总之,她没有被丢下!
弗林特牵着一匹马向洛温走去,看着洛温灿烂的笑颜,一双眼睛弯的像月牙一样,她很疑惑这个女人在傻笑什么,但却忍不住多看两眼,细看起来才发现这人笑起来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心中莫名慌乱,她又赶忙移过头去,拽了拽牵马的绳子。
“上马吧,公主殿下。”
洛温听闻立马收回了笑颜,眼神变得慌乱,“叫我洛温就好!”此处虽然破旧,但街道上也有零星几个人路过,万一被发现那就惨了。
弗琳特抬手,洛温把她的手放了上去,另一只手紧握马鞍,弗琳特用力一抬,洛温借力一跳,稳稳的落在了马背上。洛温心里惊呼“好大的力气!就算我不用力,她也能把我扔到马上吧!”
弗琳特骑上马背,坐在了洛温身后,双手紧握缰绳,把洛温怀在了双臂之中。弗琳特比洛温高大的多,把洛温圈在怀里,显得洛温像个小鸡仔。
”明明我也会骑马的。”洛温心里想着,随即闭上了双眼,不愿意面对眼前此景。面对弗琳特,她好像总是没由来的紧迫。
“我们要去哪?”洛温开口说。
“今天就能出城了,然后随便找个乡下住一阵子吧。”
“这么快吗?”洛温心想,想起自己的家园,自己的父亲,她也有很多不舍,但她不愿再做鸟笼里的困鸟,亲生母亲早逝,父亲便又娶了一位,平时父亲更关心其他弟弟妹妹,对她只有犯错误时才会注意到。“洛温呐,你要懂事一点啊,作为长姐不要总这么不懂事啊”……父亲批评她时严厉的神情又重现在她的脑中,不知不觉眼角竟划过一丝泪,也许是心酸,也许又是庆幸,庆幸自己的离开。
弗琳特察觉到了洛温的沉默,她开口到“你为什么会要离开那里?我可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公主。”
洛温说“也许是逃离那所谓的联姻吧……”也许不止是逃离那联姻。
“那我岂不是算是劫婚了?”
“嗯……”
又一阵沉默……
“你偷的那东西很重要吗?”洛温开口问。从小在庄园里长大的她却从未见过如此璀璨的宝石,也从未听到过那样的警报声,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丢了的话会不会对自己的国家有所影响呢?
“可能比这一个国家都要值钱吧!”弗琳特满脸的自豪,有关于钱的东西她都感兴趣,宝石便更不用说了,她对宝石大有研究,要不然也不会只凭洛温领口上镶嵌的宝石便判断她一定是贵族之女。
洛温说“那我的父亲岂不是现在在大发雷霆呢。”宝石丢了,女儿也丢了,想想这位父亲,应该要火烧眉毛了。
“呵,所以我们才要快快的跑啊!”弗琳特笑着说。
“诶!怎么说的好像我是你的同伙一样?”
“不然呢~公主殿下,现在不是同伙也是人质吧?”一头红发高高的绑着,两侧杂乱的刘海迎着风飘动,红色的眼睛明亮也透着一丝狡黠,手紧握着缰绳,路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她那不羁的笑声。
两个人骑着马来到了一处乡村,这里的房屋十分零散,依田而居。
弗琳特下了马,牵着缰绳带着马上的洛温来到了一处住处,马停了下来,弗琳特双手掐着洛温的腰便把她抱了下来,洛温满脸的愤愤不平,说到“我自己可以下的!”
“哈哈哈”弗琳特笑到,在她眼里,洛温就是一个易碎的花瓶,她控制不住想好好呵护着,但有时却也不免觉得麻烦,因为从小她便是一个人,连猫儿狗儿她也从未照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