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咒术?!怎么会呢?!你怎么也会有这个?!难不成……大医你的禁咒术——也是……”
有些疑惑的扭头,并看向了妹妹的方向。讪讪的将手,给拿下来的崔少愆,有些不解的,等待起了妹妹的答案来。
“这是哪门子的禁咒术啊!这个是祝由之术!你个傻小子,不懂装甚得懂啊!”
就差要翻白眼的百鱼渊。毫不客气的直接怼了回去。
“这三个符箓——是用来清心宁神的。莫不是大医你……有着癫狂之症?!”
仅仅瞥了一眼。便知晓了符箓中,所表示的大概意思。刘衣紫颇是笃定的,向身旁的兄长,陈述着这一事实。
“果然呐果然!丫头,你是巫医吧?!”
仅凭一眼,便被对方给看出来的百鱼渊,又一次的,有些感慨起了巫医的神奇来。
想他勤勤恳恳的,几乎大半辈子了。甚至耗尽了毕生所学,都不得其门而入。
没曾想到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仅仅只是及笄之年,其造诣……便要比他,高上那么一大截了!
苦笑的捋了捋胡须。百鱼渊很是不想回忆过去的,朝着两人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他——过往的“辉煌”。
“老夫年少之时,便行为冲动,情绪高涨。一言不合,便会朝着别人乱发脾气。仗着自已武功不错,倒是也没有吃过大亏。
直到有那么一回……老夫的心智,都好似被吞没了一般的,彻底癫狂了起来。”
有些后怕,又有些嘲讽的,诉说着自已的往事。百鱼渊的眉头,却是不自觉的——便紧紧的皱了起来。
“言语增多,入睡困难,精神不集中,且有……情绪障碍。”
简单明了的,用兄长可以听得懂的大白话,概括了几句,对面老头儿的症状。
刘衣紫果不其然的,接受到了某人,很是积极主动的,正向反馈。
“哦~哦~~哦~~~!这个我懂!”
一句比一句语调更长的崔少愆,总算是反应了过来,这老头儿,得的是啥病了。
这不就是她所在的前世——现代学者们,所说的的狂躁症吗!
盯着妹妹的眼睛,并一字一句的确认着,崔少愆忽然,就想离眼前的这个老头儿,远点儿,远点儿,再远点儿了!
这货有暴力倾向呐!丫的肝郁气滞、痰火扰心呐!老头儿绝对气血失调,且脏腑功能紊乱了!!!
这不就是,妥妥的——精神异常么?!就这样,老头儿还居然可以当医生?!并,救人于……水火之中呢?!!
若是当真——老头的臭脾气,一下子就暴躁了起来,在其不揍死人的前提下,他岂不是……还要算是不错的了?!
有些担忧的朝前走了一步,崔少愆不动声色的,将妹妹护在了她的身后。
“你懂个屁的懂?!这病若是当真那么好治,大牢中,便也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囚犯了!
可是!就这区区的三个符箓,愣是将老夫的颠狂症,给压制住了!并直到今日,都没有再复发过!你就说它——神不神奇?!”
斜着眼睛,睨了一眼面前的青年。百鱼渊很是不齿对方那副,不懂装懂的狗屁模样。
“他这不会是遗传的吧?!”
拿眼神询问着刘衣紫。崔少愆就是知晓妹妹,一定会懂她话语中的意思的。。。
果不其然的!因着常年累月,所积累出来的默契。刘衣紫立马便秒懂的,又帮着某人问询了出来。
“不知大医家中,可是有祖辈,亦或者长辈,曾有过这个迹象?!”
同样也确认了那三个符箓,只是祝由之术,而并非禁咒术的刘衣紫。
恰巧也需要确认一下,对方的病症,到底是先天还是后天的。
毕竟……这眼前之人,若当真是先天性的癫狂,那她们两个,即便是以防万一,亦……还是需要——防备防备为好的。
“怎么可能?!老夫祖祖辈辈,可皆都是健康长寿之人!
还不是因着瞧到了几块儿破石头……额……因着年轻时候的放纵与轻视,故而……才会让老夫,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细细想来,这可能……就是命吧!简直了!当真是造孽呀~~~造孽!”
因着情绪激动,差点就将话……给说漏了嘴的百鱼渊,立马便找补的,解释了一大堆。
“居然是这样么!大医你的人生,想来——应是十分的精彩了!”
意味深长又一语双关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崔少愆很给老头儿面子的,并没有当面拆穿他。
只是她立马,便看向了妹妹的笃定眼神中,也同样说明了某人,大抵是知晓了——为甚,清临渊会对他的“义父”,这般的排斥了。
想到对方再三叮嘱的“威胁”态度,她突然就理解了那货,为啥会对祈雨石,这么的熟悉与敬畏了。
而其,之所以会对此事……这么的热衷,除了外祖的原因之外,当真就不是因为——他被揍的太多了吗?
同情的微挑了下眉毛。知晓清临渊过的也不算太好的她,内心深处,却是立马便——平衡了起来。